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意忻的相冊里存了好多的風景圖片,司亦琛的相機里則滿滿的全部都是沐意忻,有在奈良時沐意忻被小鹿親吻的,有低頭品嘗壽司的,有嘗試街邊小吃的,有試穿一件藕粉色的和服的,也有店主幫兩人拍的和服合照,也有隨意地走在街頭的。兩個人的日語都不錯,在日本基本上沒有什么交流障礙。
在一家老式的書店里,沐意忻低頭用心翻閱著詩集,微風從木質的窗欞外拂過,吹亂了沐意忻額前的幾縷碎發(fā),司亦琛抓住時機暗下來快門,落日的余暉折射在她的頭發(fā)上。周圍有幾個小女生在用日語小聲討論著司亦琛和沐意忻是多么般配,沐意忻想要解釋,司亦琛卻只是笑而不語。
年老的店主早年間也是個英俊瀟灑的小伙子,本想等著心愛的姑娘出國留學回來就向他求婚,沒想到一場航空事故,心愛的人再也沒能回來,于是他就盤下來他們初次相遇的書店,這么多年來只是維護和清潔,從來沒有改變過店內的裝潢。
終身未娶的老人特別明白愛要趁早表達,和司亦琛愉快地攀談起來,兩個人聽到了老人動人的愛情故事心中都充滿敬佩和感動。臨走時,老店主執(zhí)意要免費送司亦琛一本書,兩人過意不去,沐意忻便買了很多的書才離開。
司亦琛隨手翻開老人贈送給自己的書,扉頁的地方有一行日語抄寫的小詩,翻譯成中文就是: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真正愛一個人,是怎么也隱藏不住的,旁人一眼就能從你的眼睛中看到濃濃的愛意。
一天晚上,沐意忻做夢夢到了五年前的那件事,被自己刻意忽略的悲傷和痛感突然被提起,醒來時,眼淚早已經沾濕了枕頭,輾轉反側再也無法繼續(xù)入睡。
“司亦琛,你睡了嗎?”
“嗯?”被吵醒的司亦琛沒有任何的起床氣,“怎么了,睡不著嗎?”
沐意忻抱住司亦琛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口不說話。司亦琛遲疑了一會,終于抬起手臂輕輕地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兩個人沉默了良久,司亦琛感覺到自己胸前薄薄的睡衣似乎被淚水浸濕了。
“怎么了哭了?”司亦琛輕輕地捧著沐意忻的臉,溫柔地替她擦拭著眼淚。
“司亦琛,我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好,我說給你聽?!?/p>
“蔣煙是我母親最好的朋友的獨生女,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她,我早就死在那場車禍里了,她自從車禍后身體一直就不好,不知道我媽從哪聽說的,說換了與自己血型相配人的心頭血就可以治好身體?!?/p>
“所以你媽就找到了我是嗎?”
司亦琛將她摟緊,“是的,我本來不想管這件事情,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但是我媽以死相逼,苦苦哀求,并且她說只要我肯救她,她就承認你的身份,沐沐,你知道嗎,我母親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想讓她認可你,而且她說這個手術沒有大礙”
“所以你就同意了?”
“沒有,我讓羅布找了一個替身,讓替身上手術臺,但百密一疏,我媽識破了我的計劃,她找到了你,設計將你引出去,然后把你幫到手術臺上,我知道蔣煙手術后的兩三天才得知,但那個時候的你已經入葬了?!?/p>
“那封信不是你給我的,而是你媽媽偽造你的筆跡。”
“嗯?!?/p>
沐意忻抱緊了司亦琛,原來她一直錯怪了他,她恨了三年的人居然恨錯了,呵,真是太可笑了,居然害她和司亦琛活生生的錯過了三年,好狠的心啊。
大大大大想要在這里說一下,司亦琛和沐意忻在一起的時間為五年,從16歲到2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