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抽了幾張紙幫她擦拭臉上的水珠,他比南妄俗高一個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漸漸染紅了她的臉。
王俊凱以后小心點。
柔和的聲音在頭頂想起,在她的心底泛起層層漣漪。
她紅著耳根子,疏郎的眸子不安分的撇向別處,低聲細語。
南妄俗知道了。
少年緩緩落下白暫的手,指尖輕挑,微濕的紙巾以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準確無誤的進了黑色垃圾桶。
挨著窗的小片沃泥里栽著菊花,泛黃的花瓣被風掠帶了幾片,帶著馥郁的香氣有意無意的送進了窗內少女漾蕩起的一抹裙角。
南妄俗忽然憶起昨晚王阿姨讓她叫他哥哥……可是他們似乎差不了多少,既然這樣……那就。
南妄俗那個,我想問一下,我應該叫你什么好?
她參雜著些靦腆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少年正在盛飯的手,少年頓了頓,隨之嗤笑,綁著圍裙的背影分外暖心。
王俊凱我好像比你大啊,那叫我大凱好了。
她抽了抽嘴角,難為情的嗔笑,。
南妄俗這個……怪怪的。
少年停想了一下,說道。
王俊凱那就干脆直接叫我全名好了——王俊凱。
南妄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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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妄俗的肚子實屬有些餓了,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她飯量出奇的大,第三碗見碗底后才放下筷子,舔了舔嘴角的飯渣,在心里默默打了個飽嗝。
王俊凱你很像一個人。
王俊凱墨色的眸子看著她,她狐疑的問了一句。
南妄俗什么人。
王俊凱似笑非笑,墨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掩飾不住憂傷。
王俊凱在我心里很重要的人。
南妄俗還是聽的出來的,知道不能掀人家傷口了,便索性關了話匣子,為了避免少年誤會故作起身收拾起了碗盤。
她正要端起五六個只剩菜渣的盤子,王俊凱忽然起身,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摞過盤子。
王俊凱我來吧。
話音剛落,少年就穩(wěn)穩(wěn)當當的抱著盤子徑直走向廚房。
南妄俗去拿了塊麻布,桌子被擦的發(fā)亮才滿意的走到廚房幫忙。
花了十分鐘的時間,隨后南妄俗又上了樓把自己鎖在房間里,頭卻有點發(fā)暈,喉嚨疼的難受。
她無力的躺在床上,閉著眸子卻始終也睡不著,干澀的喉嚨疼痛,潛意識里去拿水喝。
指尖輕碰杯壁,全力想挪過來,卻在下一秒杯子始料不及的摔在了地上,聲音響亮,杯子似乎已經變得粉碎。
南妄俗想起身,身體卻十分不爭氣,死死的抱著床不肯舍于一點力氣。
須臾,在幾番掙扎下,還是乏力的躺在床上,賣力的從喉嚨里卡出了幾個微響的字。
南妄俗王——俊——凱。
話音落在寂靜的空氣中,沒有傳來那熟悉的腳步聲,想必是沒有聽到吧,罷了,先睡一覺再說吧。
也許老天是故意在折磨她,正當她迷迷糊糊的塊睡過去時,王俊凱猛地打開門,墨色的短發(fā)濕透的趴在額上,微喘著扶著墻壁,也不知道是從那個地方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