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被戳中,錢三一一張漫不經心的臉上頗有些不自然,卻也不住吐露不快:
錢三一本來就是,平日都沒見你看到我這么激動過,一個鄧小琪就讓你這么開心。
可不是嘛,要說他錢三一追妻之路可是苦盡甘來,每次和林妙妙見面都得不到她的服軟,非得和他對著干才高興。
這想看到她對自己小鳥依人激動的投懷送抱,那可是比登天還難,偏偏在鄧小琪這是如此的輕而易舉,能不讓他吃醋嗎?
林妙妙那是,小琪是我最好的姐們,這世界上閨蜜只有一個,男朋友沒了也可以再換。
直性子的林妙妙也就不過大腦的脫口而出,本是一句隨意的話,卻單單讓錢三一鉆了牛角尖。
錢三一你還想換誰?
錢三一危險的瞇眼,聽她這意思,還想讓別人替代自己?
突然的冷酷,以及瞬間迎來零攝氏度的溫度,林妙妙竟覺心頭一顫。
這眼神,凌厲的莫名有些駭人.......
林妙妙額,那個,沒,沒誰啊,我隨便說說的。
她沒想到一個隨意的玩笑,錢三一會如此的認真,認真到可以這么嚴肅。
錢三一以后這種事,最好不要拿來開玩笑,明白嗎?
淡漠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警告,林妙妙竟乖乖聽話的點頭,往日那彪悍的氣勢在此刻蕩然無存。
就連她都奇怪,什么時候在這個家伙面前如此膽小了,她以前不這樣的啊?
這張小巧的臉上略微的一絲畏喏,錢三一瞬間征服欲爆棚,摸摸她的頭,身高差著實像跟摸寵物貓差不多。
錢三一好了,我走了,記得明天電話聯(lián)系。
林妙妙誒,那要叫上昊子嗎?
小琪回來,昊子可是不可缺一的,她甚至在腦補他倆重逢會是怎樣的場景.......
錢三一不用,其實小琪是專門打電話告訴我的,她本來是想給你和江天昊一個驚喜,但我想著,你是小琪的閨蜜,理應知道,昊子那,到時候再給他一個大的Surprise。
林妙妙可以啊錢三一,夠誠實的。
林妙妙不由豎起大拇指,不得不說,光憑這一點,就看的出這個家伙是挺真誠的。
只是說到真誠,她突然自慚形穢,這玉墜一事,她竟沒有勇氣去告訴錢三一實話。
這是不是,也算不真誠?
高漲的情緒又重回失落,暗淡遮掩了滿目星辰,但慶幸她隱藏的很好,沒有被錢三一發(fā)現(xiàn)。
錢三一對你我不敢不誠實嗎,
錢三一寵溺的笑笑,未留意到那張臉上掠過的黯然,上前抱了抱她,隨后招了招手:
錢三一行了,我就先走了,明天見。
林妙妙嗯,明天見。
眼看著那道身影漸行漸遠,又望望手中的大浣熊和一大堆的零食,林妙妙嘆了一口氣,返回寢室以零食來安慰糟糕的情緒。
她林妙妙就這點好福氣,不管是之前考了全班倒數第一還是這次打碎鐲子的事,她都可以用吃的方式來解壓。
這沒心沒肺的,林妙妙都覺得自己的心態(tài)已經到了‘歲月靜好’的那一步。
但這一晚,她卻無眠,翻來覆去想著明天該怎樣再去繼續(xù)欲蓋彌彰,若是讓錢三一知道了這件事又該如何解釋.......
長夜過后,次日再次金光籠罩,但林妙妙的心情,卻不如這陽光燦爛般作美。
雖然小琪回來,對她來說的確是一個驚喜,可是所有的郁結,還是放在了玉鐲之上。
與錢三一會和后,她本想用其他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可錢三一還是眼尖的再次看到她光溜溜的脖子。
他淡淡的問:
錢三一我不是讓你把玉墜戴上嗎?
林妙妙都聽得出,他的言語已經帶有不快的情緒在里面,俊秀的臉也罩上了一層的薄薄的烏云。
許是心虛,她支支吾吾的道:
林妙妙不好意思啊,我,我又落在寢室了。
錢三一這么重要的東西你都能落,你真是夠厲害的,
錢三一卻淡漠的凝著她半晌,冷淡卻逐漸占據了漆黑的眸,唇瓣緊抿,疏離中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轉而,毫無預兆的拽起林妙妙的手便往回走:
錢三一走,跟我回寢室拿玉墜。
聞言,林妙妙一驚,一邊盡量的平行底盤,一邊試圖掙脫他的拉扯:
林妙妙不用了吧,這再回去多麻煩的,我下次記得戴就行了。
錢三一不麻煩,就是幾分鐘的事。
錢三一仍死活要將她拽回去,掌心的力道不由扯痛了林妙妙,疼的她大聲嚷嚷:
林妙妙錢三一,你放開,弄疼我了!
看到手腕上那道隱約的紅痕,錢三一掠過眼底的一絲自責,無奈心疼之下,便放開了她。
恍然,他凝滯了半晌,只覺在林妙妙的眼里,看到的都是躲避和慌措。
聯(lián)想起昨日關于問起玉墜的過程,再加上現(xiàn)在這般同等的逃避,以及,那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不由產生了懷疑。
他凝望著她,語氣平靜,神色淡然:
錢三一林妙妙,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在隱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