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洋的葬禮辦的還算風(fēng)光,肅穆寧靜,但柳真卻沒有勇氣去參加,但現(xiàn)在她都沒有辦法相信米洋離開的事實。
她腳邊全是空著的酒瓶,頭發(fā)亂糟糟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打理過,而且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都是酒漬,哪里還有半點(diǎn)?;ǖ臉幼樱蠲撁摰木拖耠娨暲锱莱龅呢懽?。
她沉浸在米洋去世的消息,哪里還有什么心情顧及自己的形象。
她的好閨蜜顧蝶可是費(fèi)了好大勁才甩了難纏的保安才進(jìn)來的,一進(jìn)來就看到她這樣頹廢的樣子,她一把搶過她手里的酒瓶,看到她這樣她心里也很不好受:“柳真,你給我振作一點(diǎn)好不好?米洋他已經(jīng)死了,你清醒一點(diǎn),你這樣折磨自己,他如果在天上看到了,會有多難過,多心疼你知道嗎?”
她突然神經(jīng)兮兮的豎著食指對著嘴唇說道:“不,他沒死,你聽他還在跟我說話呢!”
顧蝶實在是無可奈何,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蛋上,搖晃著柳真瘦弱的肩膀:“他死了,明天都要下葬了,求求你接受現(xiàn)實好不好?回到以前那個驕傲,不可一世的柳真,而不是現(xiàn)在頹廢,把生活過得一團(tuán)糟的柳真。”
她突然放聲大笑,眼淚從她的眼角大顆大課滾落:“還回去的嗎?”
顧蝶覺得自己剛剛下手有點(diǎn)重,也有點(diǎn)自責(zé),抱住隨即都要暈倒的柳真,用心疼的口吻說道: “回得去的,回得去的,我們明天去看米洋最后一程好不好?就當(dāng)是告別,離開這傷心的城市,時間會讓你慢慢忘卻的?!?/p>
她眼神空洞無神,木訥著嚷嚷自語:“最后一程?”
顧蝶給柳真挑了一身黑色收腰的連衣裙,將柳真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
顧蝶像是完成了一副完美的作品上下打量著柳真,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beautiful?!保ㄆ恋囊馑?。)
而柳真沒有心思參加到她的選美大會,她思緒早就飄到了八年前,米洋勤工儉學(xué)給她買了一條連衣裙。
那條連衣裙樣式很土,還被她嘲笑了好幾天,不過她還是美滋滋的穿上跟米洋約會。
因為是米洋買的,不管貴不貴重,對她來說都是最好的禮物。
可如今那條裙子還在衣櫥里,而
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每個人臉上都是悲痛之色,低著頭在默哀。
米洋的媽媽太過悲痛欲絕,坐在地上捶胸頓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懷里抱著白色的菊花,穿著顧蝶為她挑選的裙子,站在墓碑前,對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苗鳳華也就是米洋的媽媽說道:“伯母,我來看看米洋?!?/p>
這聲音就算是化成灰,苗鳳華也認(rèn)得出來,她猛地推了一把柳真,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還有臉出現(xiàn)在這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如果我兒子沒有跟你在一起,沒有為了那十萬的彩禮,我兒子怎么可能會死,都是你的錯,還有你媽媽那可惡的嘴臉,要房子的模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yīng)的?!?/p>
米瑞來到柳真面前,聽起來說話是低沉慢悠悠的,實則很不客氣:“你趕緊走吧,我媽不想看到你,我們米家任何一個人也不想看到你,你來只會讓這里更一團(tuán)糟,你是嫌我們米家還不夠亂嗎?”
