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覓一想到元喜那慫樣就想笑,笑夠了,拉住潤玉的指尖:
"好啦,這下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我們?nèi)ツ睦锖媚兀?
"聽覓兒的。"
錦覓想了想,抬頭看向六爻山,眼睛一亮,指著高聳入云的山頂:
"我要去那里。"
"好。"潤玉攬著錦覓的腰肢飛上云層,錦覓興奮地大叫,透過云層,錦覓看到下面有數(shù)十個白衣道士在練劍,錦覓神氣地挺了腰桿:
"哼!不拜你們六爻山學(xué)藝,我錦覓照樣能修仙!"
錦覓笑瞇瞇地轉(zhuǎn)身抱住潤玉的一只胳膊,嘻嘻嘻……大神仙在這兒呢,還修什么仙???如今的天下,有仙人相公在,去哪里能攔得住她?
晚上,錦覓躺在床上怎么也不肯閉眼睡覺,潤玉陪著錦覓躺下,錦覓立馬湊過去將上身趴在潤玉的胸膛,錦覓枕在潤玉的心口處,總覺著有什么東西硌著她的臉頰,錦覓摸了摸,伸手從潤玉的衣襟里摸出一片龍鱗。
錦覓將龍鱗捏在指尖翻來覆去地看,這龍鱗在燭火的映射下發(fā)出淡淡的銀光,錦覓愛釋得不得了。
"潤玉仙,這是什么?"
潤玉:"龍的逆鱗。"
錦覓:"逆鱗?我看書上說‘龍之逆鱗,觸之即死’,那這個龍鱗的主人也死了嗎?"
潤玉搖頭,錦覓露出揪心的表情:"那它一定很疼吧?"
潤玉輕松一笑:"疼痛過去了就不會再痛了,傷口總會結(jié)疤,那一點(diǎn)痛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失去所愛。"
錦覓悶悶道:"這么說,你有讓你喜歡得不得了的人?"
潤玉順著錦覓的長發(fā):"嗯。"
錦覓有些難過:"是誰?"
"是你。"潤玉的下巴抵著錦覓的發(fā)頂,"覓兒,那個人就是你。"
錦覓瞬間開心了,心里盛滿了蜜糖,錦覓坐起身子將龍鱗遞給潤玉:
"那你把它送給我,我要天天都戴著。"
潤玉起身接過龍鱗,施法在龍鱗的尾端開孔穿入一根紅色的絲線,絲線是完完整整的一圈,沒有接口,潤玉將絲線戴到錦覓的脖子上,錦覓拿起胸前穿了線的龍鱗瞧瞧,開心極了,直視著潤玉的眼睛:
"這算不算定情信物?"
潤玉點(diǎn)頭:"嗯,它本來就屬于你。"
錦覓點(diǎn)點(diǎn)頭:"如今你收了我的姻緣線,我拿了你的龍鱗,你真的真的不許反悔,說好了娶我就一定會娶我,對不對?"
潤玉不語,錦覓也不催,靜靜等著潤玉的答案,潤玉心緒復(fù)雜。
覓兒,我怕你會后悔,我可以陪你走完這一世,若是他找到你了,我便不重要了吧?可是,我還是想緊緊抓住你……
"好,我娶你。"
錦覓近日心情極好,做事都樂樂呵呵的,偶爾還能聽到錦覓輕聲哼著小歌,臨秀發(fā)現(xiàn)了錦覓的異常嚇壞了,過于喜悅的錦覓讓臨秀感覺陌生,便趕緊告訴了自家的夫君,錦老爺皺著眉頭將元喜招了過來。
"元喜,你最近跟著小姐,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元喜撓了撓腦袋:"不對勁?沒有啊,自上次湖邊散步后小姐就沒再出過門。"元喜突然想到了什么,舉著三只指頭發(fā)誓,"老爺,元喜絕對沒有偷懶,小姐沒有拉姑爺?shù)男∈?,也……就……就偷親了姑爺一小口……"
元喜心虛地低下了頭,錦老爺頭疼的撫著腦袋,他就知道管不住錦覓,揮手讓元喜下去后,錦老爺嘆息道:
"秀兒,你覺得覓兒喜歡的那個人怎么樣?"
