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笑容還沒有從自己身上轉(zhuǎn)移,她只得說些話打破這尷尬的局面:“請問這是...?”
對方笑容愈深,不經(jīng)意間讓慕辭頭皮發(fā)麻,只見他欲開口,祖母瞧見,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冷聲道:“哼!辭兒,人家這是上門提親的,想要咱家的錦錦!”
對方笑容頓時僵住,祖母的語氣定是讓人不舒服的,但畢竟是他上門提親,且又是大名鼎鼎的慕家,不好直接發(fā)作,便勉強扯過一絲笑容,道:“老夫人這是什么話?慕小姐尚且未回應,整的鄙人好像‘逼良為娼’似的!”
語罷,還看向慕錦,眼底的狡黠泄漏出來,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笑道:“慕小姐,你說是吧?”
慕辭驀地瞇眸,黛眉微不可察地一皺,白皙纖長的手指在腰間的紫鞭來回把玩著,眼中漸漸浮現(xiàn)出敵意。
一旁的慕錦皺了皺眉,扯過一絲為難的微笑,手指縮在袖子里,出了層薄汗。
慕辭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嘴角扯過一絲嘲諷的微笑,盯著那人的目光略帶鄙夷。
三妹原本是個很知禮數(shù)的孩子,若是初次見面定不會露出讓對方為難的表情,只怕,來了不止一次了。
慕辭摸清大局后,本來默默無聞的她突然站了出來,不知什么時候掛在她腰間的紫鞭竟也被她取了下來,讓那人心中一懼。
只見慕辭走到慕錦旁邊,對著她,好似也對著那人問道:“多久了?”
慕錦見她問這問題,微微發(fā)怔,不好開口,她知道大姐肯定會為她出頭的。
從她取下腰間的紫鞭,她就知道。
而且大姐那般精明,兩三句話也能摸出個來龍去脈了。
但是,盡管她不想要這門親事,她也不想為難對方,讓對方難堪。若是大姐出手,這事定不能和平地解決。
或者說是,和顏悅色地解決。
于是半晌,慕錦都沒開口,反倒是老夫人話里帶刺地譏諷道:“呵,最少都有半個月了,老朽原本也想好好談,奈何人家逼的太緊,每天都來拜訪幕府,到后來用幾近逼迫的手段征婚,老朽又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慕辭眼睛迸射出一抹寒意,目光直直地看向?qū)Ψ剑永锼迫旧弦粚颖?,冷到人心里去?/p>
只見氣氛越來越僵持,那人也不見對方有妥協(xié)之意,語氣里全無方才的絲絲討好,倒帶了點咄咄逼人道:“老夫人,本府好歹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富貴商家,本府的庶子難不成配不上令府的三小姐嗎?”
慕辭聞言眉頭狠狠一皺,原本卷成圈的紫鞭被她用力揮開,地上甚至出現(xiàn)了紫鞭的鞭痕,力氣之大無不可見。
只見她用拿著紫鞭的手指著對方,她眼睛里散發(fā)出來的冰冷仿佛和紫鞭一樣,無不警告著危險。
只見她嗤笑了一聲,淡淡地開口,語氣與眼神里滿是不屑與高傲:“慕府世世代代可是名門世家,家父更是正一品大將軍,豈是你這種野門世家高攀的起的?別說是庶子,就是嫡子,也壓根配不上我府的嫡出三小姐!”
“已半月有余,是個瞎子也看得出來家妹對此婚約不喜,又何必強人所難?看來不僅沒有自知之明,品行也頑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