壹、年少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滕王閣果然名不虛傳!”一個身著紫色蜀錦長袍,腰佩祖母綠玉色腰帶的少年偎在滕王閣第三明層的紅木欄桿上,笑意吟吟的俯視著滾滾遠去的贛江。瞧他唇紅齒白,面冠如玉,一把書生扇搖得那叫一個風流倜儻,不知是那家俊俏的公子偷跑出來玩哩。
突然,肩頭一痛。卻是一把扇子敲了過來。一個身著月白色儒生布袍,五官精致的小公子立在他身后,笑吟吟道:“怎么樣?不生我氣了吧。”
紫衣公子許遠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他左邊青衣錦袍腰戴羊脂白玉佩環(huán),面容清俊的公子淺笑著說:“是他自己蠢,云初,不必理他?!?/p>
許遠山對青衣公子徐清溪怒目而視:“是你說云初和喚顏姑娘要來,我才要好好打扮一番的,這雙躡足云履可是我娘給我做的新鞋!誰知道爬個墻這么費勁!”
云初噗嗤一笑:“人家喚顏姐都比你利索,你還好意思說。”說著,少年挽住了身后一個容顏清麗身著勁裝的女子,“是吧?喚顏姐姐?!?/p>
喚顏只是在一旁微笑,不點頭,也不搖頭。只不過在別人,特別是許遠山看來,這就是默認了。
“你翻墻的動作也好看不到哪去,喚顏姐比你強多了!”少年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緋紅。
云初也不惱,反而掰起了手指頭:“喚顏姐輕功好,清溪哥捉鳥棒,我呢,做飯好吃……許大公子,你呢?”清澈的大眼睛彎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禁呆了一下。
徐清溪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云初身上,聞言便接話道:“他文筆好?!?/p>
許遠山不禁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說起文筆,誰能有名滿京城的云山居士徐清溪文筆好?
卻聽徐清溪繼續(xù)道:“他七歲的時候給隔壁的姑娘寫了一首情詩,第二天,那姑娘就派人登門道謝,說,她本想出家做個清凈的方外之人,卻不曾想世間還有這么有趣的詩。紅塵里還是有很多趣事的,所以,她要好好過日子?!?/p>
云初的腰都要笑彎了,半天喘不上氣來!喚顏也是強忍著笑,那表情,叫做忍俊不禁。
許遠山惱羞成怒,只是,喚顏在,他不好發(fā)怒。所以只能惡狠狠地盯著徐清溪,“徐清溪,是不是覺著老子不知道你的糗事?”
云初卻不理他,而是問徐清溪:“然后呢?”
“當然是被他老爹好一頓狠揍。不過許大人很開明,第二天就給他找了一個文淵閣的先生教他讀書寫文章。不過,情詩除外。說起來,你不是要吟詩作賦么?”
許遠山悻悻道:“王子安先生的《滕王閣序》足矣,我又何必寫出來貽笑大方?不過,這里好美,比我見過的任何地方都好……”說著,眼神投向遠方未知的方向。
“心境不同,自然感受不同?!眴绢佪p聲道。
“久居樊籠,一朝自由,確實如此?!鼻逑?。
云初不理會這些傷春悲秋的小孩兒,而是從懷里掏出一直笛子,一聲脆響,滕王閣便響起了悠揚歡快的曲子。游人旅客紛紛駐足,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曲罷,云初微笑著對清溪和遠山二人道:“幾日來玩的很愉快,你們什么都不缺,我就一曲送君歸。別女人似的那么多哀愁,你們還年輕?!?/p>
兩人的臉黑了一瞬間。許遠山擺了擺手:“不是我們像女人,而是你不像女人?!?/p>
徐清溪深深看了一眼云初,道:“后會有期?!?/p>
突然,許遠山走到喚顏面前,輕輕握住她的手,雙目認真的看著她:“喚顏,如果,五年后,我還是喜歡你,你愿意嫁給我么?”
喚顏呆了呆,最終悠悠道:“……五年后,如果你還愛我,我就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滕王閣庭院之中,玉蘭清麗,桃花嬌艷。
滕王閣明閣之上,清溪悵然,遠山失色。
PS:這次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寫個愛情故事……所以,大家果然是喜歡愛情故事么?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