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多么強(qiáng)大的靈氣啊,小狐貍,你知道你的心臟有多有用嗎?我妹妹,她……她被妖襲擊昏迷十幾年!而你就是讓她蘇醒的藥引!哈哈哈哈!”
前面的轉(zhuǎn)角已經(jīng)不再是昏黃的燈光,而是慘白慘白的白熾燈光,里面?zhèn)鞒鐾醯觊L瘋癲的喊叫。
我攥緊拳頭,閉上眼睛。
????冷靜,冷靜,你要冷靜,路星南!
再次睜開眼,身子向前探,看見了王店長。他的面前有一張冰床,上面躺著易曉北,四周都是充滿福爾馬林的容器,里面泡著的是等級不一的妖獸,還有不少玻璃容器里泡著藥酒。在一個墻角,有一個大木桶,有一個女孩在里面,她很漂亮,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一碰即碎,這是她給我的第一印象。
一轉(zhuǎn)眼,王店長便戴好了手套,右手拿著一把手術(shù)刀,“有了你,就可以了,惜熙就能醒了?!?/p>
“住手!”?我立馬沖上前。
“噗……”?是血肉被切開的聲音,看著易曉北雪白的狐毛染上鮮血,刺目,整個人的腦子一瞬間空白。
“你個混蛋!”?我一拳打過去,提起右腳毫不猶豫地踹過去,“我的天哪!小爺?shù)娜?,呸,狐,你也敢動?活膩歪了是不是?!你那個什么惜熙醒不過來非要帶著那只蠢狐貍干什么?既然那個惜熙的命需要那么多生靈來換取,她就不該醒來!混……行,我不罵你了,降低小爺我的智商!”
“你……你……”?王店長跌跌撞撞地站起,“這只狐貍多少錢,我,我買,不要動手。”
“錢?你還敢跟小爺我談錢?我告訴你!那只狐貍千金不換!滾!”?我拎著他的領(lǐng)子甩到一邊,他狠狠撞上那個木桶。
我走到冰床旁邊,看著易曉北流了一床的血,頓時心塞,“易曉北,易曉北……”
“男神……”
“你說你怎么那么蠢!被人藥了都不知道!”?我把外套脫下把她傷口包住,再將她整只狐貍抱起來,準(zhǔn)備出去。
“好疼啊,男神。”
我看了看季玉卿,沒有和易曉北搭話。
“男神,我想回家……”
“好,我們回家……”?
季玉卿走上來,“妻君,我們在日本還有委托……”
“不急?!?我打斷季玉卿,繞開他走在前面,身后王店長又開始發(fā)瘋,不停用頭撞著木桶,“惜熙對不起……對不起!是哥哥沒有用……沒用,嗚嗚……我……”
我也沒有多管,帶著季玉卿和琉玦走回樓上房間。
懷里的易曉北再次出聲,“男神……我會不會死?”
“有我在,你今天就算被五馬分尸了我照樣救?!?/p>
“男神,我好怕,他好兇……嗚嗚……我想回家,男神……”
“不哭,你一哭傷口流血流得就更厲害了,我們這幾天就回家。”?我揉揉她的腦袋,“你躺床上不要動,我去找醫(yī)藥箱?!?/p>
把易曉北放到床上,起身叫了一聲季玉卿,讓他看著易曉北,然后我就去樓下找藥箱了。
經(jīng)過好一番翻箱倒柜,終于在一個架子上找到藥箱,上樓后解開易曉北身上的外套,用毛巾清理了血跡,撒上路家療傷藥粉,再用藥箱里的繃帶纏好才松了一口氣。
二話不說,收拾收拾行李,拿起手機(jī)訂了回國機(jī)票。
看著熟睡的易曉北,有些糾結(jié),我是不是應(yīng)該二十四小時把她綁在褲腰帶上……
“妻君?!?/p>
“嗯?怎么了?”
“易曉北的那個項(xiàng)鏈,是你送的?”
“對啊。”
“哦。”
“怎么?”
“沒……沒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