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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起來時發(fā)現(xiàn)昨天晚上睡覺沒關窗戶,我瞟了一眼開著電熱器睡了一夜的樸蘇喬,無奈地搖了搖有些沉重的頭。
我起身關上窗戶,吸了吸鼻子,頓感渾身無力。我發(fā)微信給田柾國,叫他給我請假。
隨后我起身穿上幾件衣服,前往醫(yī)務室,先湊合拿點感冒藥。
醫(yī)務室在醫(yī)學院那邊,有配備藥房,別的藥不知道,感冒藥卻還是很全的。而去醫(yī)學院,就一定要路過主教學樓,也就是路過……除了醫(yī)學系和外語系的所有學生。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低頭看著腳下的路,再抬起頭,就對上了樸智旻的視線,他對我笑了笑,迅速朝我走來。
真巧。
一看到他,我的整個人都會再次落在那段痛苦的歲月之中。我不禁長長地閉上眼睛,躲避過樸智旻的探究似的玩味眼神。
“你很怕我?”再睜開眼,他準確地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正前方,我被嚇了一跳,有些驚恐地看向他。
“知道嗎?當一個人很討厭一個東西的時候就會像你剛剛那樣閉上眼睛很長時間,而當她再次睜開眼睛,她的眼睛一般會停留在左右兩邊。”
“雖然這些我還沒學了多少,剛才也只是本著男左女右的猜測,但是我還是猜中了?!?/p>
“……”看啊,心理系的大二生樸智旻,將精通犯罪心理學的樸智旻,把玩女人心的樸智旻,該是多么的完美,可是現(xiàn)在,我只覺得他危險和可怕。
他就是擁有著這樣的資本,成了在西街的犯罪首腦,成了折磨自己的惡魔。
“怎么不說話,你真的很討厭我?”樸智旻笑了笑,眼尾上翹,眼睛直勾勾地和我對視,似乎在研究我的表情,“可是據(jù)樸蘇喬說,你好像喜歡我?”
我支撐著身子站穩(wěn),不想與他多說“你……呵,心理系的系草樸智旻,這么神秘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有不喜歡呢?對吧?”
眼前突然一黑,忽而,我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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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鐘粹,你以為你重生了,樸蘇喬現(xiàn)在還好好的,樸家現(xiàn)在還好好的,你就不用賠罪了嗎?”
“還不夠,俞鐘粹,還不夠……”
樸智旻手捏著我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與我直視,里面是一望無際的仇恨,他嘴角的笑里,分明噙著些病態(tài)。
視線一點點模糊,他的面容隨著陰暗一點點扭曲,可那可怕的笑聲還在耳邊久久地回響。
意識逐漸回流,我的手抹了抹臉上的一片濕潤,真是一個過分真實的夢,噩夢。
樸智旻在一旁表情很平淡地坐著“你還在發(fā)燒吧,剛剛昏過去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退了?!?/p>
“謝謝?!蔽移鹕?,逃離了這個類似醫(yī)務室的房間。
>>第三人稱視角
樸智旻的笑還僵在臉上,望著俞鐘粹的背影歪了歪頭,喃喃道“神秘的俞鐘粹小姐,到底會在以后和我發(fā)生什么呢?”
“不過,希望你記憶中的噩夢,會改變?!?/p>
>>第三人稱視角
金碩珍站在醫(yī)學院的大樓之上,無聊地望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眸中突然闖進一個熟悉的人影,他不自覺地彎了彎唇,卻在下一秒瞇起了眼睛。
他全都看在了眼里,包括俞鐘粹不開心的表情和突然倒地以及那個男生關切地蹲下身,隨后將俞鐘粹公主抱起朝著醫(yī)務室的方向走去。
他攥緊了手中的杯子,忽略了面前的男人慍怒的表情,視線依舊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放著。
“金碩珍!”金碩珍猛然轉頭,看著他皺了皺眉。
“到底有什么東西在這里勾著你,讓你如此的魂不守舍?”
金碩珍又轉回頭去,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開口是清冷的嗓音“以后就別打著巡視的幌子來這找我了,別人歡迎你,我不歡迎。我有事,先走了啊?!?/p>
金碩珍站起身,走到門前,無視男人在背后的怒吼。他踩著臺階,來到二樓的醫(yī)務室。
他往里面望了望,看到了那個男生的側臉,他正專注地看著熟睡中……又或者是昏迷中的俞鐘粹,眼神里不知包含著怎樣的深情。
金碩珍皺了皺眉,回身進到了另外一邊的藥房里,他看著從門口進來的工作人員,起身上前“不好意思,我能問一下隔壁那個女生怎么了嗎?”
那個工作人員抬起頭疑惑又戒備地看向他,金碩珍愣了愣,隨后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是那個女生俞鐘粹的男朋友金碩珍,剛剛聽說她暈倒了,而且還聽說有一個男生幫忙把她送到了這里。我總得知道她為什么暈倒,好給她拿些藥吧?”
工作人員看他準確地說出了病人的名字,便如實地告訴了他。
看著俞鐘粹搖搖晃晃地走出去,金碩珍轉過身,走到醫(yī)務室門口。他蹙眉,心中一團亂麻。
樸智旻這個人他并不太熟悉,好像是俞鐘粹舍友樸蘇喬的哥哥,可看俞鐘粹這個樣子,應該很排斥他吧……
話說,有人照顧正在病中的俞鐘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