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兒見得那張臉是真的生氣了,最初的一絲畏懼全然被怒火占據(jù),狠狠刮了一眼林妙妙,甚至生出一絲怨恨之意。
慕婉兒我憑什么向她道歉,我又沒說錯,她若是對你沒意思就不會接受你的玫瑰,除非她本來就和那個錢三一只是玩玩。
流炫慕婉兒!
一聲厲喝凜冽的打斷了她的憤怒,她見得這雙曾泛著溫柔的眼底冷若冰窖。
流炫慕婉兒,別把我對你的忍耐當做是你放肆的借口,你給我聽好了,妙妙本對我無意,是我硬要送玫瑰給她,還有,我喜歡的人是她,不是你,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允許你再去傷害妙妙,
流炫根本無視慕婉兒的楚楚淚光,仍然給她冷厲的警告:
流炫否則,休怪我不留情面!
話落,字句如尖刀扎碎了慕婉兒的心,那種痛楚,就好比被人一刀刀將自己的肉割下來,鮮血淋漓。
唯一殘留的一點希望瞬時被他的無情摧毀,慕婉兒咧咧紅唇,妖艷的顏色卻襯得她的臉格外凄迷。
她全身都在發(fā)顫,雙手緊攥成拳,指甲陷進肉里卻都無動于衷。
流炫的話就如一把刀,殘忍斬斷了她對他所有的幻想。
可偏偏越是這樣,她就越恨林妙妙,她看著林妙妙目呲欲裂,林妙妙只覺得那雙眼就快吞噬自己。
慕婉兒呵,你終于說出你的心里話了,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果然喜歡她,
慕婉兒平靜無波的說著,可是嘴角都在抽搐,轉(zhuǎn)而突然變成冷冷的弧度:
慕婉兒不過,人家既然對你沒意思,那你這上趕著不覺得賤嗎?
她明顯就在諷刺,諷刺這一廂情愿的感情,第一次打擊著自己一直癡心以對的男人。
流炫同樣反唇譏笑:
流炫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但說回來,你不也是這樣嗎?
慕婉兒愣了一會,不由暗自可笑,這說著別人,自己不也是這場情有獨鐘的游戲里的其中一個嗎?
而且,還輸?shù)哪敲磻K,甚至比誰都越陷越深,比誰都是刻骨銘心的痛。
驀然,她苦笑著問道:
慕婉兒流炫,我在你眼中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個賤女人?
這話聽來又自諷的意味,流炫幽幽望向她,冷眸里牽出一絲復(fù)雜的不忍。
畢竟,他和她曾經(jīng)那么友好過,兒時的回憶歷歷在目,他甚至都清楚的記得有一個拖著兩條小鼻涕的鼻涕蟲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
可不知道是否世事太殘忍,竟將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陰狠冷漠的女人。
流炫婉兒,我不想傷害你,也沒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
慕婉兒你說那么多,無非就是想讓我退出,
慕婉兒冷笑,努力收回了將要掉下的眼淚,依然揚著高傲的頭顱,傲氣以對:
慕婉兒我告訴你流炫,我慕婉兒想得到的男人沒有得不到的,況且這一切,都尚未定數(shù),或許最終,我們真就走到一起了呢.......
轉(zhuǎn)而冷傲的瞥了一眼林妙妙,只是在她身上投下一道冷光,沒有只言片語便沖了出去。
這番話里有話,流炫總覺有種不祥的預(yù)兆,可卻又說不出是什么。
房間再剩兩人,卻只留下了彼此的沉悶和尷尬。
半晌,他才微微啟唇,道:
流炫抱歉,妙妙,讓你受委屈了,她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林妙妙抬頭,淡淡一笑:
林妙妙沒事,學(xué)長,我不會的,
她伸手拿過一旁的白玫瑰,語氣平淡:
林妙妙學(xué)長,這束花并不屬于我,請你還是收回去吧。
之前接收,是聽得流炫這般決絕她也就勉強收下,但收下之后,內(nèi)心是很不安的。
直到方才慕婉兒鬧這一出,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事已容不得她再去躊躇,此刻怕傷害一個人,到頭來受傷害的便是所有人。
流炫妙妙,你大可不必為了婉兒的話這么做,我說了,這花是我送你的,你得收下。
流炫將花推了回去,極力想要將這束花留下。
林妙妙不學(xué)長,不管什么意義,這束花我都不能收,它屬于更好的人,還請你別為難我,好嗎?
她突然慶幸有今天慕婉兒這一出,讓她看清了感情的本質(zhì),徘徊不定,只能帶來更大的誤會。
話說到這份上,流炫只能猶豫的接過花,心情慘淡猶如這玫瑰花蒼白的白色,只是將苦澀一個勁的往下噎。
失落勾勒在眉宇,他終是,忍不住吐出心中所惑:
流炫妙妙,我想你老實告訴我,你,你有沒有,有沒有喜歡過我?就是在你心目中一個位置,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