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何洛洛從床上醒來,眨了眨眼睛,看著天花板,糯糯地說:“豪哥,你醒了沒有?”問了一句,沒有聽見回答,何洛洛側(cè)過頭去看,只見任豪睡得正香。
何洛洛輕手輕腳地下床,生怕吵醒任豪,穿好衣服,洗漱完畢,何洛洛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還沒醒,就想著為成員們準(zhǔn)備一下早餐,等做的差不多了再叫他們起來也不遲。
何洛洛走進(jìn)廚房,看了看冰箱里的存貨,做什么好呢?不如煮面條吧,再打兩三樣鹵,就夠大家吃了。
說干就干,何洛洛凈了手,在鍋里倒了水,等水開了,何洛洛把面條下進(jìn)鍋里。
何洛洛用筷子翻動著面條,突然覺得右手腕一疼,激得何洛洛扔了筷子,仔細(xì)一看,竟是手腕碰到鍋沿,燙出了泡。
何洛洛左手握住顫抖的右手,蹲了下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喊聲,怕吵醒了隊員們。強忍了一會兒,何洛洛惦記鍋里的面條,連忙站起身察看,還好沒有糊。
把手腕上的疼痛拋在一邊,何洛洛專心準(zhǔn)備早餐,正打鹵時,劉也進(jìn)來了,從后面搭上何洛洛的肩膀:“洛洛,今天吃面條啊?!?/p>
何洛洛轉(zhuǎn)過頭笑了一下:“是啊,也哥,他們都起來了嗎?我還差一個鹵就好了?!?/p>
劉也松開何洛洛,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先做著啊,我去看看?!?/p>
何洛洛將做好的兩盤鹵和面條端上桌,又?jǐn)[好了餐具,其他成員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地起來了,來到餐廳,無人不稱贊何洛洛勤快用心廚藝精湛,何洛洛開心地笑了。
早飯在十一個人的歡聲笑語中度過,吃過飯所有人回了房間換衣服收拾東西,吃飯的時候何洛洛暫時忘了手腕上的水泡,可脫換衣服,避免不了要刮蹭到,何洛洛小心翼翼,盡量不碰傷口。
何洛洛換得慢了些,任豪早都收拾利索了,站在門口催促道:“洛洛,快點,大家都下樓了?!?/p>
何洛洛應(yīng)了一聲,急急忙忙系好扣子,拿上外套,任豪看不過去,走過來拉何洛洛,何洛洛突然大叫了一聲,嚇得任豪一下子松開了何洛洛的手腕,不明所以地問道:“怎么了?你喊什么?”
任豪以為是他剛才太大力抓何洛洛,把小孩弄疼了,可是何洛洛也不該叫那么大聲啊。
何洛洛把右手舉到胸前,任豪上前察看:“手怎么了?給我看看?!闭f著攥住何洛洛的指尖攤開手掌,卻沒發(fā)現(xiàn)有傷口,再往上看,好像手腕處有什么不對勁。
任豪把何洛洛的袖子往上擼,一眼就看見了何洛洛手腕處十分顯眼的水泡,任豪心下了然,怪不得剛才何洛洛反應(yīng)那么大,一定是他抓洛洛手的時候碰到了這個水泡。
任豪抬頭看著何洛洛:“怎么弄的?”
何洛洛不敢看任豪的眼睛,低著頭說:“煮面條的時候燙著了?!?/p>
任豪語氣嚴(yán)肅:“怎么那么不小心!”
何洛洛抽回手,整理好衣袖,低著頭站在任豪面前,任豪又想說什么,只聽周震南在樓下喊:“豪哥,洛洛,車要出發(fā)了,快點下來!”
