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巧云的掩護下甩開旁人,按字條上的地圖彎彎繞繞好不容易來到閑月閣,李司已經(jīng)在等她了。
閑月閣是為配合御花園風水而建,里頭除了風水擺件并無其他景致可賞,偏僻又隱蔽,平日除了定期打掃的宮人少有人來,很適合這樣的密談。
“ 王爺!” 雖然心里暗罵著李司風流好色不要臉,但還是恭敬行禮。
“虛禮就免了罷,爺找你是說正經(jīng)事兒的,鑰匙呢?” 李司慵懶的倚門而立,瞥了她一眼,語氣不善。
“鑰匙!?難道……呃……鑰匙該在鎖了王爺?shù)募讶耸掷铮⊥鯛斦椅疫@個畫圖的,我如何會有鑰匙!” 明明想要討好他,可見了他玩世不恭的浪蕩模樣,韓琪嘉準備的奉承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明白了李司的來意,她稍稍安心,又有些好笑,難不成李司現(xiàn)在還帶著那東西?沒能忍住輕笑出聲。
“哎!哎!哎!笑什么?不是爺!是薛銘那王八蛋!”李司急了,怎么一個兩個都冤枉他!
“沒有,沒有,我只是好奇,王爺機關無雙,即使沒了鑰匙一把鎖又怎能難住王爺?”韓琪嘉連連擺手,表示自己并非在笑他,還不忘討好的拍拍馬屁。
“那物什套在薛銘身上,難道要讓爺抓著他的子孫根解鎖?” 李司說的輕浮,小姑娘瞬間紅了臉。
被揭了短處,李司臉色越發(fā)難看,他在機關上向來是爭強好勝的,少有他破不了的,這貞潔鎖便其中一個,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耿耿于懷。
他第一次見那鎖也唬了一跳,整個鎖身用玄鐵鏤空打造,還鍍了層金漆,金燦燦穩(wěn)當當?shù)奶自谘︺懩莻€蠢貨的命根子上。仔細觀瞧,構造十分精巧,最上頭有兩層鎖連著內(nèi)里的一圈卡扣,男子的物什順著放進卡扣暢通無阻,若是不解鎖想要拔出來,便會生生撕去皮肉。
最要命的是兩層鎖層層相扣,鎖芯里還有玉質元件,普通開鎖方式全然無用,若是強拆,損了玉件,怕是薛銘后半輩子都要要帶著它了。
怪就怪薛銘那孫子風流,甜言蜜語哄騙了一個歌姬,偏那歌姬是個善妒有主意的,怕薛銘偷吃,便四處尋訪,終于托人尋到了韓琪嘉的圖,做了此物,鎖住了薛銘,卻粗心大意弄丟了鑰匙。
李司剛剛說了謊,他不止一次抓著薛銘的子孫根解鎖,卻沒能解開。每次看著薛銘那玩意兒在他手里慢慢起了變化,他就恨不得將那鎖生拽下來,之后反復洗手還是惡心得要命!
“ 圖呢?乖乖把圖給爺,爺看在你年紀小,不同你計較!”
“王爺若是能,答應,答應,不將我畫圖的事,告訴第三人。并保證,以后都不會因此事再找麻煩,我愿意交出圖紙?!?小姑娘的聲音越來越小,怕李司記仇報復,同他談起了條件。畢竟只有十五歲,單獨面對一個手握重權,很不友善的陌生男人她還是有點心虛。
“ 你在考驗爺?shù)哪托??爺雖不打女人,但收拾你一個小丫頭,有的是辦法! 沒人告訴你,爺最討厭談條件嗎?爺若是不答應,你又能如何?爺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韓琪嘉聞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輕咬下唇,手緊緊攥著裙擺,一雙桃花眼恨恨的盯著李司,細看的話,眼角已經(jīng)微微有些紅了,卻強忍著淚,像一只受了驚嚇又不服輸?shù)挠撰F。
李司看著她的小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可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不知怎么心里一震,說不出什么滋味。
“ 算了,這么不禁逗!爺確實不能答應你,查你的人也知道!不過他是個悶葫蘆,不會亂說。爺答應你,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此事,也不會找后賬,把圖給我吧???” 本來也只想逗逗她,既然目的達到了,也不想再為難。
“ 真的?” 小姑娘顯然不太相信。
“真的!爺一言九鼎,不會騙你一個小丫頭!信我!” 拍著胸脯做著保證,卻沒發(fā)現(xiàn)他不自覺的對她改了稱呼。
韓琪嘉猶豫了一下,從寬大的袖子里摸索出一個信封,交給李司。
“我畫了三把鎖,都在這里,至于…鎖住…鎖住…王爺?shù)氖悄膫€,王爺?shù)米约涸嚵恕表敾◣Т痰狞S花閨女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說起這些臉比煮熟的蝦還要紅上幾分。
“ 都說了!不是我?。?!”
“……”
“算了,隨你怎么想!”說完才意識到,同一個不熟悉的小丫頭,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
“……” 小姑娘低著頭依舊沉默。
李司隨意打開圖紙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被巧妙的設計深深吸引住,完全不敢相信如此精妙的設計出自眼前這個嬌柔的小姑娘。
“這真是你畫的?”
韓琪嘉紅著臉點點頭,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生怕他反悔,再找自己的麻煩。
李司沉默片刻,收起圖紙,又恢復了方才的懶散模樣。
“這件事都此為止,如果讓爺知道從你這里走漏半個字……想想你的阿娘與弟弟!哦!對了,還有表哥!”說到表哥,李司陰陽怪氣,充滿了戲謔。
“你……”
“我什么我,你只要不亂說便無事。最后勸你一句,不要輕易相信男人的承諾!”
“李司,你不要太過分!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事沖我來,不要為難我家人!” 韓琪嘉以為李司要背棄承諾,找她家人的麻煩,壓抑了幾日的委屈頓時爆發(fā)。
“ 爺是個重信守諾的人!說了不會找后賬便不會再與你為難!爺說的是你那表哥!好自為之吧!” 真是氣死他了,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