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笙的又一次尖叫讓魏無羨回過了神,立馬向藍笙沖過去。
魏嬰(字無羨)阿笙,阿笙。
藍笙(字忘憂)走開走開!假的!你是假的!
魏嬰(字無羨)阿笙,冷靜下來,我是真的!我是羨羨??!
藍笙(字忘憂)羨羨,羨羨……
魏嬰(字無羨)對,我在。阿笙看著我。
藍笙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魏無羨,魏無羨看到藍笙滿臉的傷痕還有一雙空洞的雙眼,心臟就像被一雙手緊緊捏??!
魏嬰(字無羨)阿笙你怎么會在這?你的臉又是怎么回事?誰干的???
藍笙(字忘憂)我的臉……我的臉……王靈嬌……
說完藍笙就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魏嬰(字無羨)王靈嬌!
魏嬰(字無羨)我不會放過你的!
魏無羨小心翼翼的把藍笙抱起,就像是呵護一個易碎的物品一般,一步一步向著伏魔洞走去。
………………
藍湛和江澄來到了清河,此時金子軒已經帶著人早早的到了。隨行的還有江厭離。
江澄到的時候江厭離和金子軒正在交談。
江澄(字晚吟)阿姐!
一聲阿姐使江厭離看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到是江澄,喜悅涌于臉上,向著江澄奔去。
江厭離阿澄?。ㄉ舷麓蛄浚┠愫昧?!你恢復了?。?/p>
江澄(字晚吟)嗯!
江澄(字晚吟)阿姐!
得到江澄的回答,江厭離一把抱住了他。
藍忘機沒關心旁邊的姐弟情深,而是一直盯著城門口上掛著的人頭。向前走了幾步。
金子軒藍二公子,恭喜你大仇得報!
藍湛(字忘機)……
金子軒(注意到藍忘機帶著兩把劍)這是……這是魏無羨的佩劍。
金子軒你們難道……?
藍湛(字忘機)岐山教化司……燒了。
這時剛好一個金氏弟子拿著金子軒的佩劍上來呈給了他。
金子軒(看著自己的佩劍)太好了,我?guī)Я藥装俳鹗献拥芮皝砭褪窍牒湍銈兩塘恳黄鹑メ浇袒緤Z回佩劍,沒想到你們早了一步。
金子軒對了,魏無羨呢?他托我照顧她師姐,現(xiàn)在可以完璧歸趙了。
藍湛(字忘機)……
金子軒也不是愚鈍的人,看到藍忘機的沉默,也猜想到魏無羨怕是出事了。也不免有些擔心。
而這邊江厭離也向江澄問起了魏無羨
江厭離阿羨呢?
江厭離阿羨呢?
江厭離原本開心的臉在看到江澄的沉默和臉上不能掩飾的傷心后,眼眶泛紅,雙腿發(fā)軟,幸好江澄扶住了她。
………………
聶明玦:“溫氏道行逆施,殘暴如斯,無怪呼天怒人怨!”
金子軒赤峰尊殺溫若寒一子猶如斷他一臂,也算是告慰江氏陰靈了。
江澄(字晚吟)不殺溫晁溫逐流,我江氏滿門不能安息!
聶明玦:“不錯,殺人償命,溫氏皆要斬于此刀之下!”
金子軒如今瑯琊和清河的監(jiān)察寮已經被攻破,澤蕪君也已經親率藍氏子弟返回云深不知處,想必不久就可以穩(wěn)住姑蘇一帶。那就只剩下云夢和夷陵兩處了。
聶明玦:“沒錯!對了忘機,我有一事需告知你,曦臣返回云深不知處后送來了急書一封”
藍湛(字忘機)兄長說什么了?
此刻藍忘機心里面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聶明玦:“曦臣說忘憂那丫頭失蹤了。”
藍湛(字忘機)失蹤了?。?/p>
藍湛(字忘機)怎么會!
聶明玦:“曦臣猜想是被溫氏抓去了?!?/p>
江澄(字晚吟)溫氏心狠手辣,如果忘憂真的被抓去了,怕是會兇多吉少。
江澄(字晚吟)(看向藍忘機)藍二公子放心,忘憂救了我父親,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的!
金子軒我們金氏自然也會出一份力。
藍湛(字忘機)……多謝!
藍忘機又想了想
藍湛(字忘機)赤峰尊,忘機請戰(zhàn)夷陵!
江澄(字晚吟)我也請戰(zhàn)!
聶明玦:“夷陵地處西南腹地,在岐山臥榻之側,易守難攻。”
藍湛(字忘機)赤峰尊,我一定要去,笙兒倘若真的是被溫氏所抓那一定會在夷陵。
藍忘機想的一點也沒錯,可惜現(xiàn)在的藍笙已經在亂葬崗待了半個月了。
夜晚
江澄看著魏無羨的佩劍暗自神傷。江厭離端著蓮藕排骨湯來到江澄面前。
江澄(字晚吟)阿姐
江厭離快趁熱喝了吧。
把碗擺向江澄時可能是想起魏無羨喝湯的場景,心情突然低落。
江澄明顯發(fā)現(xiàn)了,為了不讓江厭離上傷心,立馬端起堂大口喝了起來。
江澄(字晚吟)阿姐,真好喝!