臨秀點(diǎn)點(diǎn)頭:"很好啊,我看他對覓兒很上心,護(hù)著覓兒的動作極其自然,不像是做戲的。"
錦老爺若有所思地凝眉了半晌,起身離開了房間,臨秀嘴角微翹,多年的默契夫妻讓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夫君的心思,看來覓兒就要如愿了,臨秀越想越開心,跑去廚房親自下廚做了好多口味的鮮花餅,好從錦老爺?shù)目谥袚Q取確切的情報(bào)。
在卿天又一次因調(diào)戲長安被白胡子老道打下山后,一路罵罵咧咧地進(jìn)了渝州城,越想越不順心,干脆去錦府拉了錦覓出來陪自己逛街。
兩個同樣俊俏出色的男子拉著手逛著脂粉店,引來了一大片百姓的側(cè)目。
百姓甲:"哎呀!這袖斷得有點(diǎn)兒晃眼睛啊。"
百姓乙:"唉……出色的男子都有了佳人,可讓我們怎么活呀。"
百姓丙:"就是,聽說棠樾居從不露面的那位都找著姑爺了,那容貌,簡直是神仙下凡。"
百姓?。?誰讓人家長得好看呢,簡直就是禍水,錦家的那位神秘小姐呀就是個天下第一的美人兒,和傳說中描述的分毫不差,嘖嘖……錦家可賺大發(fā)了。"
眾百姓懵,齊齊看向?。?你咋知道的,你見著容貌啦?"
丁咂了咂嘴:"廢話!"丁勾了勾手指,眾人圍上前:"有一日啊,我看見隔壁村的富少爺魏韜被偷偷摸摸地抬出了錦府,那哈喇子流的,活像是被迷昏了頭的樣子。"
有人提出了疑惑:"你說的不對呀,我昨日去隔壁村進(jìn)貨,那魏老爺放出風(fēng)聲說自己兒子是因?yàn)橥话l(fā)疾病被抬回家的。"
丁翻了個白眼:"你傻呀,這是家丑能外揚(yáng)么?他就是被錦家女兒的美貌迷傻了的,可想而知,那個錦覓得美成啥樣,能勾人魂的。"
眾百姓膽戰(zhàn)心驚地點(diǎn)頭。
錦覓陪著卿天吃了喝,喝了又吃,都轉(zhuǎn)戰(zhàn)了好幾家酒樓了,眼看夜深,錦覓連拉帶拖地將卿天扯回了錦府仍在自己床上。
錦覓捶了捶酸疼的肩膀,嘆息著倒了杯茶水給卿天喂下,卿天一把摟住錦覓的腰哭訴:
"長安……你竟然發(fā)誓永不見我,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錦覓拍了拍卿天的后背,沉默不語。
第二日,卿天清醒過來,絲毫不提昨日的事,錦覓小心翼翼地詢問:
"卿天?"
"嗯?"卿天淡定地喝著茶水,和昨日撒潑的模樣判若兩人。
"天下那么大,你又身份尊貴,何愁找個真心喜歡你的人呢,我看那個長安似乎很怕你。"
卿天點(diǎn)頭:"他是修道之人,身負(fù)斬妖除魔的責(zé)任,恰巧我就是個魔,罷了,我不喜歡他了。"
錦覓松了一口氣,一巴掌拍在卿天的肩上:
"我還怕你想不開呢,如此便好。"錦覓仔細(xì)打量了眼卿天:"昨日我都沒仔細(xì)瞧你,這是你的真面目嗎?"
錦覓拉了拉卿天臉上的肌膚:"沒有易容?"
卿天一把拍開錦覓的爪子:"當(dāng)然沒有,本公主就長這樣。"
錦覓:"你的面具呢?我之前見你的時候你就一直戴著面具。"
卿天:"哦,那個是為了震懾別人的,人間行走江湖不都這樣嗎?行俠仗義,不留名姓,足夠神秘。"
"哦。"錦覓走到書架拿下幾本書和一個盒子,放到卿天面前的桌上:
"這是你借我的書和鈴鐺,還給你。"
卿天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怎么還給我了?你不是要學(xué)法術(shù)么?"
錦覓瞇著眼睛一笑:"以后不用了,我找到了仙人夫君,他會親自教我。"
卿天抽著嘴角:"仙……仙……人?"珧歌心想:仙人哪是那么好遇的?又被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