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摩挲著云清寒給她的牌子,觸手溫潤的東西仿佛還帶著她的體溫,這樣繾綣的溫度讓他想起那天晚上的吻,她的唇很軟,帶著夜風(fēng)的沁涼和清冽的酒香,讓他不自覺的沉醉,他一向是清醒和自律的,可碰到她,心底的那份情感和悸動仿佛壓制不住一般,可是為什么呢?那個在橋邊大膽的跟他說出“我心悅你”的女子卻推開他,跟他說兩不相欠。
陳皮嘴里叼著根草心靠在樹上,不記得聽誰說過,心里有情的人是藏不住的,就像師傅和師娘,就像眼前的張副官和,,,云清寒。陳皮抬頭看著云清寒離開的方向,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靈氣狡獪卻莫名的討人喜歡,和師娘一樣讓人心生向往。
只是這樣好的她們,都早早的把他排除在外。
兩個時辰過去了,陳皮煩躁的松了松腰間的九抓鉤,哪怕讓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都比在這里瞎擔(dān)心要好。
“我不管了,我要進去看看?!?/p>
“陳皮!不許去!”
“姓張的,我不是你的兵,你管不著我!”
“你忘了清寒走之前說的話了嗎?”張日山緊了緊手里的東西,他何嘗不擔(dān)心,只是他對那里一無所知,只怕會壞事。
陳皮冷哼了一聲,到底還是又坐了回去。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張日山心里的擔(dān)心也越來越重,張日山看著天邊的晚霞,把手里的東西塞進口袋,對著陳皮道:“走,進去看看。咱們什么也不清楚,進去之后萬事小心。”
陳皮難得的對張日山的話沒有反駁,低聲說了句知道了。
沒等他們走出多遠,就看到了云清寒,云清寒也看到了兩個人,“就知道你們待不住了,東西拿到了,我們快走!”
“好?!睅讉€人回答馬車邊,吃過解藥,張日山把云清寒扶上車,他心里有很多的問題要問,比如說云清寒回去拿金蠶蠱為什么出來的時候身上的白衣服變成了一身紫色,本來扎著的頭發(fā)也散開了,為什么臉色看起來不好,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車上的簾子放下,云清寒繃著的神經(jīng)一松,總算是出來了,身上的傷讓她疼的皺眉,心里還是慶幸的,她回去的事情父親一定是知道的,他沒有露面就證明默許了她的做法,雖然受到了懲罰,不過總算不負眾望,這下丫頭有救了。
馬車在離開凌云寨很遠的地方停下,天色漸暗,他們兩個男人趕夜路沒問題,可云清寒是個女孩子,累了一天,臉色看起來又不好,還是找個地方歇一晚比較好。
云清寒看了看天色,就著張日山的手下了馬車,“不用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吃完就繼續(xù)趕路,爭取明天回去,”見張日山還要說什么,云清寒笑了笑:“雖然現(xiàn)在世道不太平,可這不是有你們兩個呢嘛,早點回去也好放心點?!?/p>
離開長沙幾日了,張日山也有些擔(dān)心城里的情況,不過他更擔(dān)心云清寒的情況,張日山擔(dān)憂的看著云清寒明顯發(fā)白的臉色,“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