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人浩浩蕩蕩地從走廊過去,魏嬰連忙轉過身避著。
抹額,卷云紋,披麻戴孝。
魏嬰是姑蘇藍氏的人。
魏嬰怎么這么巧,莫玄羽剛復活我,他們就派人來了。
魏嬰這么說……
魏嬰他也會在?
我知曉魏嬰口中的“他”,指的是藍湛。
湘逢靈應該不會吧。
湘逢靈莫家莊是有邪祟存在,但也不足以讓含光君親自出場。
魏嬰那倒也是,他的出場費多貴啊。
魏嬰對了,小魚。
魏嬰你復活的事,藍湛知道嗎?
湘逢靈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反正我沒有在他的面前溜達過。
我與藍湛的關系,應該算得上是好友的。
要不是當初他把我?guī)Щ卦粕畈恢?,我可能也不會遇見魏嬰?/p>
他菩薩心腸,想讓我做一只正派的妖。
可我……
終究是和他的意相忤逆。
……
我們看那些小輩走遠了,一人一驢繼續(xù)在原地嘀嘀咕咕。
湘逢靈你覺不覺得,領頭的那個小少年,有點眼熟?
魏嬰眉清目秀,稚氣未脫。
魏嬰難道你看上他了?!
湘逢靈……
魏嬰你是一條又老又咸的魚,別肖想嫩草。
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驢頭,狀似安慰地補了一句。
魏嬰放心,除了我,沒人會和你玩的。
湘逢靈
對女孩子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這魏嬰睡了十六年,莫不是睡傻了?
我是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余。
你是一坨五花肉,又污又花又多肉。
……
……
湘逢靈身為一只驢,我秉著不去參與人類紛爭的原則。
于是乎,我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窗戶外探頭探腦,等著屋里頭即將開場的精彩大戲。
那群姑蘇藍氏的小少年們受邀來莫家莊除祟,如今正是主人家宴請之時。
酒過三巡,那個坐在上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持著一副主人的姿態(tài)開口道:
“這次,還要多謝各位仙師,前來我們莫家莊,除祟。早就聽聞姑蘇藍氏以雅正為訓,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
首先是商業(yè)互吹,然后是毛遂自薦。
“這說起來呢,我們莫家也算是有仙緣的,不比尋常人家?!?/p>
“我們莫家有位小輩,曾經(jīng)也受過仙家指點,若是此次仙師,在此能夠多留幾日,我們莫家……”
未等老妖婆把話講完,魏嬰猝不及防地闖進去。
大戲開始了,瓜子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