任豪只得作罷,剜了何洛洛一眼:“晚上回來再收拾你!”何洛洛癟了癟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任豪見狀,從柜子里拿出藥膏揣進(jìn)衣兜,一把攬過何洛洛,恢復(fù)了溫柔的語氣:“走吧,別讓隊長他們等急了。”
何洛洛任由任豪攬著下了樓,他知道任豪生氣了,氣他沒保護(hù)好自己,于是也就不再耍小性子。
上了車,任豪帶著何洛洛找了一個單獨的兩人座,任豪坐在何洛洛右手邊,將何洛洛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腿上,用背包擋住,偷偷地給小孩的傷口上藥。
任豪靠近何洛洛,低聲說:“疼了忍著點,別讓別人知道了,不然又是一番說道?!?/p>
何洛洛點點頭,他明白任豪的意思。何洛洛看著任豪溫柔地為他上藥,心里暖暖的,早忘了任豪兇他的時候了。
工作一天,何洛洛用衣袖遮擋右手手腕,倒也沒有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任豪怕何洛洛疼得緊,逮著空給他上了兩遍藥。
晚上,一行人回到家,吃過晚飯,任豪就把何洛洛拽進(jìn)了屋,落了鎖,拉上床簾。
任豪坐在床上,何洛洛自然知道任豪要干什么,于是很主動地走到任豪面前,低著頭站著,任豪看著眼前的小孩,開口道:“去衣柜里把尺子拿過來?!?/p>
要說這尺子,還是何洛洛學(xué)習(xí)時的文具,任豪自從發(fā)現(xiàn)這把尺子可以用來揍人,就囑咐何洛洛收好,搬家的時候一定要帶著,何洛洛聽話,于是現(xiàn)在這尺子就歸任豪所有了。
何洛洛抬頭看向任豪,小聲地叫了一聲:“哥哥……”任豪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何洛洛,何洛洛知道沒得商量,于是認(rèn)命般低走到柜子前,翻出了尺子,遞給任豪。
任豪接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何洛洛走到任豪的右手邊,剛想趴上去,任豪卻攔住了他的動作,何洛洛心里一驚,囁嚅開口:“哥哥……能不能不脫……”
任豪堅定地回答:“不能?!?/p>
于是何洛洛脫了外褲,鼓了幾次勇氣也沒有成功將內(nèi)褲脫下,任豪不說話,也不動,只是看著,任豪有都是耐心,只等何洛洛自己動手脫下來。
何洛洛知道任豪是不會幫他的,于是心一橫,將內(nèi)褲扯到大腿根,俯身趴在了任豪腿上。
任豪調(diào)整姿勢,讓小孩趴的更舒服一些,舉起尺子,想了想又放下了,換成了自己的手。其實任豪本來也沒打算用尺子,剛才只是為了嚇一嚇孩子。
何洛洛感覺到打在身上的不是冰涼的尺子而是任豪哥哥溫暖的手掌,心里一暖,哥哥還是疼自己的,卻被下一巴掌拉回了現(xiàn)實。
巴掌打在光裸的臀上,清脆響亮,自從上一次因為熬夜學(xué)習(xí)被任豪打過一回光屁股,何洛洛就沒有那么害羞了,沒有用手去擋,也不喊疼,只是默默忍著。
巴掌逐漸累積,任豪不想重責(zé),在何洛洛忍不住要躲的前一秒,任豪停了手,拉起了何洛洛,給小孩穿好了褲子,拉著何洛洛的手說:“下次一定要小心,不能再受傷了,以后你叫哥哥起來,哥哥給大家做飯,知道嗎?”
何洛洛點點頭:“知道了,哥哥?!?/p>
任豪笑了,摸摸何洛洛的腦袋:“哥哥打的疼嗎?”何洛洛搖搖頭。任豪知道自己的手勁,睡一宿就會好,倒是不用上藥揉傷。
看著眼前乖巧的小孩,任豪伸手將何洛洛拉進(jìn)懷里摟著,何洛洛沒有抗拒,埋在任豪胸膛里,享受著哥哥給予的溫暖,任豪想,洛洛啊,你不要那么快的長大,哥哥會保護(hù)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