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吧!你們安置好了便出去吧!一二三!看好了,我出府一趟去抓一些藥!知道嗎?”玉林笑嘻嘻的摸著阿一阿二阿三的頭將藥方放入懷中,披了件襖子,便出府直奔寶昌堂。
寶昌堂
“您好,您是抓藥還是看診?”柜子上的小哥向玉林鞠了一躬,笑顏說道。
“煩勞伙計,抓藥!我要這藥方上幾味藥!”玉林從懷里掏出藥方遞給了柜子上的小哥。
小哥接過方子,無意瞥見藥方右下角一個小小的謹(jǐn)之二字,有些訝異,謹(jǐn)之正是于堂主的字,一般他給他認(rèn)為非常重要的病人開方子才會留下自己的字,否則的話他會用別人提供的紙和筆,寫完藥方就完,也不留下什么字號。
那小哥看了方子半天,被玉林一提才知道自己沒給人家抓藥?!翱墒撬幏接惺裁磫栴}?”
“沒,沒,這方子上有幾味藥小的沒法做主給您拿,得去請示掌柜的!煩勞先生稍等!”柜子上的小哥請玉林入內(nèi)堂就座,奉茶之后,派人去請掌柜的。
“掌柜的,便是這先生要的這幾味藥!小的不敢亂拿主意,特請您與這位先生相商!”只見那位小哥請來了一位四十上下,精神矍鑠的一位老掌柜。
那位老掌柜一進(jìn)門便把玉林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認(rèn)識又好像不熟似的,與玉林拱手說道:“先生是哪里的,瞧著面生!看著像臨波城的劉家莊的?”話畢,靜靜地看著玉林的反應(yīng)。
這便是暗號,玉林的屬下大多便是臨波城的,這劉家莊便是玉林母親的娘家。這老掌柜提出這暗號,便是問玉林是不是墨晏閣中人。
玉林笑言道:“在下是雖是巡淄城人士,但在下母家是臨波城劉家莊的,人都叫她王劉氏!后母親早亡,在下也就跟著父親闖蕩,到如今只剩的在下與娘子二人安穩(wěn)度日罷了,此次是娘子受了傷,大夫這才開藥讓在下來抓藥的!希望掌柜的行個方便,價錢不是問題!”
老掌柜皺了皺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笑盈盈的說道:“既是于大夫來讓您找我抓藥的,便是看得起我這寶昌堂,我這就吩咐人開倉取藥給先生!”說著吩咐小徒弟好生招待玉林,其他的徒弟跟自己去倉庫里取藥。
“應(yīng)是沒錯了,就等閣主來,讓他好生辨認(rèn)一番!你去先把藥包好等我過來親自他送過去,我現(xiàn)在去給閣主傳信!”老掌柜一邊說,一邊把藥材交給了身邊的信任的小徒弟。
“先生久等了,這是您要的藥,這張是烹煎方法,這不情之請便是于大夫是杏林高手,此方貼請先與于大夫過目,他若是說可以按此法,那便有勞先生明日來時告知在下一聲,在下好記錄在案,以防日后有用到的地方!張某先拜謝先生了!”老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遞上藥包和藥方帖,悄摸的看了眼玉林。
玉林淡淡的笑了笑,回了聲好,便帶著東西回府了。
五日后 寶昌堂密室
在玉林去取藥的最后一日,墨晏閣的閣主終于趕到了寶昌堂。
“博霖!你怎么落得這副模樣?”墨晏閣閣主風(fēng)清望著容貌幾乎大變的玉林有些驚訝的問道。
玉林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言道:“風(fēng)清,你倒是沒怎么變,還是如以往般俊俏,我如今只是個落魄書生罷了,自認(rèn)比不過你這個大閣主!”
風(fēng)清搖了搖頭說:“聽聞你現(xiàn)在在凌王府中做他的謀士先生?你是想?”
就在兩天前,照慶帝的宣旨太監(jiān)終于抵達(dá)了王府,宣了圣旨,留下御賜的東西,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城,實在是因為這地方太過貧窮,宣旨太監(jiān)吃不好喝不好,又直跑茅廁,整個人享受過富貴可吃不得半點的苦,撇嘴低聲了一番這云州真是窮鄉(xiāng)僻壤的破地方,面笑嘻嘻地恭喜了一番凌王王琰,立馬就溜了。
但據(jù)說王琰上書謝絕了皇帝的御賜的東西,寫了個把后慶帝夸上天的奏章,東西一退可出了問題,東西和皇帝賜的不一樣,少了些零碎的東西,凌王堅稱東西送來后直接打包回的京城,還把單子一呈,這下細(xì)查之下,是那個宣旨的太監(jiān)私吞了些小東西,偽造了東西單子,以為凌王就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仗著自己的資歷抹了把油水,誰知道是粘鼠器,沾上了就得死,連著他帶的那幫去送東西的人一并都被皇帝斬了。
玉林點了點頭說:“不錯,子陽,我要輔佐他!”
子陽是風(fēng)清的表字。
“就因為他是王霄的兒子?可太子,二皇子也是他的兒子!
王霄正是照慶帝的名字。玉林原名王博霖,他是大皇子,他的名字獨一份,往后的皇子名字都是二字的。
“王霄有四位皇子,但太子過于懦弱,蠢笨,時常被皇帝責(zé)罵,這皇帝極寵四皇子王琮,若不是我朝重視嫡長子繼承,恐怕會是四皇子無疑,二皇子又于年幼之時被送去后梁國做質(zhì)子,親情早已薄淡,早已無父子親情,我不愿有偷梁換柱的事情發(fā)生,三皇子被皇帝發(fā)配到苦寒之地,就是要借鄰國的手除掉他,我若是輔佐這樣一個人成為帝王,那不是比我做這個沒用的王爺暗地里跟皇帝斗的強,皇帝知道我手里掌握這一個后慶朝最大的秘密。無論我躲到哪里,他都看不到我死不罷休為止,這便是我教他的‘死人才會保守秘密’,我之所以現(xiàn)身找子陽你,指望子陽你能幫我!”玉林說著向風(fēng)清行了個大禮。
“博,玉先生,嚴(yán)重了,你我本是摯交,你開口之事,我自然會盡力幫扶,只是你知道我這墨晏閣一向不涉及朝堂之事,我今日趕來見你便是不怕這朝堂之事,我還是要說明你交給我的暗衛(wèi)我已安插在各地,這令符你收著,必要時你得找人護(hù)著你才是。各地的暗樁你也都大致知道方位,我會讓風(fēng)宇跟著你人,替你聯(lián)絡(luò)各地的人馬!”風(fēng)清長舒了一口氣,心知老友的心性,他既然已有打算,自己只好盡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