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永琪每天都奔波在上書房和三阿哥府,皇上近日每日里和幾位重臣討論朝中事務的時候都讓永琪在一旁靜聽,雖然很少讓他開口,但其用意那幾位大臣已經(jīng)心如明鏡,皇上雖然說是還沒想好給五阿哥安排個什么差事所以讓他跟著學習學習,可這等待遇可是當年初入朝堂的四阿哥沒有過的。
這日永琪親自將三阿哥的棺槨運到陵園,送了他最后一程,心中沉重的他回到景陽宮看著這個空蕩蕩沒有溫度的地方,腦海中那個身影再次浮現(xiàn),前陣子給小燕子的書信那個丫頭至今都沒有回信,這讓永琪心中隱隱有些擔心,她家中會不會出了什么事,可轉念一想,以名劍山莊的地位,哪有人敢輕易招惹,應該是自己多慮了,可那個影子出現(xiàn)了,就不管怎么都揮之不去,想著永琪不由自主的提筆畫了一幅小燕子的畫像,將自己的思念之情全部都傾注其中...
還有一件事讓永琪煩心的便是思煙,剛回來的時候去給老祖宗請安時,便聽晴兒提醒過老祖宗已經(jīng)差人接思煙回京了,準備擇個吉日讓她過門,雖然老祖宗的多方暗示讓自己不著痕跡的給圓了過去,又以三哥的喪事為由暫時把事情壓了下來,可這也就躲的了一時,原本計劃著等到江湖紛爭止息了以此為由向皇阿瑪討這個機會,眼下是來不及了,前幾日去三姐府上,大致提了幾句還沒等自己提到小燕子的身份便被三姐教訓了一頓,讓自己先娶了思煙,往后有什么打算都可幫忙想辦法,可自己的心思又有誰能夠懂得。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嗯,起來吧!今兒叫你來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汪大海已經(jīng)成功收服了江北一帶的大部分水寇,朕已經(jīng)交代下去將江北一帶的漕運交給他們,只要做得好,朕自有行賞,這也著實去了朕多年的一塊心病,以后江北一帶總算能太平了,此事你功不可沒,想要什么賞賜,朕都準你”
“兒臣不想要任何賞賜,只是有一事想要皇阿瑪恩準”
“哦?你可是很少這么鄭重的求朕的,說來聽聽”
“皇上,傅恒大學士求見”
“宣”
“宣傅恒大學士覲見”
“臣傅恒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什么事來的這么急”
“回萬歲爺,是山西銅鐵礦發(fā)生事故造成騷亂一事,山西巡撫本已經(jīng)將相關案犯抓捕,但有人上奏參了這巡撫一本,內(nèi)容寫的甚是詳盡,里面還寫了很多不能擺在明面上的事,臣覺得應該讓皇上過目”
“拿上來吧!”
“嗯,此事關系到民本,如果真的有此番隱情必是不能縱容~”乾隆沉吟片刻說道,突然看到永琪站在一旁,心思一轉,停了口中的話,稍經(jīng)忖度之后道。
“永琪,此事朕就派你去處理,先暗訪再明察,務必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兒臣領命”傅恒沒想到皇上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差事交給五阿哥,又想起早前潼關治水五阿哥的功績,心中便也了然皇上的意圖,當初自己被皇上提拔大用之時也是如此,想來五阿哥的大用那必然是~,心中也有了自己的計較。
“嗯,回去收拾收拾就啟程吧!至于你的事,這個差事辦得好,回來朕一道賞”
“是,兒臣告退”
這山西的案子,永琪一查就是一個月,等到事情圓滿解決準備啟程回京復命之時,他已出門一個半月,和小燕子分開更是近兩月有余,這期間永琪曾多次飛鴿傳書給她,但都沒有任何回音,這不禁讓他越來越擔心,可自己又分身乏術,有太多得公務纏身急需處理,都是夜深人靜暫時得以喘息的時候才有時間看著自己手上的齒痕想著那個溫暖人心的人兒。
“主子爺,一切都已準備停當,咱們可以上路了”
“魄淵,你去杭州走一趟,帶著這個去會賓樓就說找慕容莊主,自會有人帶你去名劍山莊,見到小燕子將這封書信給她,如果有什么不對,速速回報”
“是”
“去吧!”
回程途中,永琪又接到皇上的命令輾轉去河北境內(nèi)辦差,又耽擱了半月才幾近京城,這日突感變天,眼下已是深秋,先是刮風,漠漠秋云將天穹染成一片灰暗,空曠寂寥的田野上西風肆虐,黃沙浮土一陣陣撲面而來,噎得人透不過氣來,不久便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雨時密時疏,像天上有一只其大無朋的篩子不緊不慢地向下篩水一般,看著官道之上行商走賈絡繹不絕一派熱鬧的景象,愈顯得永琪這行人的安靜,自從魄淵走后音信全無,永琪這幾日也變的異常的嚴肅,除了辦差事之外基本上一句話沒有,這樣的氣氛也讓跟著他出門辦差的幾個人如履薄冰,深怕自己做錯事被主子責罰。
“主子爺,前面京城有消息到”幻影看到對面有人打馬而來前去詢問后道。
“近前說話”
“奴才給五爺請安,奴才是六爺府上的,今兒個四公主突然病倒,主子爺擔心的緊,知道五爺今日回京,讓小的來請五爺回去直接去四公主府”永琪知道如果不是大事永瑢是不會差人來叨擾自己的,馬上命令道。
“幻影,你隨我快馬加鞭先回京,其他人照?;厝兔?/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