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女孩像林間受驚的麋鹿一般,躲閃開自己的目光,邢昭林唇角微勾,邪魅肆意。
王總尤物?。≡趺??這個邢先生有興趣?
邢昭林沒回答,抬了下手,宋哲忙欠身過來聽候吩咐。
邢昭林這個女孩,我要了!
邢昭林低緩的聲音響起,人已從高背真皮沙發(fā)上站起,邁開穩(wěn)健的步子,身影凌然往外走。
拍賣場上原本不少人在叫價,見到邢昭林起身,卻紛紛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站起身恭送。
宋哲忙抬了下手中的競價牌,甚至無需喊價,已沒人再敢競價。
這女人邢昭林看上了,誰還敢再叫價,就等著破產(chǎn)吧。
臺上的主持人聲音激動,大聲喊道:“哦!天哪!8號小姐被邢先生拍下了!真是個幸運的女孩!”
梁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帶下臺的,渾渾噩噩的到了臺下,她才不可置信的再度問工作人員,
梁潔拍下我的真的是邢昭林邢先生?沒有弄錯吧?就是那個帝業(yè)跨國財團的邢昭林?
工作人員見梁潔激動的都傻了,表示理解,任誰被邢昭林選中,都得高興傻了。
“除了帝業(yè)財團的邢先生還有第二個人敢叫這個名字嗎?恭喜你了。請隨我來,我?guī)闳Q衣裳,不要讓邢先生久等?!?/p>
”什么狗屎運!”
”身材也不怎么樣嘛,長得也不好看!”
”嗚嗚,為什么不是我,是邢昭林??!倒貼我也愿意!”
”想什么呢,倒貼也輪不到你啊,沒聽說某個國家元首的孫女倒貼想讓邢昭林睡她一夜都沒門呢。”
……
梁潔跟著工作人員往前走,一路后臺等著被拍賣的女孩們議論紛紛。
梁潔深一腳淺一腳,難以置信,自己就這么成功了,竟然這么順利。
一會她該怎么請求邢昭林答應(yīng)她,不知道她跪下來磕頭他會不會動容。
十分鐘后,梁潔換了件白色系帶短裙,踩著十公分綁帶細(xì)高跟被帶到了二十八樓。
工作人員再次囑咐道:“進去后好好伺候,這一夜伺候好了,這輩子,不,三輩子都不用愁了。伺候不好,惹了邢先生不高興,可不是只你丟命的事兒,記住了!”
梁潔謝謝你的提醒。
電梯門打開,梁潔邁步走出,一步步往走廊盡頭的總統(tǒng)套房去。
她在套房門前站定,按了下門鈴,無人應(yīng)答,手搭在把柄上輕輕一旋,咔擦一聲,門開了。
梁潔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梁潔邢先生?
她站在燈光通明的玄關(guān)處喚了一聲卻依舊無人應(yīng)答,梁潔遲疑了下,走進房間,細(xì)高跟踩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一下下像敲擊在她心頭
成敗在此一舉,她一定要成功。
梁潔邢先生你好,我是梁……??!
她一句話尚未說完,便忽而被一只手攥住了纖細(xì)的腰肢,濕冷的空氣撲面而來,接著她被那股力氣甩到了一面濕滑的墻上,下巴被兩根修成而有力的手指捏住。
邢昭林你是誰?
梁潔眨了眨眼,隔著霧氣,顯現(xiàn)出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濃黑滴水的發(fā)絲,飽滿的額頭,飛揚的長眉,凌冽的眉梢微微上挑,像精心修剪過的黑絨緞。其下,比尋常人略深的眼窩中鑲嵌著一雙漂亮到令人驚嘆的星眸。
冰冷,剔透,清澈,妖冶。
此刻那雙眼眸倒影出她驚惶的臉龐。
挺直而立體的鼻管,鼻端微微有些鷹鉤,緋紅的薄唇,性感的微抿著,剛毅的下巴似天生帶著矜貴之氣。
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俊美到如此程度,他比封面雜志上更加俊美妖冶。
邢昭林,真的是邢昭林!
梁潔邢先生,我叫梁潔,我今天來找你是……唔!
梁潔的話再度被打斷。
這分明是一間浴室,不遠(yuǎn)處的花灑還開著,濺起一團團的水霧。
男人的身體好像剛在冷水中沖刷過,貼上來的薄唇帶著冰冷的涼意,兩人都哆嗦了一下。
接著邢昭林像是受了這溫暖的刺激,一把扣住蘇蜜的后腦,同時用力將她擁進了懷中。
他身上的白襯衣和西裝褲早已濕透,滴著冷水。梁潔被拖進這樣濕冷而堅硬的懷抱,渾身顫抖,身上那件白色雪紡裙頓時便浸染透明,變得和邢昭林一樣狼狽。
冷熱的交替,梁潔像是被丟進冰火兩重天
掙扎、害怕,悸動。
她拍打著邢昭林的背脊,然而砸的手都疼了,男人也不曾松開半分。
許是嫌她的手不停搗亂太過礙事,他擁著她轉(zhuǎn)了個圈,冷水兜頭澆下,接著兩人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位置,邢昭林背靠在墻上,將她拍打的雙手死死壓在了他剛硬的背脊和墻壁中間。
梁潔像待宰的羔羊,只能被餓狼吞食干凈而無能為力。
有些可怕的回憶,噩夢一樣的過去,席卷而來。梁潔的眼淚不自覺像斷線的珍珠滾落,滲透進兩人糾纏的唇舌間。
邢昭林感覺到了,他驀然抬起頭來,凝視過去,眼前的一幕讓他呼吸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