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寢殿門扉大開,玉梅大喜,一臉歡喜的扶著蘇一晗準(zhǔn)備上前迎駕。
但,待看清來人,她不由身形一滯,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僵在嘴角。
昌寧帝南宮灝凌生的豐神俊朗,極具風(fēng)華,一雙時而銳利又時而柔波蕩漾的眸子,更是讓世間女子為之傾狂,但讓玉梅發(fā)怔的原因,并非這些,而是此時此刻,他并非獨自一人而來?! ≡谒麘阎校棺笥腋鲹碇晃幻廊?!
要知道,今日……可是他與皇后的大婚之日??!
可他……
蘇一晗,蘇皇后臣妾恭迎皇上圣駕!
只匆匆一瞥,耳邊回響著美人銀鈴般的嬌笑之聲,蘇一晗垂首恭禮,眸光所見,唯那一抹象征皇權(quán)的明黃之色!
淡淡的,睇了蘇一晗一眼,南宮灝凌的唇角,微微揚(yáng)起一抹略有些冷的笑弧。 因南宮灝凌唇角的笑,蘇一晗眉心輕顰。
回眸之際,只見他欣然而坐,十分慵懶的抱著身邊的美人斜倚在貴妃榻上,低低冷笑道
南宮灝凌,皇帝朕不來鳳鸞宮,你便請?zhí)蟪雒?,好你個蘇一晗……這皇后的位子,才剛剛坐了一日,便要以如此手段逼真就范么?
南宮灝凌說話的聲音極低,低到滿室的氣氛,霎那間低至極寒。
聽他所言,蘇一晗心下一突,不禁微斂眸華,斜睇著身旁的玉梅。
玉梅見狀,不禁面色一變! 一臉懊惱的與蘇一晗對視一眼后,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十分局促的垂下臻首。
到了眼下,蘇一晗自然明白,方才玉梅為何會說皇上一定會來!
想來,該是她差人去請了太后!
這丫頭……皇上不來,她求之不得,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心下無奈一嘆,眸底無喜無憂,蘇一晗微轉(zhuǎn)過身,眼觀鼻鼻觀心的平靜說道
蘇一晗,蘇皇后今日是臣妾與皇上大婚之日,依照祖制皇上自當(dāng)于臣妾宮中就寢。
南宮灝凌,皇帝你說的沒錯,依照祖制朕今夜確實應(yīng)該宿在鳳鸞宮,不過……這祖制上只約束朕于此處就寢,可沒說過一定要誰來侍寢!
若說,直到方才,蘇一晗的心境,都如止水一般。
那么此刻,聽了南宮灝凌的話,她的心底,即便再如何不在乎,都會覺得有一陣陣刺痛襲來!
宮中等階,向來嚴(yán)苛。
但凡妃嬪侍寢,皆都召幸于皇上所居的寢宮夜溪宮中,亦或是各自寢宮。
是以,從古至今,皇后寢宮的鸞榻,只能有皇后這唯一女子可宿。
但此刻,他卻要在這里臨幸別的女人么?!
即便坐上后位,并非蘇一晗所想,她也不想爭些什么,但這樣的羞辱,對她而言,無疑是不可承受的!
蘇一晗,蘇皇后皇上此舉,是想讓臣妾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么?皇上若嫌棄臣妾,大可現(xiàn)下就廢了臣妾,臣妾自不會有半句怨言……
蘇一晗的話,未及說完,便因窺見龍顏,悉數(shù)哽在喉間。
是他?!
明眸之中,驚訝之色乍現(xiàn),她小嘴微噏,怔怔的凝視著貴妃榻上的南宮灝凌,久久不能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