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源,今年二十七歲。單身。目前是一家上海文化傳媒公司旗下的一名職業(yè)作家。
為了完成公司派給我的任務(wù),我一早就搭上了飛往日本北海島的早班機。此行前去的目地就是為了找尋題材,寫本關(guān)于島國的書。
剛坐上了飛機,電話就開始響了起來。我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問我坐上飛機沒有。因為她在另一邊新千歲機場等著我。我只好長話短說,將手機關(guān)了機?!?/p>
打電話來的是阿秋,她是我的助手。原本她是同我一塊前去的,可是他的丈夫突然把度蜜月的地點選在北海道,所以他們昨天就飛去了北海道。
飛機緩緩起飛,由于昨晚和同事之間應(yīng)酬的緣故,貪喝了幾杯。我有了困意。只好將身體依靠在座位上,半是悠閑的閉上了眼。
飛機里很安靜,空姐們正有禮貌的服務(wù)著有需要的乘客。這個時候,我開始出現(xiàn)暈眩。胃中的酒正一個勁不愉快的想奔出來。我只好緊緊捂住嘴巴,想讓它們徹底打消造反的念頭?!?/p>
坐在我邊上的乘客是一名和我年齡相仿的青年,他正大口的吃著手中的零食,看著我朝著他手中的零食瞧了過去,以為我想吃他的零食。于是他客氣的將零食送到我的面前,禮貌的對我說道,朋友來一口?我捂住嘴巴做了個手勢,表示謝謝不吃的意思。
這個時候,他或許知道我的難言之隱。于是他匆忙的從旅行包里拿出一個便襲式的方便帶。將方便帶整齊的打開放在我額頭下方。我終于忍不住了,將體內(nèi)的酒精一個勁的嘔吐出來。此時我心里好受許多,可是整個艙內(nèi)的人都緊緊的捏住了鼻子。一副副陌生的面孔上到處用異樣而又嫌棄的眼神看著我??蛇吷系那嗄甑箾]有嫌棄的意思。他將方便帶小心的打了個結(jié),正好有順道而過的空姐,將裝了一辦嘔吐物的方便袋給遞了過去。"
我連忙道謝。他微微一笑。同時也做了一個不用客氣的手勢?!?/p>
我拉開了窗簾,朝著窗外的云層看了過去。這個時候放在我腿上的書不知不覺中落在了地上。青年迅速的俯下著身子將書撿了起來?!彼郎蕚鋵f還給我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書的名字?!?/p>
于是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迸笥眩阍趺磿羞@本書?這本書現(xiàn)在還未上市?!比珖鞔髸甓歼€買不到,你怎么會有的?
我看著他驚訝的眼神,心里倒是有許多的喜悅感。看來我是碰到粉絲了。我朝著他打趣的問道,你喜歡嗎?
他立馬激動的回復(fù)道。”我非常喜歡。這本書的作者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名作家。他寫的每本書我都有收藏。”
既然你喜歡,這本書我就送給你了,為了答謝你剛剛為我做的事情?!?/p>
他連忙推辭的說道:“不,這本書我不能要。雖然我很喜歡。
好了,你就收下吧!你就別跟我推辭了,像這樣的書我家里的書柜都塞不下?!?/p>
他繼續(xù)用著驚訝的眼神看著我。難道你是……他或許認出了我是誰,我也不好繼續(xù)假裝下去。”于是只好向他坦白?!?/p>
我就是這本書的作家,我叫張源!很高興認識你。于是我伸出了手,他沒有半點猶豫,激動的朝著我握著手。”
聽他接下來的仔細介紹。我才知道他此行北海道的目的。原來他是去探望移居在北海道的哥哥?!彼泻w。帶著一副沒有名牌裝飾的厚厚黑框眼鏡,字里行間倒時透露出許多的書生氣。也許他是一名大學(xué)畢業(yè)生?或許他又是一名狂熱工作分子??傊呛团@個精神詞掛上勾的?!?/p>
很快我也說出了此行的原因。他友好的留下他的電話。據(jù)他介紹他的哥哥在北海道經(jīng)營一家溫泉旅館。如果到了沒有落腳點他可以給我安排。
很快,飛機開始慢慢飛往地面。我拉過窗簾,朝著窗外看了過去。”矗立在機場上方的用日文寫的新千歲機場幾個大字呈現(xiàn)在我眼前。這一趟旅程終于到了,我放松的吐出了一口氣。
飛機緩緩的進入跑道,此時的機場正在下著雪。又是11月的雪。積雪并不是很多,可能是初下的緣故。我無意中聽到一個乘客說,如果現(xiàn)在是十二月,機場肯定不會這么明顯被看見因為早已被厚厚的積雪給掩蓋。”
阿秋撐著傘站在小雪中徘徊著腳步不停的看著手表,她穿著件灰色的長款棉衣,我記得這件棉衣還是他去年過生日時候,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扎著可愛的丸子頭,紅潤的臉上還殘留著初下小雪的痕跡。
我系下了安全帶,取出了放在上方儲存柜里的行李箱,很快的朝著她的方向跑了過去,她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倒是令我挺失望的,不過也正好,隨機應(yīng)變的驚喜也可以派上用場。于是我輕輕的將沉重的行李箱放在稀白的地面上,我悄悄的朝她身后湊了過去。調(diào)皮的用雙手捂住她的雙眼。緊接著,我淘氣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猜猜我是誰!
阿秋早已知道我是誰,無趣的說道:“我的張大作家,你就別鬧了。都這么大了,還是向小孩子似的?!闭f完,她傲慢的嘟弄著小嘴?!?/p>
對了,怎么不見你老公?他不是和你一起來北海道的嗎?
別提他了,他一早就搭上早班機飛回上海了,他的公司有急事處理。只好先回去了。阿秋沮喪的說道。
這也難怪,誰叫你老公是個大忙人,一個人管那么大公司。好了,你就不要責(zé)怪你老公了,我不是來了嘛!我們可是最佳拍檔。說完,我得意的豎起了拳頭。”
阿秋倒是被我逗樂了,他撒嬌的勾住我的肩膀,還是你體貼我,走吧!我?guī)闳コ员楸焙5赖拿朗场?/p>
天空還在下著小雪,純白,一片片落下。像絲絨,又像柳絮。它又像婀娜多姿熱舞的姑娘。在這里火辣的歡迎我。
我們很快坐上了開往札榥市的電車,此時的車廂里并沒有太多的人,我和阿秋很容易的找了處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
電車緩緩的向前開著,我們經(jīng)過了隧道。在一處站點停了下來?!背丝蛡冋R的排著長隊走進了車廂。沒過幾分鐘車廂里聚集了人群。有提著公文包的上班族,還有來自各國的旅客。
我們的身后坐著一對年輕情侶。他們用熟練的中文方言相互的交談著。聽他們的口音,倒是很像我們蘇北那邊的。
我很想和他們聊上兩句。畢竟人在異國他鄉(xiāng)碰到同鄉(xiāng)也是很不容易??墒俏矣峙卤凰麄冋J出來。畢竟我的名聲在國內(nèi)還是比較知名的。至于在日本北海道我就不那么自信了。
我將報紙攤開。假裝睡覺的蓋在臉上。阿秋以為我在睡覺,就沒在驚醒我。
阿秋倒是用一副無趣的眼神看著我。無奈之下她繼續(xù)喝著手中熱乎乎的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