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天,燥熱卻又帶著水汽。
高考將至,壓抑的空氣籠罩著每一寸空氣。就連深呼吸放松也是奢望。
何洲洲展一又在寫文章啊……
何洲洲拖著下巴,用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看著旁邊奮筆疾書的周展一。
周展一嗯,趁著沒考試前趕緊多投點稿吧,不然時間長就荒廢了。
周展一幾乎沒怎么抬頭,聲音在自己的一片四方天地里顯得含糊不清,又帶著回響。
周展一一直都不怎么和何洲洲有交集。
就算是坐了至少兩年的同桌,二人說的話也是屈指可數(shù)。
更何況,周展一明白,從始至終她和何洲洲永遠不會是一類人。即使是同樣的被孤立。
何洲洲的孤立,是帶著嫉妒和羨慕的。艷羨著她一副好皮囊,和那好家境,妒恨這副皮囊和金錢帶來的一切。
而自己,則是那種寒氣逼人的冷漠與對任何八卦新聞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被這個年齡段的女生,所遺棄。
何洲洲展一,我真的挺佩服你的。
周展一我有什么好羨慕的,不過和她們不一樣罷了。
周展一更何況,我也是個異類。
周展一又補了一句,手里的筆始終沒有停下過。
何洲洲我們,可以做朋友的吧?
何洲洲試探著說出來。
這么著兩年了,再怎么難相處的人,也至少會聊的很多吧?
可周展一偏偏是個例外。
周展一為什么。
她的語氣沒有一點疑惑,反而是可怕的質(zhì)問。
何洲洲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何洲洲就是那個男孩吧,七班的。
周展一的筆頓住了,她費盡心機想掩蓋的心思,就這么被抖落出來,曝露在空氣里。
漸漸被蒸干最后一點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