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躺在那張曾經(jīng)屬于魏然的床上,嘴里喃喃著,眼中早已沒有在對待金凌那種嚴厲,反而充滿了痛苦。
如果再給江澄一次重來的機會,他絕不會再這么對那個,把他寵在心上的人,也絕不會讓他最后一無所有,走上絕路。
江澄不敢再去回憶當年發(fā)生的事,亦不敢再看到魏然那雙絕望空洞的雙眸。
而魏然離開蓮花塢后,卻不知道該往哪去。
他記得昏迷前遇到過含光君,以含光君對自家的哥哥的感情,必然的哥哥此時應(yīng)在姑蘇藍氏的云深不知處。
別問魏然怎么知曉藍湛對魏嬰的感情的,可能是兩人都是暗戀的關(guān)系吧,所以在見藍湛第一面的時候,魏然便知道了藍湛的心思。
雖然那時候的藍湛一直冷著臉,眼神也是一樣,可從藍湛看魏嬰的眼神,魏然還是看出了一絲絲不同。
從而也就知曉了藍湛對魏嬰那隱晦的情感。
如今十六年過去了,哥哥也死過一次了,他希望哥哥能與含光君有個好結(jié)果,不會如十六年前那般。
至于他自己,此生別無所求,只求哥哥魏嬰平安順遂。
沒錯,如今的魏然孑然一身,一無所有,唯一牽掛的也就是那個剛剛重生不久回來的魏嬰了。
趕緊趕慢,魏然總算是到了姑蘇藍家的地界,只是如今他沒有拜貼,自然無法進入云深不知處。
他也不知道魏嬰是否會下山,不過以魏然對自家哥哥的了解,他必會想法設(shè)法逃離云深不知處。
畢竟云深不知處規(guī)矩太多,魏然確信,自家哥哥待不住,他只需在彩衣鎮(zhèn)等著就是。
魏然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安心等待著魏嬰下山。
剛住了沒幾天,他就感受到山上的陰煞之氣突然躁動,連帶著‘隨意’也開始不斷的躁動起來。
魏然眸中紅光一閃,低聲喝道。
魏然(子翊)安靜。
‘隨意’像是聽到了主人的呵斥一般,委屈的動了幾下,復(fù)又安靜下來。
魏然閉上眼睛,撐著下巴,靜靜的感受了下周圍這躁動的陰煞之氣。
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
陰煞之氣躁動必然有什么東西影響了它們,而如今這陰煞之氣卻在這藍氏地界開始躁動,也就是說藍湛他這回帶回了個了不得的東西啊。
魏然人雖在彩衣鎮(zhèn),但只要魏然愿意,他的神識自是可以深入到云深不知處,只不過此法有些危險。
想了想魏然還是決定不冒險了,現(xiàn)如今他除了哥哥,誰都不信。
再者說了,反正他也只是來等魏嬰下山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想到這,魏然嗤笑一聲,把這陰煞之氣為何躁動的好奇心給壓了下去,他可不是十六年前那個熱血又天真的魏然了。
那個魏然早就死在不夜天的那個晚上了。
陰煞之氣躁動也好,天下大亂也好,只要不危急他或者魏嬰,魏然就不會去管。
只是啊,魏然不管,這藍湛自然不會放著不管,藍湛要管,自不會放魏嬰一人在云深不知處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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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羨羨下山,與魏然重逢,電燈泡自是不能讓魏然當?shù)?,那就只能來個四人行了。
作者反正劇情都歪到爪哇國了,再歪下去也就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