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翌輕松的解開了反鎖的倉庫們順著樓梯走上去,上頭是一個餐館。這個餐館看上去普普通通——無論是廉價的桌椅、毫不專業(yè)的服務(wù)員、及空氣中漂浮著的咸腥的肉香,都在表現(xiàn)它的普普通通。不過當然了,這是不可能普通的,沒有哪個普通的餐館會在倉庫里搞一個非法的意識剝離手術(shù)。
他相信這個餐館會有什么人知道內(nèi)情,并且是刻意把自己身體的原宿主抓來手術(shù)的。韓翌脫下絲質(zhì)的外套蒙在頭上,雖然這似乎并起不到什么掩藏作用,不過一時半會兒也很難做出完美的變裝。
炒菜大叔哎,這位客人……呀!這不是韓翌嗎!大熱個天捂著頭干啥呀?
韓翌.……
嘖,真是運氣背。雖然有客觀了解過原宿主的基本信息才入侵的,但是沒想到原宿主是個鄰家好少年的人設(shè),附近的大叔大媽都認識。
韓翌.叔,今天星期幾?
炒菜大叔啥?今兒星期二?。∧阈∽优虏皇巧盗?!
韓翌.叔,我上學忘記穿校服了,偷偷溜回家拿。叔你小點聲,別被熟人聽見了。
炒菜大叔這樣哈,那成,叔不煩你了,快去快回啊。
和藹的大叔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炒菜大叔可別被發(fā)現(xiàn)咯!
韓翌迅速溜出了小餐館。
炒菜大叔等等……他是啥時候進來的?他身上穿那件竟然不是校服?
他頭也不回的跑,根據(jù)先前了解到的小鎮(zhèn)的路線信息迅速跑到了學校。
沒錯……剛才與餐館的大叔對話時,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感,緊緊的盯著他看。那種眼神充滿敵意,不用回頭看韓翌就能感受到那種目光的凌厲,似乎想用眼神將自己千刀萬剮。
該死,當時沒有回頭看怕暴露,跑出去的時候應當記住他的臉的。這家伙一定就是將原宿主抓來做手術(shù)的,并且意圖并不簡單,應當將他找出并抹除。如果記住他的長相的話,這個首要任務(wù)將會簡單得多。
韓翌搖搖頭,舒了一口長氣,隨后上前走了幾步,露出官方的笑容:
韓翌.不好意思叔叔,我遲到了。
說完他恭恭敬敬遞上包里的學生證。學校保安接過學生證充滿懷疑的盯著韓翌的臉看了看。
保安同學,你這也太遲了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過了。
他恭順的聽著保安把自己數(shù)落了一頓,然后順利的進入了學校。
他很明白——非常明白,自己回到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
為了取到配方中的最后一個材料——“稀血”。
自己的軀體肯定已經(jīng)不存在了,就算還有保存也一定被冰凍了,他早就不指望回去了。他要用這具與他原本身體極為相似的軀體弒殺那個女人——代號水獺。
無意間想起這個該死的、充滿誘惑的名字,那段美好的有些虛假的回憶又一次浮現(xiàn)在韓翌的腦海,使他頭痛欲裂。其實他不叫韓翌,不過現(xiàn)在,他就成為了韓翌。先前的浩翌不存在了,永遠不存在了。
一定要取回稀血殺了她。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