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露有些頭疼的在上元宮醒來,右手往床邊一摸,卻沒有如以往一樣摸到手機(jī)。
……已經(jīng)回來了啊。
鄺露本在別處人間歷劫,但剛到一半,就因?yàn)樘旖缫e辦每千年一次的“飛顏宴”而被如今的天帝潤玉強(qiáng)行召回。
還真是區(qū)別對待啊。鄺露心想,想當(dāng)年,那位仙子渡劫時,陛下可是事必躬親,親自到凡間看著。到自己這里,就這么粗暴直接的打斷了……
罷了,自己在那人心里,從來就不能與那位仙子相提并論。
有些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這一切導(dǎo)致的后果就是,鄺露非但不像以往那些仙子一樣能放淡人間前塵,反而把一切習(xí)慣記得更加清晰。
“上元仙子,陛下有請?!?/p>
鄺露整了整衣衫,嘆了一口氣,并沒有如前幾日一樣婉拒,“帶路吧。”
總是要見的。
小仙侍只把她帶到天宮門口,就退下了。
尊貴威嚴(yán)的天宮此時顯得十分冷清,遙遙看去,竟像是一座空城。
毫無人氣,只剩空曠的華麗與寂靜。一個人影正端坐在上位,寫著些什么。
……是了,自從錦覓仙子走后,他連璇璣宮都不怎么愿意踏入了。
現(xiàn)在想想,心依然是苦的,卻不再痛了。
可能已經(jīng)麻木了吧。
“你來了。”清冽的聲音傳入耳畔,殿前的鄺露行禮:“上元仙子見過天帝陛下?!?/p>
潤玉蹙眉,不過人間短短幾十載,怎么莫名覺得鄺露竟與他疏遠(yuǎn)了許多。
不過短短一瞬間,他就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清。
“看來你身體回復(fù)的不錯。”
有些嘲諷的話出口,潤玉自己都有些覺得不對。
鄺露卻早已習(xí)慣潤玉對她的奇怪態(tài)度,“回陛下,鄺露已經(jīng)恢復(fù)無礙。”
不等潤玉接著說什么,鄺露就接著說:“飛顏宴一事鄺露這幾日,已基本準(zhǔn)備妥當(dāng)……”
聽著鄺露匯報著宴會事宜,潤玉不知怎么有些走神。
“陛下覺得,這樣還可以嗎?”
“你總是很妥當(dāng)?shù)?。”潤玉淡淡一笑,并沒有表露出自己剛才的失神。
“多謝陛下夸獎?!编椔额D了頓,“上元仙子告退。”
鄺露以前從不會這樣直接告退,她總是會隨侍自己左右。
潤玉這次是直接皺起了眉頭,甚至沒有理會鄺露的“告退”說辭,出手探查了鄺露的元神。
……看元神,確實(shí)是鄺露沒錯。
殿前的鄺露維持著告退的姿勢,任由一股神力探查自己的元神,心中的苦澀幾乎滿溢到唇邊。
……竟是這么不信任自己嗎。
潤玉壓抑了自己的疑惑,只當(dāng)做是歷劫的緣故,恢復(fù)了原來清冷的樣子:“退下吧。”
?
鄺露從天宮出來后,與手下人交代了一番宴會事宜,就直接去了月下仙人的住處。
自從從現(xiàn)代回來,沒有手機(jī)無所事事的鄺露就迷上了去月下老人那里聽八卦。
“喲喲~小露珠又來啦!”紅衣仙人依舊是一副活潑熱情的樣子,通過這幾日的相處,他更喜歡這個上元仙子了。
嘖,可惜自己的大侄子實(shí)在是個傻子,竟是把一個活潑可愛的小露珠逼成了如今苦大仇深的樣子。
“今天,我還有故事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