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言回來的時候,二寶等在門口,都是話不多的人,兩人相看無話。
半響。
“趙叔叔送的肉?!倍毞畔聳|西,頭也不回的離開。
“成熟穩(wěn)重……”遲言嘆了口氣,評價了一句,認命的拿起門口的野雞。
這次的野雞是整只,李玉出來看到遲言手里的東西,以為是遲言打的,沒有多話,從容的接過。
“娘,趙叔叔送來的?!?/p>
“啊…你這孩子,你趙叔叔也不容易,下次可不能要了。”李玉叮囑了一句,一抹情緒一閃而過。
“知道了?!?/p>
吃過飯,一家人就睡下了,陳二狗的東西下午就讓遲言扔出去了,“明天你先在家待著,我去趟鎮(zhèn)上?!?/p>
“你該不會…”遲語大概知道遲言要干什么了。
“聽話,我去溜達一圈。”遲言也沒有解釋,草草做了決定。
大概是上一世遲語付出的太多,遲言不想這一世還讓遲語操勞。
原來的賭坊太小,不能去了,要干只能干票大的,鎮(zhèn)里最大的賭坊也就是據(jù)說后臺是知州的譚記賭坊,里面進去的銀子都是銀票,最少押注也是五十兩。
罕見的是這次遲言在路上就遇到了二寶,而二寶一直走在遲言后面不近不遠的地方。
“你跟著我干什么?”遲言無語,自己走快走慢這家伙始終保持十米的距離,不近不遠。
“護你!”雙胞胎在路上被賭坊的人圍堵的事兒成了村里的飯后常談。
“我自有本事,無需你護?!?/p>
遲言并不領情,她不想暴露自己要去賭坊的事情。
“嗯!”
后者答了一聲,依舊跟在身后。
“你不用打獵?”遲言是無語了,自己已經(jīng)累的不行,可是這個比自己大三四歲的男孩,卻氣息平穩(wěn),好像一點兒事兒也沒有。
“嗯!”話依舊不多。
“我覺得我應該有人生自由?!边t言覺得講點兒道理應該。
“嗯!”二寶稍微思索了一下,接著答,“我并沒有限制?!?/p>
“在跟著我,我就揍你了!”遲言有些不耐煩,眼看快到鎮(zhèn)子上,狗皮膏藥卻莫名其妙甩不掉了!
好歹也坐了十幾年特工,甩個人她自信還是做的到的!
遲言左繞右繞,自己都快賺暈了,但是一回頭就能看見二寶不遠不近的跟著?!澳悴焕蹎??”
“不累?!倍氄f話依舊沒有什起伏,遲言卻嚇住了,這家伙不會是個武林神童吧!
遲言也沒了耐心,轉(zhuǎn)身就拐進了譚記賭坊的巷子,剛好五十兩的本錢,二寶看到遲言進了賭坊心里怪怪的,愣了一下,也跟著拐進去。
呆了一會的時間,遲言已經(jīng)干上了!年前對著幾張銀票。
“十五點大!”
“這丫頭可真邪門,怎么壓怎么中!”
“呵呵,小姑娘,運氣不錯喲!”
來人是個俊俏公子,一雙桃花眼看起來盡顯邪魅,薄薄的唇瓣一張一合,身后跟著兩個帶著佩劍的男人。
“老板?”遲言默。
“不是…不過跟老板很熟~”
“哦,7點??!”遲言對陌生人沒什么興趣哪怕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
“開!七點小。這位小姑涼已經(jīng)連贏五把了?!?/p>
不少人想看看遲言最后壓什么,但是遲言拿著懷里的兩千兩銀子,就準備離開,今天壓的挺大,眾人看到身穿補丁,八九歲的遲言對懷里的巨款沒有什么驚訝的樣子,紛紛猜測該不會是那個家族的富二代?
也有人猜測,可能是別國的人,可是遲言的一張臉,分明是天佑人的特色,一點兒異域風情也沒有。到底是哪家養(yǎng)出這么一個奇葩。
天知道遲言心里有多激動,這么多錢肯定會遭人妒忌,只怕回去的路上不好走。
“慢著!小妹妹可愿意和我賭一局?”
遲言像是沒聽到,公子哥的兩個護衛(wèi)走上前將遲言攔住,二寶看到這一幕,連忙走了進去,護在遲言身邊。
遲言翻了個白眼,她真的想甩掉這個哈士奇的,但是沒想到對自己身手自信的她,愣是沒有甩掉二寶。
“賭注?”遲言無奈回過頭。
“你贏了賭坊給你輸了嘛嫁我為妻!”我曹!這是要賣身的節(jié)奏!
“翩翩公子俏佳人,賭了!”
“那好,來人!換骰子!”
二寶看著遲言老練的手法,細細聽著骰子聲的樣子,都感覺很怪異,遲言從小都活在鄉(xiāng)下,聽說除了力氣大,也沒有那點兒突出的,不過這個樣子的遲言卻總給他一種不是本人的感覺。
“又是平局,這樣子很沒意思耶?!?/p>
“你想怎么?”遲言攏了攏頭發(fā),有些不耐煩了。
“不如就比誰的小如何?”貴公子有意將游戲改的更有意思。
“一局定輸贏。”遲言也不廢話,動手就開干!
“看來都是一點,這就沒意思了。”貴公子也是一點,聽遲言的聲響猜出遲言的也是一點。
“那可不一定?!?/p>
遲言揭開篩盅,三顆骰子碼的整整齊齊,一點朝上。遲言彎下腰,對著骰子輕輕一吹,骰子變成一堆粉末。
“一點也沒有?!边t言仰著頭,看向貴公子。
“這怎么可能!”貴公子有些不信,怎么可能是這樣的結(jié)果。二寶只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站在遲言身后細細的看。
貴公子自然也看了二寶,眼睛驀然睜大,不可置信的樣子,遲言也沒有多在意,看著貴公子說道,“明天我來拿地契?!?/p>
隨后抱著自己的銀票趕緊離開,身后傳來貴公子的自我介紹,“我姓杜,以后有麻煩事兒可以去天一樓找我!”
遲言不置可否,借此機會,一些不長眼的東西倒也安分,二寶一路跟到村口,看著遲言進了房子才轉(zhuǎn)身往村里走。
遲言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突然招惹到了二寶的,一見鐘情?自己這張臉還沒長開,可能嗎,有所圖?一窮二白,可能嗎?
遲語倒了水進來,讓遲言洗把臉,頭回看到遲言這般糾結(jié)。
“今天贏了一間賭坊,這是贏的銀票我準備買地!”
“一間賭坊?哪一間…”直覺告訴遲語,可能出大事兒了。
“譚記賭坊?!?/p>
遲言語氣淡淡,仿佛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遲語就驚訝的合不攏嘴,譚記是平安城最大的賭坊,雖然沒有分號,但是整個平安城沒有人不知道的,只因為這個賭坊堵的的大,下到金銀珠寶,上到人命關天。
兩千兩銀子遲言拿出來五百兩給遲語,對她來說銀子多少只是數(shù)字,盡快讓家人過上舒適日子更重要,其余的一千五百兩,遲言全部拿給了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