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虛晃的笑了笑說:
解語花“阿殤的槍法自小就不差?!?/p>
一句打小,勾起了往日過矣的回憶。
那年杏花微雨,那年鶯燕楊柳。
那個時候,多好啊。
然而,那些怪物并沒有留給解雨臣太多可以回憶的世間。
很快又探出了解雨臣的身邊又圍了好幾只這種怪物。
雨傾殤又是砰砰砰幾槍。
最后掏出腰間的蝴蝶刀,給自己手臂上的紋身來了一道...
霎時紅光四濺,青銅樹上多了一只盤旋飛舞的朱雀,她將槍扔給了吳邪,喊了一聲解雨臣。
雨傾殤“小花哥哥?!?/p>
還沒等解雨臣反應過來,雨傾殤就松開了手,往樹下跳。
解語花“阿殤!”
解雨臣去抓她,卻被那只火紅的朱雀給攔住了。
那朱雀燙傷了解雨臣的右手無名指,在解雨臣的右手無名指上留了一朵小花。
這朵小花,解雨臣書房里第三個書柜第五層,從左往右數(shù)第三本書的第一百二十三頁和一百二十四頁之間夾了一張一模一樣的。
解雨臣認出來了,那是七歲那年他過生辰時,雨傾殤給他畫的小花。
那一天,小雨傾殤特別開心的拉著他,笑著說:“小花哥哥小花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那花是朵丑花,但解雨臣卻鬼迷心竅的說了聲好看,他說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小花。
也的確,他這輩子其他花就沒有入過他的眼。
下落的雨傾殤翕動著嘴唇,笑了笑,她在深淵中,無聲的道了一句:
雨傾殤“看叭,我還是不舍得走的?!?/p>
雨傾殤“而今要走了,又忍不住的給你留一點只屬于我們的東西?!?/p>
吳邪在上面一聲聲大喊著傾殤。
解雨臣卻安靜的出奇。
他舉起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輕輕的吻了吻他指節(jié)上的丑花。
他是在吻屬于他們的那段共同的歲月,是在吻他們之間的愛情,亦是在吻雨傾殤。
歲月誠可貴,人更可貴。
解雨臣是在用他特別的方式與雨傾殤告別。
前路亦漫漫,可終究不一樣了。
解雨臣忘不了少年時代的雨傾殤,恣意張狂,像是一顆火熱的太陽。
解九爺?shù)瓜潞?,解雨臣拜二月紅為師,那時候解雨臣是不安的,是雨傾殤陪他走過了那段最難的時光。
解雨臣在享受雨傾殤的陽光時,卻總是忘記,那時的雨傾殤也是脆弱的啊。
那時的雨傾殤剛剛喪失了父母...
兩只不甘被命運所困的小獸互相舔舐傷口,逃脫命運。
可真的能逃脫的了嘛?
雨傾殤的離去,只是這局棋的開始。
小時候讀《項脊軒志》的時候,解雨臣只感覺可惜,有些說不上來的難過...
直至今日,解雨臣才真正領略了這種風情的感受。
這不是別的,這是赤裸裸的痛...
一份常人經(jīng)歷了都可以領略到的痛。
他們常叫它人生。
滄海蒼天,世事無常...
-
亦微醺“關于這個be支線,我不會解釋太多,正如南派三叔不會過多的去解釋終極一樣。”
亦微醺會員加更(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