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好。”
邊伯賢從他手中拿了一張房卡,回答他。
我也伸手去拿另一張,卻被邊伯賢一爪拍開。
宋初楊“干嘛?”
我沒好氣的說道。
他的眼睛如深不見底的漩渦,警告著我;
邊伯賢“你可別忘了,我們這次的身份?!?/p>
聲音壓得極低,但足夠我聽見了。
宋初楊“.......”
我默默的收回手,臉“唰”的紅了。
所長為了防止被人懷疑,但又只有兩個人,且是一男一女,這個餿主意便誕生了。
沒錯,度蜜月,真夠奇葩的。
來到房間門前,邊伯賢不動聲色的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繼而攬著我的肩打開房門。
宋初楊“......”
我都麻木了,下了飛機(jī)之后他吃豆腐的動作也沒少干。
宋初楊“喂,有必要嗎?”
邊伯賢“說不定,我們早就被盯上了。”
腦袋里浮現(xiàn)一張假想的恐怖的臉,不禁脊背發(fā)涼。
W.E的訓(xùn)練可謂極其苛刻,在百米內(nèi)我們需要聽清所有聲音,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安裝炸.彈并抵擋攻擊,預(yù)測敵人的子.彈軌跡,辨析各種語言等等訓(xùn)練,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fù)。可說到底,在一個陌生的國家,和一個才認(rèn)識幾小時的人一起面對未知的恐怖和危險,終是害怕的。
邊伯賢“好啦,逗你的,今晚我睡床,你睡地板?!?/p>
宋初楊“嗯...嗯?”
他睡床,我睡地板?什么鬼?
邊伯賢“不然呢?你要和我一起睡嗎?”
他勾了勾唇角。
我想想覺得也是,只好收拾自己的行李,把一處地板用紙巾擦了一遍,再鋪上床.單。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心里莫民涌起一股哀傷來。我從未想過,在看不見他的十二小時里,我竟如此難過又孤寂。
寂寞的靈魂。
整理好一切后,門外傳來攢動的聲音。
出于謹(jǐn)慎考慮,我輕輕的開了一個小縫。
一位穿著華麗服飾的少女被一群人包圍著,說著我聽不懂的埃莫語。
邊伯賢“你做什么?”
邊伯賢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詢問道。
宋初楊“我聽外面聲音有些大的異常,就看一看。”
他的嘴角忽而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眼底是萬丈的深潭。
邊伯賢“走,我們的計劃,開始了?!?/p>
.............
是剛才在旅店里見到的華服少女!此刻,她正坐在最上方的寶座之上,認(rèn)真地說著誓詞。
她明亮的眸往人群里掃了一眼,視線忽的定格在我...身邊的邊伯賢上,眼底是我看不懂的復(fù)雜和眷戀。
宋初楊“喂,那女的,盯著你誒。”
邊伯賢“怎么,生氣了?”
他輕佻的看我一眼,精致的五官在灼灼的日光下分外耀眼,讓我想到了“少年風(fēng)流”這個詞。
我斜他一眼,而后繼續(xù)目視前方,盡量忽略他搭在我腰間的手。
邊伯賢“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奈特加西比尼...”
宋初楊“!??!”
邊伯賢“的轉(zhuǎn)世...”
宋初楊“......”
宋初楊“那么,加利路西亞呢?”
邊伯賢“還沒找到吧?!?/p>
一聲沉悶又無比熟悉的聲音,讓我和邊伯賢同時安靜了下來。
這是...手槍上膛的聲音,即使通過嘈雜的人群也可以聽的清楚。
邊伯賢“那把槍,應(yīng)該是你常用的‘美柯’,射程是兩千米,所以救人,是根本來不及的。”
邊伯賢“我去找,你留意一下四周,保持聯(lián)絡(luò)。”
宋初楊“好?!?/p>
我在原地環(huán)視了一周,最終定格在一棟建筑上。
宋初楊“如果射程是兩千米的話,那犯人一定會想到既可以犯案又可以迅速逃脫的地點(diǎn)...就是這棟樓!”
再往上看,果然看見一個在陽光下反射了光的點(diǎn)。戴上墨鏡,是冰冷的槍口。
我迅速拿出手機(jī),撥通了邊伯賢的電話;
宋初楊“喂,邊伯賢?”
那頭是他輕輕的喘息聲;
邊伯賢“找到了?”
宋初楊“嗯,那人在我們住的旅館的天臺上?!?/p>
邊伯賢“好,電話不要掛?!?/p>
我把手機(jī)收入懷中,再次看向頂樓。
他瞄準(zhǔn)的方向...奈特加西比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