她看了一眼米洋灰白色的照片,喉嚨痛的一陣翻江倒胃,心里一陣刺痛,眼眶紅了一圈:“我馬上就走?!?/p>
苗鳳華含恨的瞪著她,米家的親戚也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好像她是什么罪大惡極的罪犯。
說實話,米洋出事故,是跟柳家有間接的關(guān)系,但是又有誰想看到悲劇的發(fā)生。(回憶結(jié)束)
夏梓桔陪了一天的紅酒,啤酒,洋酒,各種各樣的的酒類,忍著惡心的反胃,還要被畏縮的男人揩油,如果不是每次有柳真姐給她做堅強(qiáng)的后盾,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脫身。
她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自己幸運(yùn),一進(jìn)來就認(rèn)識了柳真姐這個大樹。
柳真姐是真的幫了她很多,每當(dāng)她找借口開溜的時候,柳真姐都會找兩個女生頂替她。
也至于客人不會那么生氣…
她是永遠(yuǎn)不會做出賣自己身體的事…
而炙焰剛下飛機(jī),回到家就沒有看到夏梓桔的身影,他問了傭人才知道,夏梓桔已經(jīng)離四天前就離開了。
是他疏忽了,急匆匆的趕著去北京出差,忘了交代下人說什么都不要夏梓桔離開。
而餐桌上還靜靜?的躺著一張兩百萬的黑卡。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捻起桌面上的卡,嘴角一絲苦笑,夏梓桔,你走的可真輕松,一句話都沒有給我留。
你現(xiàn)在當(dāng)真心里就沒有一丁點(diǎn)我的位置…
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夏梓桔嗎?
一大早,房東就氣咧咧的找上門,劇烈的敲門聲,把睡夢中的夏梓桔吵醒,她只好百般無奈的起身開門,打著哈欠:“什么事啊?那么早。”
富態(tài)圓滾滾的房東瞪了一眼夏梓桔,就走進(jìn)門,看到睡在臥榻上的夏小桔,指著它:“誰叫你養(yǎng)貓的,家里會弄得很臟很臭的知不知道,開始有領(lǐng)居投訴你家貓大半夜的叫我還不相信。”
夏梓桔氣的牙癢癢,要她知道是誰亂投訴,她肯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夏小桔這幾天會哀叫,還不是因為快要生寶寶了,平常夏小桔都乖的不能再乖了。
心里一百個不情愿,夏梓桔還是扯著嘴角笑了笑:“我會盡快送走夏小桔的,房東太太,我可以休息了嗎?我晚上還要上班呢!”
“限你今天就把貓送走,要不然這房子你別想繼續(xù)住了?!?/p>
夏梓桔一個勁的點(diǎn)頭,看起來好像很禮貌,其實心里早就想把房東大
卸八塊了。
房東足足嘮叨了五分鐘,夏梓桔耳朵都快要聽的生繭了,直到接到一個電話,她才扭著圓滾滾的身子瞪了夏梓桔一眼,房東太太一踏出門口,夏梓桔就啪嗒一聲合上門,對著門吐了吐可愛的小粉舌,扮著鬼臉,如果,被房東太太看到夏梓桔對她這樣,估計會氣的把房子都震塌了,然后會連人帶貓一起趕出房子。
房東一走,夏梓桔就開始發(fā)愁了,她在這里誰都不認(rèn)識的,就認(rèn)識真姐,可是真姐對貓毛過敏,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腦海中想到了炙焰,可她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糾葛。
然而,門外又是一陣咚…咚…咚的一陣敲門聲。
她以為是肥碩的房東太太又半路折回來了,她抓狂的叫了兩聲,起身去開門,而令夏梓桔沒有想到的是,門外站的竟然是炙焰。
她心里想著還真是陰魂不散,炙焰就一手?jǐn)堊∷难?,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腦勺上。
夏梓桔有片刻的呆愣,就急著推開他,炙焰卻說道:“別動,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p>
夏梓桔想著抱一會也不會少一塊肉,而且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炙焰,她的心此刻也柔軟了不少。
可是過了一會又一會,炙焰還沒有放開她的意思,還聽到炙焰漸漸憋不住的笑聲,她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她氣的小臉嫣紅,一鼓作氣推開炙焰,嘴角缺不知不覺的在悄悄上揚(yáng)。
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夏小桔在瘋狂的刨窩。
她不久前在網(wǎng)上查了資料,如果貓咪瘋狂刨窩就是要生了。
她呼吸一促,連忙抱起夏小桔,一把拉起站在原地不知所云的炙焰,就往外面跑。
“用你的車子送我去寵物醫(yī)院,快,夏小桔要生寶寶?了?!?/p>
這時候炙焰還止不住要占夏梓桔的便宜:“除非你親我一口,要不然我不下樓?!?/p>
夏梓桔非常著急,都火燒眉毛了,看著懷里痛苦的夏小桔她只好一跺腳,忍了,在炙焰俊美的臉上啪唧一口,蹙著眉:“可以了嗎?”
他嘴角一抹得逞邪魅的笑,抱起夏梓桔懷里的貓咪,心情很好的樣子:“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