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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為什么要賜給我這樣一個學(xué)生,瞧瞧這發(fā)音,瞧瞧這語法,瞧瞧這字,都挺好的,就是有一點,這和我們今天學(xué)的課文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您和誰學(xué)的罵人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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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幾個無聊的工作日。
剛下了一節(jié)口語課,過幾分鐘就又要上外國文學(xué)了。
鄭號錫這幾日的講課風(fēng)格逐漸顯露了出來。
很輕松,也很易懂,每次上他的課我都覺得我要變成另外一個人。因為快要完課了,他布置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作業(yè)。
于是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不就是立意沒找準(zhǔn)嗎?我從來沒有碰見過這么拐彎抹角的老師。
“你信不信我讓你掛科?!编嵦栧a抬起頭,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
“……那怎么找立意?!?/p>
“我覺得你連語文都需要補補?!?/p>
“所以你要給我補?”
“……哈?”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地開始隨著鄭號錫補課,遭到了很多來自鄭稚遙的白眼。
但我不屑于和她打架。
于是乎,我和鄭號錫熟悉了很多,互相有了聯(lián)系方式,平時一有問題也會問他……
我也發(fā)現(xiàn)了鄭號錫是一個兩面派:
看起來很溫柔,其實很毒舌,也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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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正在坐著一系列最煩的閱讀套題,他正在批著我之前做過的題。
我做的實在云里霧里,抬起頭迷茫地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鄭號錫也抬起頭看我,嘴角抽了抽。
“你過來?!?/p>
我往他那邊挪了挪,隨后額頭就遭到了他食指的暴擊。
“你做的這是什么啊,我讓你用漢語寫你給我夾雜什么英語??!你是覺得我看不懂是不是?”
我無辜地撇了撇嘴,抬手捂著額頭,“我只是突然忘記那個字怎么寫了才拿英語代替的?!?/p>
“做題東張西望,那邊有什么可看的!”他突然又抬起手,我下意識捂著額頭,驚恐地看著他,隨后我拿出手機。
“這不是你嗎?”我舉著那張原先發(fā)在群里的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翱粗髅鬟@么溫柔,怎么能下手這么重?”
鄭號錫皺了皺眉“那是別人拍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彪S后他推開我的手,戲謔地看著我,“怎么,想讓我對你溫柔?”
“……”我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再一次驚恐地看著他。
“先學(xué)好你的外國文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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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鐘粹你今天吃什么?
炸醬面。
-老師食堂可是有糖醋里脊呢……你最喜歡吃糖醋里脊了吧?
嗯。
-饞著吧,我會給你發(fā)照片的
?你還不如不告訴我!
-那我都告訴你了,就做徹底吧/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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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下午去音樂社,不跟你補了
-太好了
-你那個什么背下來了沒
沒
-明天上課坐第一排去,我專門叫你
……結(jié)果第二天這位真的叫我起來背了,真相是,上外國文學(xué)課時我在外語系同學(xué)面前,沒有任何臉面。
后來就開始背了,于是跟鄭號錫補課的成效漸漸顯露了出來:
?。?!考試上八十了啊?。?!
放假前兩天我簡直快和樸蘇喬激動瘋了,天天一起在學(xué)校食堂揮霍。
>>2024.12.24
這天中午,樸蘇喬拉著我在食堂門口等人。
“你要等誰???”
樸蘇喬搖了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我認(rèn)識嗎?”
“嗯……認(rèn)識,但應(yīng)該只是一面之緣吧?!?/p>
我撇了撇嘴,想著上一世樸蘇喬有哪些朋友之類的人可以介紹給我。
正當(dāng)腦海中涌出一個不太想見的人時,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蹦開,火花四濺“哥!”
我的呼吸一窒,那個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哪豈止是一面之緣,都是……過的人了……
我咂了咂舌,樸蘇喬抬手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吶,樸智旻。”
我出于禮貌以及不想讓樸蘇喬不開心,對樸智旻點了點頭。
樸蘇喬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臉上,有些難為情地轉(zhuǎn)過身看著我,“那個……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非常的不好意思,我當(dāng)年為了試驗一下我哥的性取向,曾經(jīng)對他撒了一個謊:我說,俞鐘粹喜歡他?!?/p>
“什么?”我驚訝地看著她,突然想起生病那天遇到他時他的話:可是據(jù)樸蘇喬說,你好像喜歡我?
我怎么忘了這個事情?本來應(yīng)該要好好討伐樸蘇喬一頓的!這究竟是什么朋友啊……
剛聽到他的話,我還以為是大一時我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樸智旻,正要發(fā)愁,卻沒想到最開始是樸蘇喬的陰謀?
>>第三人稱視角
樸智旻承認(rèn),看到俞鐘粹時一瞬的失神,沒想到樸蘇喬說的“驚喜”是指她,隨后,他覺得很開心。
隔了差不多一個月,終于又見到了她。突然想起了俞鐘粹那個嘴唇發(fā)白又倔強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樸智旻有一刻的心動。
奇怪的是,仿佛是一種久違的心動,這種感覺很異常,就像那天招生時一樣。
樸智旻不是甚至被自己妹妹認(rèn)為是不喜歡女人嗎?怎么這么隨便就對一個人心動了……
聽到樸蘇喬說到那個真相,樸智旻有一點失望,甚至難過。
那年聽到樸蘇喬說這樣的話,樸智旻經(jīng)常若有若無地注意到她,可是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跡象。
原以為“冷美人”是當(dāng)之無愧的,可是幾次見面以后發(fā)現(xiàn)……俞鐘粹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喜怒不形于色,那天的不待見毫不遮掩,他一度認(rèn)為她的喜歡似乎是在用厭惡掩飾。
原來,……本來就是很厭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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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齻€人各自存著各自的想法,一中午安靜地過去。
本以為這一天就要平靜的過去,卻不曾想有更不平靜的事情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