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還記得之前那篇“來自諸伏高明的委托”嗎?今天來填坑了。
這一篇,把《不老夢》蘇純篇的坑全部填了(怕我以后忘記)
會有點虐,人物線可以去看前文(有張手寫人物關系圖,注意有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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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反復描述過“香澄的眼睛”,不知道這個伏筆有沒有人猜出來過~
?這是整個蘇純線最大的伏筆了,也是一開始就設定好了的~
我來填坑了
(一)安室透
哪怕之前跟真純說得太委婉,我依舊無法避免說出那位通過層層關系找到毛利偵探的那位諸伏高明先生,我小心翼翼的給她遞上諸伏高明的名片,圍繞著“兄弟情深”的關鍵詞洋洋灑灑說了一堆,“如果你還是不愿意見面的話……”
真純略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午后的陽光細細碎碎的打在她的劉海上,在片刻的靜默里,我恍惚間好像越過萬水千山看到了北極冰架轟然倒塌的那一幕,然后我聽到她輕輕的說:“好”
“好,?我去見他”
真純說完依舊低著頭,捏著名片看,手指在諸伏高明的頭像上無意識的打圈,仿佛是想借著紙片的層層遮蓋,觸摸一個永遠也無法再觸碰到的人。
她說:“景光跟他哥哥長得有點像,特別是眼睛”她說完從手機里翻出香澄(見前文,文中設定是安室透的女兒)的照片,指著小姑娘的眼睛:“你看,香澄的眼睛跟諸伏高明很像呢”
我聽著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往上數(shù)三代都沒血緣關系,哪里來長得很像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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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名片和手機,抿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我的生日那天本來打算捧著最熱的一顆心去跟他告白的,可是我蹲在他的公寓門口整整一夜,都沒能等到他,我惴惴不安,到最后,開始莫名其妙的恐慌”
“直到三個月后,小七才把景光去世的事情告訴我,我當時整個人的懵了,我當時沖出來蹲在十字路口,什么阻礙交通我都不管,也哭不出來,只是傻呆呆的蹲在十字路口,聽過往車輛呼嘯而過,或者司機伸出頭辱罵我”
“當時媽媽一直在催我回英國,我實在不能在拖延了,只能離開東京,上飛機的時候我看著窗外景色逐漸遠去,終于發(fā)現(xiàn),我的愛情已經(jīng)死了”
“但是我有一點,一直疑惑,可能現(xiàn)在再談已經(jīng)無所謂了,但是我就是想知道,零——”
真純很少稱呼我為“零”,我隱約覺得她下一句的提問可能會有些讓我難以啟齒,但是還是保持狀態(tài)回復了一句:“嗯?”
“是誰殺了景光?”
果真是讓我真切的說不出口的,耿耿于懷很多年的人。
如果是別人,說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是赤井秀一的話,哪怕是為了真純,我也絕對不可以說。
我把所有關系在腦海里迅速捋了一邊,赤井秀一……諸星大……
對,赤井秀一還活著,但是諸星大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
我坦然的看向她,語氣略涼:“他……已經(jīng)死了,被GIN指揮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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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諸伏高明
那算是我第一次真正見到那個小姑娘,見面地點約在毛利偵探社,安室透說她到樓下的時候,我有些緊張的從窗戶伸出頭看,是個高中生模樣的女生,短短的頭發(fā)在風中肆意飛揚,我忍不住咽了口水,再往樓下看時,竟然發(fā)現(xiàn)她的左手牽著一個小女孩。
約莫四五歲,穿著粉紅色外套。
不知怎的,我的心驟然收緊。
我回頭看著安室透先生,突然想跟他確認一下那個小女孩,我知道我絕對是癡心妄想,但是……
安室仿佛看穿了我心中所想,解釋道:“真純牽著的是我女兒香澄,四歲半,正是鬧騰的年紀,這次來估計是真純被她粘的受不了了”
說完又補充:“香澄的媽媽過世很久了,真純是她的干媽”。
對吧,我在胡亂猜什么。
我在心里諷刺自己。
但是又忍不住偷偷想,如果景光能留下個一兒半女,大概也是這小姑娘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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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面對面坐在沙發(fā)上,尷尬又靜默。
