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邪的臉色變化,我知道他應(yīng)該記起來了。
黑瞎子也蠻感興趣的,對吳邪道:“小三爺,給我瞧瞧?!?/p>
吳邪把花名冊給了黑瞎子,他接過細細的看了起來。
我小聲的問:“瞎子哥哥,怎么樣?”
黑瞎子只是高深莫測的笑著,說:“不怎么樣!”
我特納想罵人了,真是會裝神秘,小心我下次什么也不告訴你。
吳邪給胖子使了個眼色,對他道:“快去問問,這賣主是誰?”
胖子點頭,邊上的霍老太太陰不陰陽不陽地喝了一口茶,幽幽道:“別問了,這兒的賣主如果不想讓人知道,那誰也問不出來。”
“哎,老太太您這是瞧不起了人了是吧。”胖子道,“你家胖爺我雖然不在這新月飯店混,但是怎么說也算是在北京城有一畝三分臉面的人,我告訴您,不是胖爺我要吹牛,就憑胖爺?shù)娜嗣},要在北京城打聽一個人,還真沒有打聽不到的?!?/p>
老太太頭也不回的說:“這兒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這里的老板也非比尋常。幾百年了,傳了幾代,從來沒出過事。你要真能打聽到什么,估計命不久矣,恐怕還得替你收尸呢!”
胖子慍怒,就想立即出去證明給霍老太太看。
吳邪立即拉住胖子,以他好面子的性格,弄不好真會事情,趕緊對他道:“給她點面子,而且快開始了,我們先看看?!?/p>
胖子嘀咕了一聲,不再言語。
四周逐漸安靜了下來,下面緊鑼密鼓,不久就安排妥當了。展臺的中間放著一只玻璃柜,里面就是畫冊上的玉璽。
我們這看不太清楚,女司儀已經(jīng)開始說話了:“各位老板,現(xiàn)在開始走貨,您們瞧好了,拍不著可就沒下回了?!?/p>
接著,從一邊出來一伙計,穿一無袖的坎肩,兩只手比一般的人都粗,手里拿著一根很長的竹竿,上頭有個鉤子,勾住了那玻璃柜上的環(huán)兒,一提,玻璃柜被提了起來,然后抬高叉到半空往包廂里送。
那伙計手藝極穩(wěn),在樓上舉著竹竿手絲毫不抖,臂力驚人呢!玻璃柜被提著,朝著二樓的包廂廊臺外沿就一間一間地送。
所有人都只能看,沒人去接而且接不著。很快就到了我們的面前,胖子立即湊過去,我和吳邪也伸長脖子看,距離非常近。
只有張起靈和黑瞎子,還是默默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待所有房間都轉(zhuǎn)過一圈后,玻璃柜放回到了臺中央,接著,還是那個伙計,用竹竿開始叉上來一只只鈴鐺。
霍老太太身邊那女孩接了過去,放在老太太邊上,另外包廂里那些人都拿了,只有吳邪這沒有。
但是也僅是過了一會兒,剛才那伙計,單獨叉上來一只東西給了吳邪。
那是一只小燈籠,里面是小蠟燭,很昏暗,明顯不是照明用的。
這東西一出現(xiàn),整個場面上先是一陣小小的騷動,然后騷動就慢慢變成一片嘩然聲,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們這里。
吳邪已經(jīng)愣住了,胖子莫名其妙地接過來,放到他的邊上,剛放下,忽然整個會場上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