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司在頭疼中醒來,伸手摸向身側(cè)的枕席,空空蕩蕩的,他這才清醒過來,他昨夜同她吵架了,心又縮起來,隱隱的疼。
掙扎著起身,攏了攏衣襟,李司也不理清寒的請罪和挽留,帶著福安離開。他的腳步依舊有些不穩(wěn),福安過去扶他,卻被他推開,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著,背影落寞。福安很擔(dān)心,卻什么也做不了,只盼著王妃早日想通,哄哄王爺,兩人和好便無事了。
快到外院兒的時候,李司停下腳步,思量了片刻,像是痛苦的掙扎,對福安說:“去!給暮云居賜藥!”
“賜藥?王爺,您糊涂了吧!昨晚您沒……”
“爺做了什么還是沒做什么心里清楚!爺讓你去,你便去,不是避子湯,是坐胎藥!”
“ 王爺???”
“爺就是要告訴她,她不愿意給爺生孩子,自然有人愿意!” 李司覺得心里堵的難受,借著未退的酒勁兒,孩子氣的做了個極其錯誤的決定。
福安見勸不住,心里替兩人著急,可卻不敢忤逆李司的意思,返回暮云居賜了藥。接過藥,清寒臉色一會兒青,一會白,昨夜什么都未曾發(fā)生,這藥又算什么?這是夫妻吵架,拿她做筏子嗎?不過能惡心到韓琪嘉還是讓她有幾分開懷。
李司宿醉未清,頭依然痛的厲害,眼睛也有些睜不開,吩咐了福安送藥后,自己回了書房,躺在軟塌上迷糊過去。等他清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掙扎著起身,“ 福安!福安!”
福安聽了傳喚趕忙進(jìn)來:“王爺!您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早膳和午膳您都一口沒用過!”
李司搖搖頭,胃里翻江倒海泛著惡心,哪里有胃口吃東西:“ 王妃呢?上午可曾來過?”
“未曾……”福安的聲音幾不可聞。
“……”李司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王爺,奴才聽說王妃昨晚是來過的,只是您當(dāng)時去了暮云居,所以王妃又回去了……”
“為何不早說!”
李司急了,從榻上猛的坐起來,起身便要出門。她來過,她來找他了,可他卻不在,去了別的女人處,她會不會難過?他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同她解釋昨晚的一切!
“奴才也是今早送了藥回來才知曉的……”
藥!坐胎藥!李司腦內(nèi)轟的一聲炸開,其實他說完送藥便有些后悔了,可心里堵著一口氣,做事便沒了章法。
冷靜下來,李司又坐回軟塌,他不知如何去解釋昨夜他在暮云居的留宿和今日的坐胎藥。懊悔的以手掩面,若是昨晚他再等一等,若是他今早沒有沖動的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