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死去的五年里,江澄對靈兒很好。
只不過,江澄從來不讓它靠近唐糖的尸體,也不允許它進入唐糖的房間,像是宣示主權(quán)。
靈兒也夠爭氣,苦苦修煉,在短短五年里就修煉出了人形,可能是法力太低,耳朵還不能很好的隱藏。
它修煉成人形的事情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而是做了一件事情——獻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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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耗費了百年修為把你的魂聚起來,說說為什么擅自把我那吃苦耐勞的唐丫頭整回去吧。她這一去,不知又要流多少淚?!泵掀盘稍谔僖紊希]著眼說。
“嗯……恩公不想回去嗎?”靈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兩根食指對到一起,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不想,”說到這里,孟婆揉了揉發(fā)皺道眉頭,“成天跟我叨叨什么江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靈兒道:“那她為什么要流淚……”
孟婆:“你難不成忘了,你是什么,江澄又是什么?妖跟人,能在一起嗎?”
靈兒聲音提高了些:“為什么不能!”
孟婆起身,捋了捋本來就不怎么亂的發(fā)絲,道:“能,當然能,可是江澄是宗主,是四大家族的宗主,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他真的能放棄一切跟一只妖在一起?就算他們在一起了,能安穩(wěn)過一輩子嗎?”
靈兒的音量又矮了下去,氣勢上低人一頭:“我……我沒想這么多,我就是覺得……覺得……”
孟婆道:“覺得他們互相愛慕卻不能相守一生是嗎?”
靈兒點頭。
“……算了,你一只狐貍,我跟你講什么大道理。你也就是個殘魂,出了奈何橋可就是孤家寡人了,你就跟著我吧,有名字嗎?”
“我叫靈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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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她活動了一下四肢,覺得不對勁……腿好像短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卻怎么也站不穩(wěn)。
“什么鬼,這個身體的主人不會截肢了吧?!?/p>
她習慣性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臥槽爪子!!?
第一次借舍,是個娼妓也就算了,這次獻舍直接成了……動物了???
不過仔細看看那雙爪子也挺好看的嘛。雪白雪白的,毛茸茸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色,像是無瑕的白玉。小爪子底下肉墊粉嫩嫩的,看起來養(yǎng)的不錯嘛。
“它在那!”
一群身穿紫衣修士模樣的成年男子向她奔來,出乎意料的是,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被粗暴地揪住后頸,而是被特別小心地抱了起來。
“靈兒小祖宗,”其中一個修士道,“能不能不要總是天天往外跑?我們總是這樣找你很累的。”
靈兒???
臥槽
這狐貍崽子瘋了吧。
沒事獻舍干嘛,玩嗎?
修士抱著她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對旁邊的其他修士道:“你說這狐貍也真是的,干嘛總是往外跑,宗主對它挺好的啊?!?/p>
另一個修士道:“只怕是想唐客卿了吧?!?/p>
“噓!小聲點!”
自從唐糖死后,“唐客卿”“唐糖”等字眼就成了忌諱,任誰也不能提及,就算是江澄也不曾在旁人面前提起過。
像是一種祭奠,或是一種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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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已經(jīng)半個月沒更新了,這真不怪我,我怎么知道我會半個月不回家。
放心!以后沒有意外保證一周一更,也可能多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