江厭離阿澄,你一定要把阿羨帶回來!
江澄(字晚吟)嗯,我一定把他帶回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靈嬌尖叫著從床上坐起,桌邊正在看信的溫晁一拍桌子,怒道:
溫晁深更半夜你又鬼叫個什么!
王靈嬌驚魂未定地喘了幾口氣,道:“我……我夢見那個姓魏的了,我又夢見他了!”
溫晁他都被我扔進亂葬崗三個多月了。你怎么還夢見他?你都夢見幾次了!
王靈嬌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老是夢見他。”
溫晁原本就看信看得心煩意亂,沒空理會她,更沒心思像以前那樣摟著她安慰,不耐煩地道
溫晁那你就別睡覺了!你闖了這么大的禍我沒殺你就是留你一份臉面了!別來煩我!
她下了床,撲到溫晁桌邊,道:“溫公子,我……我越想越覺得害怕啊。我真的不知道藍忘憂那么重要,只是對于魏無羨我覺得……咱們當初是不是犯了個大錯?……他被扔進亂葬崗里,會不會沒死啊?他會不會……還有藍忘憂她會不會來找我報仇”
溫晁(太陽穴處的青筋跳動不止)怎么可能?我們家之前派過多少批修士去清剿亂葬崗?有一個回來過嗎?他們被扔在里面,只怕是現(xiàn)在尸體都爛得臭過一輪了。你把藍忘憂丟進了亂葬崗我現(xiàn)在連怎么和我父親交代都不知道,你還有臉害怕???
王靈嬌道:“死了也很可怕!如果魏無羨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化成厲鬼,回來找我們……”
她說著,兩人都想起了那一日,魏嬰墜下去時的那張臉,那個表情,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
溫晁死了也沒可能!死在亂葬崗的人,魂魄都會被禁錮在那里。你別自己嚇唬自己。沒看到我正煩著嗎!
他把手中的信報揉成一團,砸了出去,恨聲道
溫晁什么射日之征,狗屁射日,想把太陽射下來?做夢!
王靈嬌站了起來,小心地給他倒了一杯茶,心中斟酌了一番討好的話,這才媚聲道:“溫公子,他們那幾家,也就能猖狂一段日子,溫宗主一定立刻就能……”
溫晁你閉嘴!你懂個屁!滾出去,別來煩我!
王靈嬌心中委屈,又有些恨意,放下茶杯,整了整頭發(fā)和紗衣,掛著笑容走了出去。
甫一出門,她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來,打開了手中的一個紙團。剛才她出來時悄悄撿起了溫晁扔出去的那封信,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消息,讓他這般火大。這封信說的是:溫家宗主的長子,溫晁的大哥溫旭,被帶頭作亂的家主之一一刀斷首、還挑在陣前示威了!
王靈嬌呆住了。
王靈嬌在走廊上惴惴不安了一陣,心神不寧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眼皮一直狂跳不止。她一手揉著眼皮,一手按壓著胸口,思索自己的退路。
她跟在溫晁身邊,算起來也快半年了。半年,已經是溫晁對一個女人從喜愛到厭倦所需時間的極限了。她本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能堅持到最后的那一個,但是,近來溫晁越來越不耐煩的表現(xiàn)已經告訴了她,她和別的女人,并沒有什么不同。況且她現(xiàn)在又犯了錯,即使溫晁不會殺了自己,可是若是溫若寒要殺自己,溫晁也覺對不會幫自己求情。
王靈嬌咬著嘴唇,想了想,蹲下來,從床底翻出了一只小箱子。
這只小箱子是她半年來跟在溫晁身邊時想方設法搜刮來的財物和寶器。財物可以花銷,寶器可以防身。雖然不甘心,但是這一天終于來了。
她想清點一下自己有多少存貨,從腰帶里摳出一枚小鑰匙,邊開鎖邊嘀嘀咕咕道:“賤男人,你這只油蛤蟆精遲早是要死的,老娘不用伺候你了老娘還樂意呢……?。 ?/p>
………………
一炷香之前
夷陵客棧
魏嬰(字無羨)阿笙,你就待在這等我回來,不管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有什么聲響,沒聽到我的聲音都不要開門,知道了嗎?
藍笙(字忘憂)嗯,我知道了,羨羨你去吧,我會乖乖聽話的。
魏無羨面前的正是一個月前被王靈嬌丟進亂葬崗的藍笙,可以看出現(xiàn)在藍笙的臉明顯有所好轉,沒有那么毛骨悚然了,但是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臉上的傷痕。
藍笙見魏無羨一直盯著自己的臉,道
藍笙(字忘憂)羨羨,你一直看著我的臉……是嫌它丑了嗎?
魏嬰(字無羨)(摸了摸疤痕)怎么會,阿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姑娘了。
藍笙(字忘憂)(羞澀)你又打趣我。
藍笙(字忘憂)羨羨,你說我的臉還能好嗎?
魏嬰(字無羨)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藍笙(字忘憂)(笑)嗯,我信你!
魏嬰(字無羨)(摸摸頭)我走了,記住我說的話。
藍笙(字忘憂)去吧!
魏無羨走后,藍笙坐到銅鏡前望著自己的臉,手不自覺的摸上去。
藍笙(字忘憂)我的臉到底是怎么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