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欣榮親自伺候著永琪換上了朝服。雖說他們夫妻多年,欣榮親自伺候的日子少之又少。
以至于欣榮為他戴上那一串朝珠之時(shí),她的手還有些顫抖。
永琪瞇了瞇眼睛看向面前之人。
愛新覺羅·永琪“你很怕朕嗎?”
欣榮一怔,輕聲道。
索綽羅·欣榮“九五之尊,臣妾不敢不敬?!?/p>
永琪聞言,輕笑一聲,便也沒有了話說。
送走了永琪,此時(shí)也已近嬪妃晨昏定省的時(shí)候了。
欣榮梳妝打扮了一番便走到了主殿,見眾嬪妃已經(jīng)來齊,她瞄了一眼下首宸妃空著的位置,也不欲多言。
索綽羅·欣榮“眾妹妹來得好早,是本宮懈怠了?!?/p>
佳嬪朗聲笑到。
馬佳·賀昭“哪兒能啊,娘娘昨夜侍奉皇上辛苦,臣妾們等等又何妨。”
欣榮看了一眼她,恍惚間只覺得那笑顏格外刺眼。綿憶遇毒,幕后主使沒有抓到,僅僅抓了幾個(gè)小太監(jiān),這叫她如何安心呢?
她定了定心神,看向坐在末尾的趙氏,笑到。
索綽羅·欣榮“趙妹妹,本宮聽聞皇上擇了慎字賜你做封號(hào),未曾祝賀妹妹,今日本宮便送你一尊送子觀音罷。”
說著,便有幾個(gè)小太監(jiān)將那尊觀音請了出來,那是上好的白玉,通體潔白無瑕,甚是漂亮。
索綽羅·欣榮“本宮即刻差人送到長春宮,妹妹不必費(fèi)心了?!?/p>
織月見狀連忙站起身來行了個(gè)大禮,惹得眾人一陣嗤笑。容嬪不屑道。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果真是小門小戶的女兒,一尊觀音便高興得跟什么似的?!?/p>
欣榮也不語,受了她的禮才淡淡道。
索綽羅·欣榮“妹妹有著身子不必多禮,好好兒的養(yǎng)著,莫要辜負(fù)了皇上與本宮的心意?!?/p>
織月又羞又惱,聲音幾乎輕不可聞。
織月“嬪妾謹(jǐn)遵娘娘教誨。”
顧長歡“元妃娘娘,往后慎常在的肚子里也能同云姐姐一樣生出一個(gè)小娃娃嗎?”
長歡此番之言又惹得眾人一陣笑,織月更是氣急,不知長歡是真無知還是故意做給自己看。
容嬪一邊笑一邊問道。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顧妹妹,你倒是說說,慎常在這肚子里頭這娃娃是男是女???”
長歡合計(jì)了片刻,笑到。
顧長歡“嬪妾希望是個(gè)女娃娃,這樣日后嬪妾也能教她如何打扮!”
容嬪望向她。
博爾濟(jì)吉特·殷墨“那你的云姐姐呢?”
長歡想起了什么似的,道。
顧長歡“云姐姐可喜歡吃酸杏了呢!大家常說酸兒辣女,嬪妾想也不無道理!”
一言既出,織月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佳嬪連忙出來打圓場。
馬佳·賀昭“長歡妹妹這話算不得數(shù),隨口一說罷了。來日方長,是男是女都是好的。”
欣榮笑到。
索綽羅·欣榮“是了,只要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便都是好的。過幾日除夕家宴,皇上的意思是一切從簡,諸位妹妹也要好好準(zhǔn)備著?!?/p>
“臣妾謹(jǐn)遵娘娘教誨?!?/p>
眾人各自散去,宜嬪追上了長歡的腳步。
珂里葉特·晚歡“長歡妹妹!”
長歡行了個(gè)禮,笑到。
顧長歡“姐姐可有事找嬪妾?”
晚歡笑了笑與她并肩而行,輕聲道。
珂里葉特·晚歡“本宮知道,你與你云姐姐交好,云姐姐可教過你,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長歡愣了愣,道。
顧長歡“嬪妾今日所言可有不妥?”
晚歡搖了搖頭,道。
珂里葉特·晚歡“是男是女,都有定數(shù)。有些話,妹妹爛在心里便好。尤其是事關(guān)你云姐姐,不必叫他人知曉?!?/p>
長歡懊惱道。
顧長歡“如此,嬪妾省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