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姬“放我出去!都是那個賤人!放我出去!”
容嬪剛走到冷宮門口,便聽得一聲嘶力竭的女聲,這聲音,不是溫氏,還能是誰呢?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皇上寬容,饒你一條賤命,你竟還不知悔改。”
溫長姬見來人是容嬪,心下怒起,兩邊的小太監(jiān)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她不甘道。
溫長姬“你打的真是一手如意算盤!你設(shè)計我,引我入局!你算準(zhǔn)了我會害你,你當(dāng)真好深的心機(jī)!”
容嬪見其此時慘狀,輕笑出聲,她鳳眼微抬,端的是嫵媚如絲。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若不是你蠢鈍,本宮如何算計的了你?”
溫氏惡狠狠的看著容嬪,她盯著容嬪臉上的傷痕,似乎要把它看出兩個洞來。
溫長姬“你的臉竟無大礙,我不甘心!不甘心!”
容嬪笑意加深了幾許,不屑道。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柿子要挑軟的捏,誰讓你被本宮嘲弄了幾句,便真的恨上了本宮?!?/p>
溫長姬“你!”
溫氏氣結(jié)。
溫長姬“我溫家的女兒,可殺,不可辱?!?/p>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好氣節(jié)!只是可惜了,是個繡花枕頭罷了?!?/p>
溫氏知道自己此生無望,便泄了力氣,喃喃道。
溫長姬“我與你并無私仇,你為何要如此算計我?”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本宮說了,柿子要挑軟的捏?!?/p>
溫長姬卻是笑了。
溫長姬“你斗不過她們,便來算計我,好……很好!”
容嬪長嘆一聲,饒有趣味的看著如斗敗了的公雞似的溫氏。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你這話錯了,明明是你,斗不過她們?!?/p>
溫氏猛的抬起頭來,淚痕尤在臉上。
溫長姬“你這是什么意思!”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當(dāng)了佳嬪的棋子,尚且不自知,你可當(dāng)真是愚蠢?!?/p>
容嬪見她逐漸僵硬的神色,滿意的笑了笑。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本宮以為,只憑你,是想不出對付本宮的方法的。用此法陷害本宮,可有人在推波助瀾?”
溫長姬“是啊……是她啊!”
溫長姬只覺腦海中有什么東西轟然炸開,她似失了神一般自語道。
溫長姬“是她告訴我,你最愛惜容顏,是她告訴我你每日必以珍珠粉敷面……是她,她早就看出來了……是她害我!”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是啊……佳嬪害你,元妃也不肯真的幫你,你啊,當(dāng)真是可憐?!?/p>
可憐……真可憐……
溫氏笑出了眼淚,她指指自己,又指指容嬪。
溫長姬“我明白了,你想打壓她們,便只能從我開始,一步一步,瓦解她們的勢力?!?/p>
溫長姬“虧我一心一意為她們做事,換來的竟是毫不猶豫的出賣和拋棄?!?/p>
溫長姬“元妃……她提醒我清理宮闈時,我還真心感激她,如今想來,也不過是隨口敷衍罷了。聰明如她,她怎會看不出你害我之意已決,搜不搜宮都不打緊,那盒魚尾葵一定會在我的宮里出現(xiàn)的……”
她冷笑幾聲,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在流。
溫長姬“是啊……是啊……這樣看來,一切都清楚了……她們都活的明白,只有我,只有我糊涂罷了……”
容嬪憐憫的看了一眼她,掃了掃袖子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道。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看來,你也不是十分愚蠢。如此便好了,等他日你到了陰曹地府,也不必只嫉恨本宮一人,定要將她們二人也好好兒的參上一本?!?/p>
言罷,她轉(zhuǎn)身離去,只留溫氏一人狼狽不堪的趴在骯臟的地面上。
恨,她好恨。
這紫禁城的女人,一個個貌美如花的皮囊下卻藏著骯臟心腸。
技不如人,技不如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