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向大家說聲抱歉,因最近家中急事而很久沒有更新,感謝大家還沒有拋棄我的小故事!
突然,寒潭中的水波開始異動,緊接著便劇烈地向潭中的四人動蕩開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玄鏡一手拎著一個老人的脖頸赫然出現(xiàn)在寒潭之上。
“船公!”
噬靈瞪大了雙眼,不禁驚叫了一聲——那是冥河的擺渡老人!一向帶著斗笠的老人此刻露著斑禿的頭頂,滿臉的皺紋中藏著無數(shù)暗斑血痂。渾濁的雙眼透著絕望,口鼻中不住發(fā)出宛如呻吟又宛如咆哮的悶哼,像是承受著不可忍受的痛。
玄鏡面露如離琛一般的陰森森的笑意,尖刻地嘲諷道:“古神,你近來總是圍在這丫頭身邊,是否忘了你還有個靈泊?。俊?/p>
噬靈并不答話,直截掠到玄鏡身前,正欲將船公從玄鏡手中奪走,卻見玄鏡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幅幻景呈現(xiàn)在噬靈面前:靈泊因多日缺了他的守護(hù),被離琛率妖兵攻入,薩蒂爾重傷被縛,靈泊內(nèi)所有本該重入輪回的魂魄皆遭洗劫,被迫成為離琛煉制妖丹精進(jìn)修為的工具。
噬靈看到一向?qū)庫o平和的靈泊如今的此情此景,心中是又急又氣,再看看瀟瀟此刻的狀態(tài),卻又無法放心離開,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瀟瀟此刻從桐夜懷中掙扎著站起,用像三年前一般清冷的眸望著噬靈,那樣的眼神,令噬靈不禁心中一冷:“古神不可因我耽誤了靈泊之事,還是離開的好?!?/p>
她還是記起來了,即使是忍受魂釘之痛,她也要記起曾經(jīng)的一切嗎?那樣的神情,大概是因魂釘之事而生氣了,也許,瀟瀟再也不會給自己機(jī)會……
這一刻,噬靈的心就像是突然被放入真空之中,有被攫取與抽離的痛苦。但他還是走到瀟瀟面前,將瀟瀟的手輕輕拉起,在她手心中放了一只拇指長短的骨笛,“收下它,以后遇到了困難,就吹響它,我一定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瀟瀟攤著手心,并沒有握住那骨笛的意思,只是望著自己手臂上一道道由魂釘留下的深淺不一的傷痕,微微的發(fā)怔——她知道噬靈為她付出了太多,但她依舊無法原諒眼前之人,至少此刻無法原諒。
桐夜輕輕覆住瀟瀟的手,幫瀟瀟握住那骨笛,直視著噬靈,定然道:“我會盡我所能,不讓瀟瀟有吹響它的那一天。”
噬靈悲涼地笑了笑,眼神依依不舍的在瀟瀟身上停留了片刻,轉(zhuǎn)身,消失在寒潭之中。
楓堤在一旁用吃瓜的神情看完了這尷尬的全程,目送噬靈離開后,一直掛念弟弟傷勢的他忙扶住桐夜的身子:“小夜,隨我回楓嶺吧?”
桐夜全然無視楓堤的殷切慰問,只擁著瀟瀟向寒潭之上掠去,帶瀟瀟離開了這噩夢般的暗室。
楓堤堅持不懈,趕在桐夜身后,繼續(xù)勸誡道:“小夜聽話!你和瀟瀟現(xiàn)在都身受重傷,如今整個北酆都?xì)w仙靈顧家二公子顧寒洲管理,若是不去楓嶺暫避,恐怕會被顧公子抓去啊!再說了,顧公子已答應(yīng)將原北酆宮作為我楓嶺幫的駐地,另筑他在北酆的行宮,哥哥還是為你保留你的桐影居,一根草都不會改變,保證你在那里住得舒舒服服,如何啊?”
待人待事都一向溫和乖順的桐夜對楓堤卻始終是另一副面孔——永遠(yuǎn)像一個在哥哥面前叛逆而長不大的弟弟。此刻的桐夜依舊沒有理會楓堤的苦口婆心,不冷不熱道:“我要去哪不勞您鬼王爺費心。”
看著弟弟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的白衫,楓堤又急又氣,“小夜!”楓堤向瀟瀟投去求助的目光:“弟妹??!你快勸勸小夜,他就聽你的話!”
瀟瀟低眉輕笑,轉(zhuǎn)身墊腳將薄唇輕輕覆上桐夜那蒼白而溫軟的唇,不過數(shù)秒,猝不及防的桐夜便失了意識,軟軟地攤在瀟瀟懷中。
楓堤向瀟瀟默默樹了個大拇指,輕聲道:“還是弟妹有辦法!”
瀟瀟望著懷中沉沉睡去的桐夜,輕聲道:“我知道,他為了我撐了很久,已經(jīng)很累了?!?/p>
楓堤見勢接過弟弟,并背在身后,向瀟瀟問道:“小夜一向倔強(qiáng),辛苦弟妹了。”
瀟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桐夜身上,脈脈含情的眸子露出一絲淺笑:“桐夜一向待人溫和,只是對哥哥你有意任性罷了,這恰恰說明他真的將你當(dāng)作自己最親的人啊。如今北酆易主,以后桐夜就要麻煩哥哥照顧了?!?/p>
楓堤追問:“弟妹放心!以后你和小夜的生活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