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混沌,清冷的月色不同以往潑灑滿街,街道上車輛來往不絕,依舊昭示著繁華。
樸燦烈比以往早些回到了錦瀾園,別墅內(nèi)卻不是漆黑一片,點點黃色燈光綴著折衷主義的別墅,頗為好看,男人的眼眸在接觸到窗內(nèi)的人影時剎那間軟化下來,柔和似四月春風。
樸燦烈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他脫下外衣,轉(zhuǎn)頭注視著不遠處的女人。
溫償今天戲份好不容易少一些,過來給你做飯。
女人眉眼精致,含著影綽燈光的眸子融著萬般深情,她放下手中捧著的杯子,上前輕輕擁住面前高大的男人,埋在他的胸前深呼一口氣,輕聲開口。
溫償有點想你了。
樸燦烈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沒有說話,卻是目光繾綣。
半晌他沉聲開口,身子俯低了一些。
樸燦烈親愛的月亮小姐,什么時候可以吃飯呢?
溫償笑著輕打樸燦烈,轉(zhuǎn)身退出了他的懷抱,坐在了餐桌旁邊,拿過一旁的手機,歪頭刷了起來。
溫償樸總這么喜歡開玩笑,公司里的人知道嘛。
樸燦烈低頭輕笑,昏黃的燈影打在他的鼻梁,在臉上留下一小塊陰影,長睫下的眼睛深邃漆黑,專注的看著面前的飯。
他就是這樣,做什么事情都是認真不茍,循規(guī)蹈矩的死板在他身上卻化作了致命的魅力。
溫償打開面前的手機,屏幕背景是一張畫。
漂亮的月光圖,右下角標明了一個小小的“Moon”,筆法雖為老練,卻力度不深,看得出是兒時的作品,她逐漸出神。
樸燦烈看什么呢?
溫償畫啊。
溫償側(cè)目看了一眼樸燦烈,后者也回看過去。
樸燦烈那段日子要不是你,或許我真的撐不過去。
樸燦烈向后靠去,手臂橫亙在椅背上,單單一個動作便充滿了男性氣息,他指尖微動,不斷畫著一個圈。
樸燦烈記得你在我的房間將那幅畫一點一點的完成,我就看著你的背影。
樸燦烈我不是一個信徒,在那一刻卻有了此生最為虔誠的信仰。
樸燦烈我以為那次突然的搬離,代表著與你只有一面之緣。
樸燦烈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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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簡單收拾的行李,易池站在宿舍門口,片刻后輕輕推開門,內(nèi)部亮著燈,四張床中只有一張上面有著明顯的居住痕跡,易池站在原地思忖幾秒后選擇了對面的一張上鋪床。
周一到周五的高強度訓練加上周末及節(jié)假日的全天封閉訓練讓她未曾體驗便覺得疲累萬分,懷著莫名的心情收拾好東西后易池進行了簡單洗漱,隨后便坐在床上,低眉看起最新的新聞。
葉以南的報道很好找,畢竟對象是樸燦烈,有腦子的新聞社都會進行大肆宣傳,排版首頁。
看了一遍又一遍,易池微微皺著眉,雖然葉以南照著自己的稿子進行采訪,里面一些細節(jié)以及她原先所預設能夠更加深入的一些話題幾乎都沒有涉及到,一篇采訪看下來雖然大體上全部具備,卻總感覺少了一些什么。
易池......
又能怎么樣呢。
“你是?”
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清脆干凈,易池不禁聞聲看去。
盛世里果然沒一個顏值差的。
她摘下眼鏡,上下打量著易池,半晌再次戴上眼鏡,跨步走了進來。
蘇嶼蘇嶼,你呢?
易池易池,池水的池。
蘇嶼點點頭,沒有和易池進行過多的交流,拿過自己的洗漱用品便轉(zhuǎn)身走進了洗手間,聽見門關上的聲音,易池收回目光,內(nèi)心仍對蘇嶼保持著好奇和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