出于尊重,我沒有再仔細端詳這個小姑娘的模樣,就事論事,說清了自己找她的原因。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有些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讓這個姑娘知道:“我恢復了我弟弟諸伏景光手機里的訊息,因為手機損毀嚴重,我只能恢復出一張照片和一個沒能發(fā)出去的簡訊”
想到那張照片和簡訊,我突然有些說不出來了,也許我還做不到這么冷靜的跟別人談論我死去的弟弟,盡管我說起他的時候,總是感覺他就在我身邊。
大男人,總不能把兄弟情深放在嘴巴講,有時候內斂一些,有時候會在醉酒的深夜翻出衣柜里的老照片,就著昏黃的燈光看,看著看著照片就模糊了,手也止不住的抖。
后來是真的忍不住了,景光的那部手機,我反復摩挲過很多遍,我知道我不可以這么做,但是我還是沒能忍住,最后是請求同事恢復手機訊息。
手機恢復的時候,損毀太嚴重了,絕密的信息倒是真的如景光的愿,什么都沒恢復出來,只恢復出一張照片和一條簡訊。
簡訊的內容是:“生日快樂,真純。PS我不想等你18歲了,現(xiàn)在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簡訊顯示是發(fā)送失敗自動存檔,存檔時間是這部手機損毀前7分鐘。
我看到那條簡訊的第一反應是,我想讓這位“真純”女士知道,也許會打擾她的生活,但是……
如果是處于對自己弟弟遺愿的尊重,我想幫景光達成這個心愿。
景光還活著的時候,我覺得我沒什么不能為他做的,他過世之后,我只能為他做這一件事。
像穿透三年靜默時光,在這個世界的我,終于接收了最后一條,來自天堂的未了心愿。
大概,景光也會很開心吧。雖然對這真純來說,這個告白,真的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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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良真純
我看到那條簡訊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心在顫抖,手也在顫抖。
恍惚中又回到了三年前,撕心裂肺,歇斯底里,有時看著百憂解,突然就產(chǎn)生一次性把一盒百憂解全部吞服的想法。
在準備實踐的最后一刻,被硬生生攔下來。
我自己都知道,我好像有些瘋狂。
最絕望的時候,醫(yī)生說,可以嘗試電擊治療,那時候小七抱著我,最后跟我說了一件事。
她說:“我最后通過很多手段,搶回了景光的遺體,但是在最后準備后事的時候,連上諸伏景光的身份網(wǎng)絡后,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慢很低:“我發(fā)現(xiàn),諸伏景光,簽署過器官捐獻協(xié)議。”
“應該是在他剛臥底組織的時候,就簽署的協(xié)議”“而且在我登入他的身份信息后的下午,我作為香澄的母親,我接到了人體器官捐贈協(xié)會的電話,說,我女兒香澄的眼睛,找到供體了?!?/p>
“捐贈人是一位因公殉職的警察,我通過一些手段,了解到,那位捐贈人的名字是——諸伏景光?!?/p>
“香澄的眼睛上午剛剛拆線,你……想去見一見她的眼睛嗎?”
“我跟香澄說,要永遠永遠對你好,因為你愛的人的眼睛,會永遠在她的眼眶里,她只要看著你,就像那位很好很善良的叔叔,通過一雙同樣的眼睛,在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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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那條簡訊里抬起頭看著諸伏高明先生,勉強扯出了一些笑容,臉上的血色逐漸恢復,我拉著香澄,把香澄的臉正對著他說道:“你想見一見景光的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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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香澄
媽媽去世前一晚,把我拉到房間跟我很認真的講了一件事,我不太懂什么生死與共的愛情,甚至不是很理解死亡。
但是媽媽跟我說,世良真純是我的干媽,我以后要永遠永遠對她好,因為我的眼睛是她曾經(jīng)很喜歡很喜歡的人給我的。
我的因為先天不足,在沒有接收眼角膜移植前,是看不到這個世界的。
媽媽說那個把眼睛捐獻給我的男人,叫諸伏景光。
是一位警察,是一位英雄。
是我干媽很喜歡的男人,但是他們永遠都沒辦法在一起,但是可以再見面,就是通過我的眼睛。
媽媽說,愛一個人就是滿心歡喜,眼睛里裝的滿滿的都是她,所以我看著干媽,就相當于干媽很喜歡的那個人,穿過沉淀歲月,仍舊有堅定和關懷的力量,深情注視著她。
從而變成她面對一切艱難險阻無與倫比的勇氣。
來自天堂的深情與饋贈。
以及,未能說出口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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