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眾人商量后,決定推舉無忌為明教教主,無忌正百般推諉,覺得自己完全不能勝任。
就在這時,海沙幫和丐幫等江湖人士突然沖上光明頂,想趁火打劫,楊逍,五散人和殷天正父子都有重傷在身,根本無法出去迎戰(zhàn),無忌便提議先去密道暫時躲避,等傷愈以后再和那些人一決雌雄。
明教等人不甘心就此認輸,便讓無忌和安之自己去密道,張無忌苦苦規(guī)勸,楊逍只好說出明教的規(guī)矩……
“張少俠你有所不知,我們明教有規(guī)矩,只有教主能進密道,其他人如果膽敢進入,就只有一死?!?/p>
無忌聽了,立馬看著他的外公,見殷天正對他點了點頭,表示,明教的確有這個規(guī)矩時,無忌不免更加著急“各位,規(guī)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啊,你們要懂得變通??!姑姑總說,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魑?!”
楊逍見他果然十分著急,挑眉看著無忌“嗯…也不是沒有可能,除非……是教主讓我們進去?!?/p>
無忌看著楊逍和其他人的眼神,立即明白過來,這……他們還是想讓他當明教教主,故意說出前面的話,來激自己……甚感壓力的無忌,下意識的看向他最信任的人……
安之戴著面具,靠在柱子上,見他看著自己,冷靜的開口說道“無忌,姑姑這十年來,一直都有告訴過你,你經(jīng)歷的所有的困苦都是有意義的,因為,那些經(jīng)歷,都是你要承擔重任的先兆!”
安之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袍,開口道“帶路吧,我的張教主~”
無忌聽了安之的話,緩了緩心神,緊張的情緒,慢慢的自我調(diào)節(jié)了過來,他這些年來,隨著安之走遍了大江南北,已經(jīng)見識和經(jīng)歷過許多事情了。
當一個人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那么,眼前的風景便自然而然的已經(jīng)和從前不一樣了。
先前,聽到眾人推舉自己當教主時,自己總是擔憂自己不能勝任,怕自己沒有這個能力,而聽了姑姑的話后,無忌突然想起,姑姑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決定你成為什么樣的人,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的選擇……”
收斂了神色的無忌隨后抬起了頭,眼神堅定的望向明教眾人,“各位,請跟我來吧!”
韋一笑聳了聳肩:“得了,我們說半天,還不如人家的姑姑一句話。”
話音剛落,便被楊逍拍了一下肩膀,語氣莫名的開口“不想死在這,就別墨跡?!?/p>
—————密道里—————
小昭在密道內(nèi)的入門口偷偷張望了許久,而后回來,無奈的向眾人說道“外頭的人,不僅沒離去,還…放火燒了總壇,只怕,我們今夜,要在密道里歇息了……”
周顛聽見這群不入流的教派,竟然敢放火燒總壇,恨恨的罵道“這群囂張的小人,若是平時,我周顛肯定要滅了他們的幫派!”
楊逍也是雙目通紅,一臉氣憤的模樣,聽了周顛的話,他覺得他更生氣了“若是平時?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們明教死傷慘重?。坎豢下爮拿罨貋聿渴鸬臅r候,你就該想到如此下場!”
周顛聽了,立馬指著楊逍嗆道“哎呦,楊左使您真有遠見啊,不當教主真是浪費了,可惜了,現(xiàn)在我們有張教主了,您沒這個機會指使我們了,再說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有張教主,我們吶,也絕對不會聽從你的命令的!~”
楊逍和安之突然同時搖了搖頭,笑出聲來。
周顛見楊逍又是那副高高在上與眾不同的表情,立馬站起來,生氣的罵道“你什么意思?你笑什么?”
楊逍坐在一旁,并不理他,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袖。
安之卻忍不住了,我的人,你也敢罵?“沒笑什么,笑你沒腦子、笑你愚蠢、笑你不識好人心!笑你將個人恩怨放到教中大事來!”安之越說聲音越大,氣勢越兇。
突然被懟的周顛:“???”
韋一笑見場面突然緊張起來,而安之又是他們教主的師傅,便開口想打個和場“唉,這好好的,怎么開起玩笑來了。”
早就想拿韋一笑開刷的安之,一聽他開口,便想起她在系統(tǒng)看見的那一幕,更加生氣了。
“你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倒讓我想起你了,你這死蝙蝠,你以為你就很深明大義嗎?你以為你和這些自私自利的人不一樣嗎?連人家楊逍,聽聞光明頂有難,都千里迢迢,風塵仆仆的連夜趕路回總壇,生怕他所信奉的明教會有所損失?!?/p>
“你們倒好,一個個的,將私人恩怨放到明教生死存亡上!嚷嚷著就是不服人家楊逍,打死不聽從部署,害得自己死傷慘重,不知悔改就算了,還反過來怪人家!你們比得上人家嗎?陽頂天失蹤后,是誰在管著教中事務?各地部署?底下的明教義軍?你們以為掌管事務很輕松嗎?教中開支,弟子的口糧,其余門派的仇視,上上下下,哪里不需要管?”
