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整整歡愉到亥時。這瑞散不禁酒量,已經(jīng)昏昏沉沉,開始說起了胡話。其余人倒是沒什么事。
“小瑞瑞怎么辦?”倪巧萱問道。
“寒瀟苑多的是房間,安排她也住進(jìn)去,今晚我?guī)退词闶??!被Q靈無奈地看著喝成爛泥的瑞散。
“你確定?你服侍她?”倪巧萱一臉驚訝。畢竟都是侍女服侍主子,鮮少聽聞主子服侍侍女的。
花鶴靈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從未將她當(dāng)做侍女看待,我早把她當(dāng)成姐妹親人?!?/p>
倪巧萱神色變了變,感嘆道:“她能有你這樣的主子,真是萬分榮幸,她若聽到你今天這一番話,必然深受感動?!?/p>
花鶴靈抿嘴輕笑,說道:“她早已將我感動了,況且她服侍我這么多年,我就服侍她一晚,算什么呢?”
服侍她一晚?厲傾燁聞言感覺怪怪的,心里竟不知是何種感受。
“你不打算讓厲闕然來試試?”倪巧萱附在花鶴靈耳邊,輕聲問道。
“算了吧,他倆還沒確定關(guān)系呢,厲闕然傻不拉幾的,哪里懂得瑞散的心意,再說了,那小弟弟雖然可愛,但看起來節(jié)操掉一地的樣子,要是把持不住……咳咳。”花鶴靈自己都沒想到會說出這樣露骨的話。她尷尬地看了看倪巧萱,發(fā)現(xiàn)倪巧萱笑得那叫一個猥瑣。
“哎呀,好了好了,別笑了,趕緊回去該干嘛干嘛,我要閉門送客了!”花鶴靈無奈地開始趕人。
“明天見哦,小花花!”倪巧萱邊出門邊朝她跑了個媚眼。厲闕然說了聲花姐姐再見,也一溜煙兒沒見了人影。
花鶴靈無奈地笑了笑,朝他們揮了揮手?;剡^神來,發(fā)現(xiàn)厲傾燁還沒走,便問道:“你不打算走嗎?”
“嗯。”厲傾燁輕描淡寫地答道。
“有什么事嗎?”花鶴靈問道。
厲傾燁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花鶴靈想了想,憶起下午在陌嶺閣內(nèi)他的一絲顧慮,便笑道:“你放心,我無心帝君之位。”
“我不在乎。”厲傾燁嘆了一聲。
花鶴靈怔怔地看著他,靈動?jì)趁牡捻又杏幸唤z不解。
“你又不是不知,我想做的一個閑散之人。”厲傾燁無奈地說道。
花鶴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所以你不想幫我?或者說,你無心于戰(zhàn)亂,所以才拉我進(jìn)來?”
厲傾燁無奈地?fù)u搖頭,說道:“若成功之后,必有一人掌管朝廷,但我無心于朝政?!?/p>
花鶴靈聞之笑了笑:“我也是啊,大功告成之后,我要游玩四海,才不要當(dāng)什么女帝。再說了,這最大的功勞不應(yīng)是陌嶺族嗎?”
“難得你如此灑脫。”厲傾燁淡笑。
花鶴靈突然湊在他耳邊,輕聲吐出:“若你覺得一個人太孤獨(dú),我愿意陪你云游四海。”
大概是酒喝多了的緣故,花鶴靈才會有這樣的膽子。亦有可能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她放下心來,說出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
厲傾燁看著一臉燦爛的花鶴靈,知是她喝多了,說起了胡話。但俊臉不禁還是微紅起來。
花鶴靈怎會放過如此絕佳吃他豆腐的機(jī)會,雖說喝多了,但是還是有理智的。
她幾乎是貼在了他耳邊,風(fēng)吹起的發(fā)絲纏繞在他冰雪一般高貴的脖頸,看得讓花鶴靈不禁如花癡般咽了咽口水。
厲傾燁聞著她吹出淡淡的酒香氣息,感受到她呼出微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脖頸,看到她美眸中帶著微微迷離的眼神,嫵媚靈動。自己更是大氣不敢出,時刻保持理智清醒。
花鶴靈見他不敢多動,便將雪白的酥臂勾在他誘人的脖頸,在他耳邊輕柔吹氣,輕聲笑著。
厲傾燁見她如此,便也伸出一手輕輕摟住她的柳腰,另一手緩緩撫摸著她的發(fā)絲。
花鶴靈見狀,滿足地笑了笑,趴在他身上沉沉地睡去。厲傾燁見懷中人沒了動靜,氣息緩緩,便知是她睡去了,淡淡笑了笑,滿臉寵溺地抱起她,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上,為她蓋好被子。
看著她柔美而安心的睡顏,厲傾燁不覺得癡了,竟忘了離去。過了一陣子,才緩過神來。有些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看她,悄聲走出了寒瀟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