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家里還是一片凌亂。
金瑞小心翼翼的繞過滿地的玻璃碎片,走到垃圾桶旁邊。
不開燈,是啊,沒有錢交電費。
金瑞摸索著找出垃圾袋,蹲下來一片一片收拾著。
沙發(fā)上躺著一個男人,是他的父親。
男人一只手垂在地上,另一只手握著啤酒瓶子,頭垂在沙發(fā)上,輕輕一推就會倒下來。
金瑞默默走過來,就在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他聞到了。
血腥味。
金瑞泰亨,先到那邊等我。
金瑞這時十五歲,金泰亨只有七歲。
金瑞已經(jīng)接近一米八,高高的鼻梁,黑發(fā)搭在額上。
金瑞轉(zhuǎn)過來,眼前的男人并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反手一個針管插進了他的手臂里。
全身突如其來的感覺讓金瑞立刻倒在地上,接著身體越來越燙,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
他使勁捂住嘴,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被金泰亨聽見。
司儀既然你爸爸死了,那就換你來吧!
男人拍了拍他的頭,接著金瑞感覺身子一輕,褲子慢慢掉在地上的,緊接著,就是劇烈的疼痛。
男人奸邪的舔了一下嘴唇,也朝自己手臂上扎了一針,涌上來的快感讓男人興奮的發(fā)出了野豬般的喘息聲。
金瑞只感覺處在噩夢之中,想逃離,但只有待在這才能解決身上的燥熱。
男人輕輕把嘴唇貼到金瑞耳邊。
司儀怎么樣,如果你不答應,下一個遭殃的可就是你弟弟了哦。
金泰亨雖然只有七歲,但眉眼英氣,在這個男人眼中,簡直是只完美的獵物。
叫出來的聲音一定很好聽。
金瑞你……敢動他……試試……
司儀不錯嘛,嗯?小子,聲音不錯,身材也好,嗯?
那天過后,金瑞被迫進了犯罪團伙。
他們的父親,就是這么進去的。
最終因為終日如此,心態(tài)崩潰,用玻璃碎片割腕自殺。
為了不讓他們傷害金泰亨,金瑞咬咬牙加入了他們。
男人也不虧待金瑞,給的錢大把大把。
因為只有金瑞在,男人變態(tài)的欲望才能被滿足。
男人也清楚,金瑞不會隨便自殺,因為如果他死了,金泰亨必定是下一個。
但即使金瑞如何保護,他們的魔爪還是伸到了金泰亨身上。
無奈金瑞只好把金泰亨帶進組織,帶到自己身邊,時刻保護著他。
他不想讓他與組織里的任何人接觸,他不讓金泰亨吃組織里人送的東西。
因為他知道。
如果吃了,就必定會像他一樣。
那天金瑞故意把他扔下讓他被警察抓住。
因為他知道,被警察保護要比在這強多了。
那天回去,金瑞立刻被男人叫到身前。
男人清走了身邊的人,接著拽著他白襯衫的衣領用力一撕,布條顫顫巍巍搭在他的鎖骨,胸口。
男人開始了野獸般的啃咬,金瑞皺著眉一聲不吭。
那晚比往常都要殘暴,金瑞全身上下布滿抓痕和咬痕。
男人臨走時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把手搭在他的腹肌上使勁的掐了一下。
司儀既然你這么喜歡這樣,那我們看看誰能先認輸。
金瑞權(quán)力越來越大,他在游樂場的密室里不斷搜集著金泰亨的消息,包括他與一個叫酸奶的女孩在一起的消息。
直到被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
金瑞,金泰亨。
長的一模一樣。
男人以為是金瑞與別的女人有了戀情,決定殺了他,結(jié)果自己先被金瑞反將一軍死在密室。
那把扎在照片上的刀,就是男人死前扎的。
金瑞知道,即使這樣組織剩下的人也會找到泰亨。
于是他領頭去酒店埋伏你們,針管里的毒品被他換成了麻醉劑,卻在臨走的時候因為手下失誤帶成了神經(jīng)殺傷劑。
那天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金瑞每走一步都在發(fā)顫。
接到酸奶失憶的消息,金瑞一怒之下給那個手下注射了足以致死的劑量的毒品。
他像上頭申請廢掉游樂場,但他私底下保留了暗道。
因為他知道,上面已經(jīng)對他起了疑心,是不是真的撤離,還真不好說。
果然,游樂園再次被當做據(jù)點,只不過金瑞早有耳聞。
金泰亨以為自己計劃得逞,殊不知這都是金瑞的計劃。
就是為了讓弟弟平安。
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金瑞微微笑了。
初次見你的時候,我只有八歲。
我輕輕摸著你的小腳丫,那個時候媽媽為了引開吸毒團伙的人被打死了。
我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可我無能為力。
你用你的小手勾了勾我的手指。
也就是那是。
我決定我要保護你。
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