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寒站在二樓的中央,一下子就看到了通泰碼頭的招牌,點(diǎn)頭道:“恩,陳皮呢?”
這次那青年就不是滿臉堆笑了,態(tài)度一下子變的謙恭起來:“我們舵主回府了,要不我找人給您叫一聲去?”
“不用了,”云清寒?dāng)[手,慢慢的下樓:“不用特地去了,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謝他。”
“那好,您慢走,您慢走?!?/p>
云清寒疑惑的看了那伙計(jì)一眼,心想,陳皮這樣的人,手下的人倒是調(diào)教的不錯(cuò)。
送走了云清寒,那伙計(jì)抹了把汗,陳爺親自抱回來的女人,他敢不上心嗎?他是一路看著陳皮把人抱進(jìn)客房,又給蓋上被子,還叫人準(zhǔn)備了茶水,那細(xì)心的模樣,不像是平時(shí)的陳爺,倒像是他師父紅爺?shù)淖雠伞?/p>
云清寒回到解語樓,正趕上出門送客的管家,那管家一見到她立刻笑著迎了上來:“呦,云小姐可算是回來了,九爺剛才還說要安排人找您去呢?!?/p>
“九哥人呢?”
“樓上呢。”
云清寒轉(zhuǎn)過屏風(fēng),看到解九正在桌邊坐著,似乎是在看剛才的殘棋,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也不回頭,道:“小寒還沒回來吧,管家,馬上差幾個(gè)人出去找找,最近長沙不太平,這丫頭,,,”
“九哥,我回來了?!?/p>
解九轉(zhuǎn)頭,看到云清寒,似有幾分嗔怪,“你這丫頭,這么晚了也不回來,我問過八爺了,你下午也沒去他那里,你要是在長沙出了什么事,可叫我怎么跟你家交代?!?/p>
看到云清寒笑嘻嘻的坐在桌邊給自己倒茶,解九也頗為無奈的笑笑,忽然像是嗅到什么般問道:“你喝酒了?”
“恩,喝了,”云清寒笑著放下杯子,視線落在那局殘棋上,“易醉扶頭酒,難逢敵手棋,都是幸事。”
解九一愣,這才抬眼重新看云清寒,他怎么覺得今日的云清寒有些不一樣:“小寒?”
“恩?”注意到解九的眼神,云清寒笑笑,指著桌上的棋盤,挑眉道:“九哥,來一局?”
解九知道這就是不愿意說的意思了,當(dāng)下也就沒有細(xì)問,一黑一白對弈起來。
是夜。
齊鐵嘴看著滿桌的菜肴,又看了看立在桌子邊上的人,那人眉眼彎彎笑的像個(gè)狐貍。
齊鐵嘴直覺不好,習(xí)慣性的掐指一算,然后掉頭就跑,大兇之相,避之為上。
然而腿剛邁出去兩步就聽到身后一聲冷喝:“八爺!”
齊鐵嘴腳下頓住,貼著墻回頭笑的好聲好氣的:“副官,在下家中還有事,就不留了,改日,咱們改日啊。”
“仙人獨(dú)行,家人都沒有,何來家事啊?!睆埲丈叫χ^來勾著齊鐵嘴的胳膊,強(qiáng)摁在椅子上,“別改日了,擇日不如撞日,東西都備下了,就請八爺賞個(gè)臉吧。
“我說副官,您貴人事忙,我這就不耽誤您的時(shí)間了,先走了,先走了?!?/p>
“別鬧了八爺,忙的是佛爺,我只是個(gè)副官而已,有的是時(shí)間消遣?!?/p>
齊鐵嘴暗道不妙,這擺明了就是一桌鴻門宴,到這里,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也有點(diǎn)好奇了,這平時(shí)眼里只有佛爺和工作的呆瓜,今天這么強(qiáng)留他,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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