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初你怎么來了?
時初冷冷地瞥了紀景梧一眼,隨即漫不經(jīng)心地移開了視線。
察覺到游士星的笑意,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為什么不告訴我?
是你自己神經(jīng)大條。
游士星依舊一臉無辜,接收到紀景梧的死亡凝視,非常自覺地站起身。
順手拿起自己的網(wǎng)球包背上,動作一氣呵成。
游士星我還有事,先走了。
臨走前,游士星拍了拍紀景梧的肩頭,不顧時初的目光祈求。
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后,瀟灑離場,順便還捎走默不作聲的華崇宏。
既然是主場,還是應該讓給他們兩個人單獨聊聊。
游士星眸色一暗,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游士星自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為他們把房門關上,輕輕地舒了口氣,為了自家隊長,他也算是操碎了心。
溫時初沒義氣……
時初見游士星這六親不認的背影,忍不住朝著他離開的方向憤懣地嘟囔道,腦海里盡是下一次要怎么收拾他。
紀景梧人都走了,這么好看嗎?
紀景梧將手上的綠豆粥放在了桌上,見時初“依依不舍”地盯著門口。
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特別有一種丈夫質(zhì)問妻子的趕腳。
溫時初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時初理直氣壯地說道,感受到紀景梧灼熱的視線,卻又不敢去看那一雙情感真摯的眼睛。
紀景梧悄然地垂下眼眸,對待時初,他終究還是聲音一軟。
紀景梧那你為什么不看我。
溫時初……
溫時初你有什么好看的。
看了一眼。
怕是會移不開了吧。
明明已經(jīng)淡忘了他,卻又一次強硬地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明明先推開對方的人是他,卻還要主動來找她……
良久,低著頭的時初突然小聲埋怨道,話音剛落,淚水終于還是溢出眼眶。
溫時初紀景梧…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過分……
一想到紀景梧所做的一切,還是所謂的苦衷,她的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委屈。
紀景梧對不起。
紀景梧坐在病床邊,時初卻至始至終沒有抬眸看過他一眼。
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勉強自己彎著腰,為她擦眼淚。
指腹劃過滾燙而又晶瑩的淚珠,細膩的觸感讓兩個的心同時一悸,紀景梧的目光愈發(fā)溫柔。
果然……
還是忘不掉。
溫時初對不起有什么用……
紀景梧那大小姐想怎么樣?
看到時初這么小孩子氣的模樣,紀景梧忍不住微微一笑。
溫時初你…不走了?
時初頓了頓,似乎找不到很好的用詞,不過她知道紀景梧能夠理解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在給紀景梧一個機會,如果他還要繼續(xù)推開她,他們以后會繼續(xù)形同陌路。
如果他想要挽回,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
同屬于全國聯(lián)賽的種子球隊,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句話就能夠決定他們之后的關系。
紀景梧一起走。
以前雖然有很多苦,但是有人一起分擔。
現(xiàn)在雖然都長大了,卻還是希望一起走。
時光不老,我們不散。
這是兒時最純真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