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就被莫名其妙的兩個人帶到了炙家,她拉了拉身上所剩無幾的衣布,一雙眼眸驚恐的望著高高在上的中年男子。
她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難道還不夠嗎?他到底還想干什么?
炙銘旸蹲在她面前,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嘖嘖嘖,你這是遭遇了什么?真的是好慘??!”
說著他搖搖頭,鼓著掌,一副惡心人的可惡嘴臉。
夏梓桔眼眸死死的盯著他,不敢松懈,怕他又做出什么壞事,一聲都沒有吭。
“你不用那么害怕我,我不吃人,請你來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兒子是你這種癩蛤蟆高攀不起的,別妄想著嫁人豪門。你這種女生我見多了,一個個的眼里就只有錢。”
如果換做以前,孤傲的她,肯定會反駁,但是如今,她都臟了,再也配不上炙焰,她也不想為自己解釋什么了,所以她還是沉默著不做聲。
隨后,炙銘旸扔給她一本相冊,說是看了以后就會明白。
她滿是血跡的手指翻開相冊本,里面全是炙焰跟宋螢螢的婚紗照。
宋螢螢在鏡頭前歪著頭靠在炙焰的肩上,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她迅速的合上相冊本,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沒有再往后面看的勇氣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炙家,只知道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在校園門口了。
可她哪里還有臉面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她之所以能在這里讀書,完全是拖炙焰的福氣,如今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炙焰也要結(jié)婚了,她怎么還好意思繼續(xù)留在這里。
看來是時候離開了這座城市了…
一轉(zhuǎn)頭,面前卻出現(xiàn)了兩位穿著藍色警服的警察。
夏梓桔一頭霧水的望著他們,她好像沒有犯法吧?
另外一名警察卻一下子銬上了夏梓桔的手腕。
“炙銘旸報警說你綁架了他家兒子,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協(xié)助調(diào)察吧!”
夏梓桔臉色蒼白如紙,卻笑了,她笑聲凄美就猶如風(fēng)中已經(jīng)凋零的黃葉:“哈哈哈,這真的是太荒唐了,想要弄死我,也不能找出這么可笑的理由。”
夏梓桔也知道,不管她有沒有犯法,有沒有犯錯,只要炙銘旸簡單的一句話,捏她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而另一邊,田如如在水中醒來,她渾身都濕透了,衣服,褲子還在滴答滴答滴著水,她摸了摸濕噠噠的頭發(fā),恨不得把那些混混扒皮抽筋。
忽然想到夏梓桔可能還在那群混混手里,急急忙忙跑過去的時候,胡同口早已沒有了人,只剩下潮濕的地上還有兩塊夏梓桔衣服上的布條。
?她嚇得一下子癱瘓在地上,撿起布條,拽在手里,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小桔,對不起,我來晚了,嗚嗚嗚嗚,怎么會這樣?!?/p>
夏梓桔被莫名其妙的判了十年,換上土黃色的囚服被關(guān)進了陰暗潮濕的牢房,老鼠,蟑螂在臟兮兮的地板上隨意的穿梭。
被關(guān)在夏梓桔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女生,叫梁郁。
“誒,新來的,你是犯了什么罪進來的?”
夏梓桔木納的回答到:“我是被冤枉的。”
梁郁一下子樂了:“進來的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
之后夏梓桔就沒有在搭話,她蜷縮著身體在角落里一個人發(fā)呆。
隨后,牢房的門被獄警打開,又塞進來兩個女孩。
那兩個女孩看著夏梓桔的眼神充滿惡意,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樣子。
而她們便是炙銘旸親手送進去的人,目的就是要她們格外關(guān)照關(guān)照夏梓桔。
夏梓桔完全沒有防備,就被兩個女生,一個抓著頭發(fā),一個提起地上的暖水瓶,就往夏梓桔頭上倒。
夏梓桔渾身都濕透了,發(fā)尾順著發(fā)根在滴著水。
還好暖水瓶里的水是溫開水,要不然這一瓶下去,夏梓桔非得毀容了不可。
她摸了摸臉蛋上的水珠,甩了甩,站起身,給那兩個女生,一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一直都是有仇必報,從來不隔夜。
那兩個女生捂著臉,面面相覷,愣了愣,隨后,默契的點點頭,準備第二次攻擊。
這時,梁郁悄聲莫息的從地上拾起一根棍子,二話不說就朝她們的腦袋揮去,兩個女生怨恨的瞪了一眼梁郁,就身體一軟,昏死在了潮濕的地上。
夏梓桔是萬萬沒想到梁郁會幫她的,感激的說了聲:“謝謝?!?/p>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我猜那個人一定有很強大的背景和勢力吧?”
夏梓桔點點頭看她幫了自己,也沒有想瞞著她:“是炙家給了我莫須有的罪名送了進來,被白白的判了十年。”
梁郁嚇得瞪目結(jié)舌,炙銘旸是風(fēng)云人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想當初她還在外面的時候,也不少聽到炙焰的消信,她本來也很風(fēng)光,是萬人矚目的離家長女,現(xiàn)在卻也落得這般田地。
她莫名還挺喜歡夏梓桔的,雖然性子孤僻,但是一看就愛恨分明,她喜歡這樣的人:“看你年紀也不大,我還有半個月,出去了一定在外面等你,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p>
夏梓桔苦澀的笑了笑,現(xiàn)在的她根本不奢望有什么驚喜了,只要能在牢獄里平平安安的活下來就算是幸運了。
離家是武術(shù)之家,也算是家財萬貫,離風(fēng)仲是離家的當家人。
梁郁是被處處看她不順眼的二媽給陷害的,竟然在離老爺面前指控她說什么她要殺了她。
呵呵,可笑,明明是她拿著一把架在她的脖子上,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還好離風(fēng)仲明事理,知道事情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那惡毒的二媽卻不依不饒,離風(fēng)仲被吵的沒辦法,為了家里清靜就送梁郁去監(jiān)獄一個月,讓她息事寧人趕緊閉嘴。
梁郁也沒有怪過離風(fēng)仲,他們本就沒有血緣關(guān)系,八歲那年,一次意外結(jié)緣這才成了她的義父。
這些年含辛茹苦的把她撫養(yǎng)成人,又當又當媽的,還要照拂武館,她就算是在沒有良心,也不會去怪罪自己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