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黑澄背上的時候向北就困得睡著了,騰羽護著向北讓她不被風吹到。
這小沒良心的,這么多天他想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倒是她活得自在一點煩惱也沒有。
騰羽摸了摸向北還未顯懷的肚子,這么多天的行尸走肉突然注入強大的靈魂,整個人鮮活了起來。
任風呼嘯的往臉上刮,騰羽的姿勢絲毫不見改變。
倒是化型的黑澄一陣的郁悶,這被蛇騎也就算了,他還能感覺到騰羽那家伙的體溫,就感覺有人拿屎往他最里懟一樣,憋屈得厲害。
在黑澄的憋屈中,沒多久就到蛇部落入口了,他猶豫要不要進去。
要進去的話,他馱著蛇部落族長感覺自己丟了份,要不進去向北那心大的睡得可沉了,要叫醒她,他覺得自己于心不忍。
騰羽也看出來黑澄的糾結(jié),抱著向北直接起身跳下了黑澄的背。
一句話不說就往蛇部落里面走。
黑澄……
我好歹也送人回來吧,這人怎么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黑澄騰羽你個狗男人不要想方設(shè)法的欺負向北!
在黑澄眼里向北就是被欺負的小可憐,雖然說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得人模狗樣的,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欺負向北呢。
剛剛在鷹部落的時候,向北看見騰羽慫慫的模樣,給了黑澄內(nèi)心很大的沖擊。
他和向北相處那么多天,也知道向北性子是什么樣的,善良雖然脾氣有點火爆,而且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就算是換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除了警惕點,吃好喝好的,一點不會委屈自己。
就是這樣一個人看見騰羽居然會慫,他猜測騰羽肯定背地里下了陰招。
抱著向北的騰羽腳步頓了一下,也不知道黑澄怎么看出來自己對向北有暴力傾向的!
估計眼睛有毛??!
他疼北北還來不及呢,舍得打他?
要是向北知道騰羽心里這樣想,覺得會大聲反駁,會!天天家暴她!
黑澄看著騰羽抱著向北的身影越來越遠,他覺得眼睛酸澀得厲害。一股想要落淚的沖動,直往他的大腦去。
最后黑澄還是沒有哭出來,他安慰自己道蛇部落里自己部落那么近,到時候想向北的時候飛過來就行,騰羽敢攔著,那就打一架吧。
黑澄在自己的思修里默默飛回去了,變回了那個成熟的孩子。
末所了解的族長。
他心疼的看著黑澄,從小他的任務就是陪著族長長大,他比黑澄大了五歲,算是黑澄的哥哥。
當然他盡了自己的責任,把黑澄照顧得很好,就是有些事他始終不能插手,看著黑澄日漸沉默。
還不容易有個人讓黑澄變得像個孩子些,現(xiàn)在人也走了,他覺得族長的變化像是他的一場夢一樣,夢醒了族長還是族長,不是他的弟弟,那樣的高不可攀遙不可及。
末恍惚了一下,藏在黑暗中的身子差點暴露。
黑澄了無生趣的走回自己的洞穴,恍然如夢,這個地方少了個人,怎么感覺那么的冷呢?
他走到自己的小桌子前面,翻開自己的書。他看見了向北給他留的信。
鹿向北小孩兒我今天就要走了,沒辦法我有自己的家。
這是向北前兩天在空間里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