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韓琪嘉格外熱情,捧住李司的臉頰,主動親吻,身體生澀的迎湊。李司很是意外,哪里想過還會有這番體驗,差點沒忍住繳械投降。強忍著心頭的酥麻,可堅持了不多時,還是敗下陣來。
李司摟著韓琪嘉,輕吻她的額頭,又點了點她圓潤小巧的鼻尖,打趣道:“小妖精!”
“李司,你答應(yīng)的事都能做到嗎?”她不是頭回問李司這樣的問題,但這次卻與從前很不相同,她試圖說服自己,相信李司的話。
“當(dāng)然!爺何時騙過你!” 李司翻身把她壓回身下,輕撫她鬢旁的碎發(fā):“不僅是小妖精,還是個沒有良心的妖精!爺對你還不夠好?為何不信爺?”
為何不信?她也說不清,許是因李司的風(fēng)流,許是因她幼時的經(jīng)歷,如今這些都不再重要,她決定信李司一次,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心中回想著成親以來李司的種種好處,有些晃神。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李司在她略帶嬰兒肥的臉頰上輕咬一口,以示懲罰。
“李司!你屬小狗么?為何動不動就咬人!” 莫名其妙被咬,韓琪嘉來了小脾氣,掙扎著要咬回去!
李司躲了幾下還是被她咬住肩頭,吃痛的縮肩:“嘶,你說的,咬人是小狗!你還咬我!”
韓琪嘉的牙口倒是不錯的,一口便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兒。
“ 我是夫唱婦隨!” 說著又要落口,這次李司沒躲,而是放松身體,盡量讓自己的皮肉軟些,免得傷了小丫頭的牙。
等她鬧夠了,李司跳下床榻,開始往身上套衣衫,沖著床榻上一頭霧水的韓琪嘉說道:“丫頭,快起來,爺帶你去看樣?xùn)|西!”
韓琪嘉稀里糊涂的穿戴好,攏起及腰長發(fā)用發(fā)帶束在腦后。李司怕她冷,又取了披風(fēng)幫她披上,戴好兜帽才拉著她出門。屏退了想一起跟出結(jié)綺院的侍從,往外院去。
九月的夜晚靜謐而美好,空氣中透著微涼,月光如水般傾灑下來,石板路上映出兩道依偎重合的身影。
走了一會兒,韓琪嘉覺得雙腿酸軟無力,耍賴不想再走,李司干脆利落的把人打橫抱起,還不忘奚落她:“怎么這般嬌氣!方才咬人的勁頭去了哪里?”
韓琪嘉摟住他的脖頸,臉貼在胸口,聽著他沉著有力的心跳,感覺像是裹了蜜糖,甜到骨子里。
李司在書房前把人放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外院的侍從行禮后識趣的退出去,韓琪嘉心中疑惑,平日里不愿她多呆的書房,怎么大半夜想到帶她來此處?不禁問道: “ 來書房是要給我看什么?”
“一會兒你便知道!”
李司拉著她往里走,借著月光打開書房墻壁上的暗門,韓琪嘉知道他書房有處密室,并未驚訝,她從前很好奇,里頭究竟藏了什么,才會讓李司小心翼翼不想她知曉。如今答案就在眼前,韓琪嘉有些激動也有些忐忑。
里頭很黑,伸手不見五指,李司摸索著掌燈,跳躍的燭火漸漸將密室點亮,橘色的暖光映出一件件小孩子的玩具和用品,說是密室,但更像是間兒童房,若是孩子見了定會歡喜的不得了。
韓琪嘉完全沒想到密室會是這般景象,不可思議的望向李司:“這些是,是……”
“是爺做的!”
“……”韓琪嘉還未從震驚里回過神來,呆呆的站在原地。
“從成親開始,得空便會過來……” 李司也不看她,繼續(xù)說道:“原本是想著給你份驚喜,不愿你來書房。后來,后來知道你可能不喜這些,便不敢讓你來了……”
“那為何今日又帶我過來?” 終于解開李司不愿她在書房久留的秘密,韓琪嘉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看著神情落寞的李司竟有些心疼。
“因為很多東西不論你喜與不喜,都是存在的,就好像這些物件!還有,還有我!”
李司不敢看她的表情,從背后環(huán)住她,握住她的手: “嘉嘉,我愛你,很愛很愛!”
他終于鼓起勇氣在床榻以外的地方對她吐露心生聲: “ 等你過了十七歲生辰,便把那藥停了好不好?我們生個孩子,男女都好,爺都喜歡!”
李司盼子并非單純想要個孩子,同樣希望孩子能成為他們之間的紐帶與羈絆,鎖住小丫頭那顆不安分的心,他愛她,他要她,想她也能如此待他。
感覺到懷里的人僵了身子,李司心里有些難受,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試圖讓她放松下來,貼在她耳邊,聲音柔柔:“信我!我會是個好丈夫,也會是個好父親!”
韓琪嘉覺得眼眶有些發(fā)熱,此刻的李司如同冬日暖陽般融化掉她心中經(jīng)年不化的冰雪。她反握住李司的手:“我也會是個好妻子!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