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某一時間,想念一段時光的掌紋;
躲在某一地點,想念一個站在來路也站在去路的,讓我牽掛的人;
躲在某一空間,想念很久以前我們一起唱過的歌聊過的故事只因你說過喜歡不能約分。
真正的愛一個人并不是我們設(shè)想的那么簡略——
一次蜜意的擁抱,
一個深深的吻,
一句不變的誓言,
一件不退色的信物…
這所有在真愛眼前時索而無味,暗而無光的。
我無法相信,那么匆匆的相遇,那么短暫的距離,都挽回不了我們彼此心中的聲音。
“我想我還在等,等你說早已不可能……”
我神情恍惚地點開手機,手指顫抖的接通電話:
“喂……”
“尹瞳,你在哪?”聶塵凱焦急的聲音灌入耳邊:“真的是你嗎?”
“是我……”本想平靜的回答,可聲音還是忍不住斷斷續(xù)續(xù)起來。
“怎么哭了?”聶塵凱慌張起來,然后變得欣喜:“別動,站在原地,我看見你了!”
我掛斷電話,胡亂的用衣袖擦了擦淚痕,然而眼睛還是紅腫的可怕。
我不喜歡說話卻每天說最多的話,我不喜歡笑卻總笑個不停,身邊的每個人都說我的生活好快樂,于是我也就認為自己真的快樂。 可是為什么我會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個相似的背影就難過。
看見秋天樹木瘋狂地掉葉子我就忘記了說話,看見天色漸晚路上暖黃色的燈火就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方向。
我木訥的站在原地,死死地看著王俊凱的車,我不走,它也沒有開動。
“瞳瞳!”
我一愣,第一次感覺這呼喚如此親切。
“先上車。”聶塵凱氣喘吁吁的跑來,為我打開旁側(cè)一輛黑色轎車的車門,容不得多加思考。
我回眸看了看另一輛車,不假思索的坐了進去。
“去哪兒?”我故作鎮(zhèn)定地揉了揉看不清的眼睛。
“走吧?!甭檳m凱沒有回答我,對司機打了個響指。
我見他不告訴我,也沒再多問,隨他去吧,反正現(xiàn)在也無處可去。
“尹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聶塵凱深吸一口氣,然后捏住我的肩膀:“剛剛接電話的那個人是誰?”
我垂下眼簾,面如死灰,如同無法說話的木偶。
“好……我不問了?!甭檳m凱知道我故意回避這類問題:“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你是……怎么得到……我的手機號的?”我仿佛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猛地瞪著銅鈴大的眼睛。
“這個啊……”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找依然要的……”
我點了點頭,望向車窗外深邃的天空,一縷憂傷的情愫悄無聲息的從心底蔓延開來,當泛黃的記憶,化作憂傷的思緒。
可是為什么……會這么悲傷呢?
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止境,相聚分開都有時候,沒有甚么會 永世長存;可是我有時候,寧愿取舍迷戀不撒手,等到景致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眼淚不自覺的流落下來,連我自己都沒察覺到,直到充盈的眼淚氤氳眼眶,慢慢劃過嘴角,苦澀的滋味彌漫味蕾。
“再哭,就不可愛了?!甭檳m凱用紙輕輕的幫我擦眼淚,溫柔的說:“累了嗎?肩膀借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