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吟芯是個野孩子,沒人要的孩子?!蹦硞€調(diào)皮的男孩朝著陶吟芯做鬼臉道?!安唬也皇?!”陶吟芯歇斯底里的吶喊,用小手捂著耳朵:不是,不是,我不是野孩子!“你就是野孩子!你父母都不要你了,他們都擁有自己的家庭,那你就是多余的?!毙∧泻忾_陶吟芯的手對著她耳朵說。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陶吟芯被他們嚇壞了,受不了他們鄙夷的眼光,更不想聽他們的嘲笑,她再次用小手捂著耳朵逃離了人群。恨你!”陶吟芯經(jīng)過一個女孩身邊的時候速度放慢了些,她恨恨的看著那個女孩,咬牙切齒的對她說。我發(fā)誓,從此不再相信友情!她在心里默念。陶吟芯無助的趴在床上哭泣,她恨!恨出賣她的朋友!更加恨背叛她的父母!昨天的天長地久,今天的支離破碎……大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壞人!她真的不知道還有誰值得她去相信,所以她決定要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陶吟芯背著小包袱偷偷的從后花園離開,眼看就快要爬出圍墻,腳卻被東西拉住。她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回頭一看……原來是年滿三歲的妹妹,陶冥艾。陶冥艾正用一副可憐著陶吟芯,她的眼里還含著淚水,似乎對陶吟芯說:“帶我走?!彪m然說陶吟芯認(rèn)為親情再也不值得相信,可是她還是被妹妹這個眼神打動了,所以……“陶漠月,你給我起來!”空氣中回蕩著一把憤怒的聲音,把陶漠月自夢境拉回現(xiàn)實?!斑€睡?警告過你多少次,不準(zhǔn)趴桌子!不準(zhǔn)睡覺!你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你別以為你成績好就可以胡作非為!”年輕的男教師站在陶漠月的桌子旁邊,他氣得滿臉通紅,用教科書猛敲陶漠月的桌子?!俺乘懒耍 碧漳虏荒蜔┑谋犻_眼睛,厭惡的皺了皺眉,身子往窗戶邊邊靠了靠,看都沒看老師一眼。“你這什么態(tài)度?目無尊長你的監(jiān)管人是怎樣教你的?”顯然這個老師是新來的,但他絕對不是沒有聽說過陶漠月這個人,只是還沒有意識到他是一個不可觸犯的人?!澳?,不配說我的監(jiān)管人!”陶漠月“簌”的一聲站起來,沒有絲毫溫度的話語自嗓子發(fā)出,一字一句的傳入旁人的耳朵,讓人毛骨悚然。他第一次與討厭的人靠這么近,好惡心!頓時班上的人都小聲議論起來:“月王子竟然生氣了耶?!薄皩Π?,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那老師是不是新來的???怎么敢這樣對月王子說話?”“你就這樣跟你的長輩講話嗎?你的教養(yǎng)呢?呵呵,照這樣看來你的監(jiān)管人也沒有什么素養(yǎng)……”嘭一聲,男教師沒說完的話消失在陶漠月的拳頭之中?!拔艺f過,你不配?!陛p輕的一句話,卻帶著濃濃的恨意。全班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從不與別人身體接觸的陶漠月竟然動手打人了!特驚人的消息。男教師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他感覺嘴角有股暖暖的液體流下,于是用手背擦了擦,放到眼前一看,馬上又暈倒在地上……“哈哈哈哈哈哈……”很多人都哄堂大笑?!疤锰媚凶訚h,竟然暈血?老師也太遜了吧?!蹦衬凶硬铧c笑到抽筋?!安锁B?!薄罢媸莵G光了我們男人的臉啊?!彼麄兏魇闫湟姡€很“仗義”的把老師拖到醫(yī)務(wù)室?!拔?,你還好吧?”安彩憶關(guān)心的話語傳入耳膜,陶漠月卻不為所動。“不行就別硬撐好不好,你不也暈血嗎?”安彩憶看到陶漠月額頭上點點的汗珠,還有那緊握的拳頭她就知道他又在用內(nèi)功療暈。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安彩憶,看得她心里直發(fā)毛。陶漠月也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別過頭。“沒有發(fā)燒??!”夏宇浩摸摸安彩憶的額頭下結(jié)論道。安彩憶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才有??!”順便打掉他的手。沒病干嘛說陶漠月暈血?他郁悶!還有,什么時候安彩憶這丫頭和陶漠月混熟了?一連串的問題在夏浩宇的腦海里回旋?!敖o,對你有幫助。”安彩憶拋給陶漠月一瓶綠色的液體后轉(zhuǎn)身離開。本能反應(yīng),陶漠月把那瓶東西接住了?!熬G靈晶水?她怎么會有?”陶漠月喃喃道。看來安彩憶來頭不小啊,也許,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背起不離身的包包,陶漠月也離開了教室?!鞍膊蕬洠阒捞漳碌亩嗌贃|西?”夏宇浩一把拉住安彩憶的手,他想知道一切有關(guān)陶漠月的事情,因為,那家伙優(yōu)秀得似乎沒有任何缺點?!安徽f全部也有百分之八十?!卑膊蕬涊p巧的撥開夏宇浩的手,消失在轉(zhuǎn)角。到什么時候你才肯坦然的面對一切,吟芯?校園東南角。陶漠月來到最高的樹底下,向上望望,嘴角微微翹起,腳尖輕輕一點,像長了翅膀一樣往上飛去?!坝?,你說陶漠月會跑到哪里去?。俊毕挠詈朴悬c不耐煩地對金發(fā)少年說道,他們倆都快把整個學(xué)校翻了,還是找不到陶漠月?!八幌蚨忌癯龉頉]的?。×私??!辈幌裣挠詈颇前慵痹?,單銀羽卻怡然自得的欣賞身邊的風(fēng)景。忽然遠處傳來動聽的歌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我沒聽錯吧?羽,又有人在唱歌耶。”夏宇浩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那般興奮。“恩,走這邊?!辈幌胝f廢話,單銀羽很快就辨別了歌聲的方向,迅速前往。當(dāng)他們越來越靠近陶漠月所在的大樹時歌聲卻越來越弱?!巴A耍靠?!”夏宇浩不甘的打了個響指,無奈的對單銀羽攤攤手:“幫不了你了。”單銀羽微笑表示沒關(guān)系,眼睛卻不甘的環(huán)顧四周,為什么每次到這里歌聲就停了?“哇塞!陶漠月你在上面干嘛?”夏宇浩無意中抬頭卻看見陶漠月在高高的樹杈上坐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陶漠月冷冷的瞥了一眼樹下擾亂自己雅興的兩人,隨即若有所思的仰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