“楊逍一天天的,從早忙到晚,你們不配合安排就算了,還時常給麻煩給他,陰陽怪氣的說一下三歲小孩都不會用到的話來氣人家?你當人家楊逍是十年飲冰,難涼熱血的人嗎!”
“我告訴你們,在意志堅定的人,血也是會冷的。我要是楊逍,我早就走了,自己逍遙快活去!管你們死活!”安之憋了一整天的氣,當即忍不住,噼里啪啦的罵了出來。
新上任的無忌有些慌,拉了拉安之的斗篷,示意她別再說下去了,他非常相信他姑姑的嘴,畢竟也活活氣死過人……
“你拉什么!你姑姑我有說錯嗎?有一個字污蔑他們嗎?自私自利這個評價,都算是看得起他們了!”
安之這么指著他們一罵,就連脾氣算好的說不得,都有些生氣了,忍不住指著安之說道“東方姑娘!我們念在你是教主的師傅,才對你有所尊重,你如此……”
他話沒說完,就被暴脾氣的安之給打斷了“你干什么拿著手指著我?信不信我把它砍下來,煲湯喝?我說錯你們了嗎?你們就是一群沒腦子的人,就這次六大派圍攻光明頂這事來說,你們?nèi)绻菆F結(jié)一致,根本就不會傷害一兵一卒,便可隨意擊退他們!”
殷天正突然開口了“東方姑娘,你這話可就太過夸張了些……”
安之挑眉,冷笑道“你排兵部署,沒聽過兵書嗎?沒聽過三十六計嗎?你們?nèi)羰菆F結(jié)一致,共同抗敵,先來他個空城計,六大派一進光明頂,便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不得慌死?蝠王輕功那么厲害,在大殿上飛幾圈,時不時陰森森的鬼笑一下,五散人隨便派兩個在屋頂上在撒點鮮血下來,不得把他們嚇死?”
“楊逍那嘴巴這么氣人,你不會那時候,讓他一個人在大殿上隨便說幾句話?不得把他們氣死?到時候鷹王在門口隨便這么一喊“哈哈哈!你們六大派已經(jīng)被我們包圍了!今日我們明教要來一場甕中捉鱉!”不得把他們慌死?
“買點帶顏色的煙,到時候這么一放,周顛不是特能嚷嚷嗎?讓他混在人群中,大喊一聲“這煙有毒!”不就成了?”
“六大派此次前來參加圍剿的,都是教中高手,個個惜命的很!你這么隨便一嚇,我保證他們立馬走的一干二凈!”安之插著腰,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見眾人突然楞楞的看著自己,更是恨鐵不成鋼“可惜了,你們并不團結(jié),只會私底下整得明教四分五裂!你們確實個個都有情有義,可是卻沒腦子!”
“被人利用成這樣,到頭來還不明白敵人到底是誰,眼里只看得見一心為明教的楊逍!我要是陽頂天,我在九泉之下都會被你們氣死!”
“獅王一家慘遭滅門,你們不去替人家查明真相,放任人家在江湖上大開殺戒!”
“韓千葉到底聽了何人的指示?為何拐的你教法王黛綺絲離教而出?”
“你楊逍當年和孤鴻子比武過后,好端端的他為什么會被氣死?”
“鷹王當年到底聽了誰了慫恿,決定破教而出,自立門派?”
“蝠王當年練功,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岔子?走火入魔?要靠鮮血解寒?是誰告訴你一定要人的鮮血的?動物不成嗎?你試過嗎?”
“這些事,你們從來就沒有認真想過!明教作為抗元第一大教,為何這些年來,四分五裂?與其余門派都解下莫名其妙的仇恨,得利的,到底是什么人?你們有仔細想過嗎?”
楊逍聽到這,突然神色莫名的插嘴:“是朝廷……”而后抬眸看著安之,和她對視了起來。
安之:果然,有聰明腦袋的,還是我兒楊逍啊……
安之先前的一大段十分有氣勢,條理清楚的話,實實在在的鎮(zhèn)住了明教眾人,連一開始和她發(fā)生爭執(zhí)的韋一笑都收斂了不服氣的表情,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