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張起靈都蹲下去幫忙,那就沒我什么事了。三人把香灰涂滿了一大片區(qū)域。很快,一片歪歪扭扭的文字出現(xiàn)在面前。
這些字每一個都有象棋大小,全部是繁體,刻得無比的潦草,有些幾乎模糊不清,但數(shù)量頗多,有三、四十個,大大小小的。
看筆記,應(yīng)該是一個人所刻。文字是漢字,但其中有些字我們都不認識,應(yīng)該是方言發(fā)音。
胖子疑惑道:“難道之前的工匠和我們一樣,也在這石巖上討論過東西?”
吳邪搖頭說不是,這些文字是連篇的,顯然刻的人寫的是一整段話,不過刻痕非常淺,和我們一樣,應(yīng)該也是用石頭簡單地在巖壁上劃出來的,沒有用到雕刻工具。
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出于什么目的,在這神像前寫下這些字呢?無從想起,但關(guān)鍵應(yīng)該在文字中。
吳邪辨認了一下,文字是豎著讀的,除去認不出來的,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辨認,然后用石頭重新刻在一邊。
是一段很簡單的話。
十一月又七日。
東墻,自左七尺,有十六。
西墻,自左三尺,有七。
北墻,自左五尺,有十。
南墻,自左六尺,有四。
細數(shù),須三日內(nèi)掘出復(fù)工。
看整個語感,好像是一處留言,一個工頭離開之前,留給其他人的一點提示,并且有一個囑咐:細數(shù)。似是上級寫給下級的。
“這是……采礦計量的記錄?”吳邪遲疑道。
“東南西北?”胖子看了看四周,“是不是玉脈的分布記錄?”
吳邪搖頭說,玉脈的走向完全是自然形成,一點規(guī)律也沒有,只在一個剖面上定什么左幾尺沒有任何用處。“有十六”,“有七”,“有十”,“有四”,好像是一種計數(shù)量的標(biāo)記,他在數(shù)墻上的東西。
幾人看了看東墻,上面什么都沒有,只有玉脈和巖石自然地皴皺,深色的玉脈之復(fù)雜,簡直有如巖石的血管,根本無法用“十六”這么小的數(shù)字來表示。而且他最后有一句:須三日之內(nèi)挖掘出復(fù)工,好像是說那“十六”、“七”所代表的東西,阻礙了繼續(xù)開采。
我們都站了起來,走到東面洞壁的最左邊,用手指量了七尺的距離,看看那部分有什么東西。
七尺之后,還是巖石的表面,無數(shù)墨綠色的痕跡,什么都沒有。
吳邪和胖子面面相覷,其實,這里的巖面我們看的非常仔細,就算不這么看,也知道表面上瞧不出什么來。
“他上面寫的東西,會不會已經(jīng)被掘出來了?”胖子問道。
“有這個可能?!眳切坝窒肓讼耄氐搅松颀惽?,把地上的香灰收攏起來,放回香爐里,然后拿著到那塊巖壁前,抓了一把,在上頭涂抹。
我欣慰的點頭,吳邪還是很聰明的!
剛開始涂的時候,什么都沒有,但等涂了幾圈,上面出現(xiàn)了線條,好像是某種東西的輪廓。
“哎?”胖子驚訝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種留言太含糊了,是匯總式的最后留言,肯定會在巖面上也留下記號?!眳切暗?,一邊繼續(xù)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