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魏無羨一直沒有回來,柳爅煙逐漸心緒不安。
溫情見她這模樣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了,軟磨硬泡好久柳爅煙才踟躕著開了口。
一聽是去和江澄約戰(zhàn),溫情的臉色頓時失了血色。
柳爅煙“ 前兩日,江澄來的時候,當夜你便是不顧身上的傷夜半下了山,所以,那個晚上你是去哪里了?”
溫情看了眼柳爅煙隨即淡漠的看向山下:
溫情“蓮花塢?!?/p>
柳爅煙“你去找江澄了?”
溫情“嗯?!?/p>
溫情“只是歸還一些東西,沒特意見他,東西放下我就回來了。”
柳爅煙“是那把梳子嗎?”
溫情“嗯,也算是他曾經(jīng)允我的一個承諾,只是如今......”
依二人目前的情義,拿著終究是不合適了。
溫情從來都是一個通透的女子,那份恩情,魏無羨已經(jīng)還了,即便不是江澄親自還得,可魏無羨與江家那是脫不開得關系,誰還都一樣,雖說當初
溫情救他們也并不是指著人有一天能報恩,可眼下的確也是受了人家得報答。
那么梳子自然是要歸還了,雖然她懂梳子中得另一層含義,可是.....
還是罷了,有時候溫情甚至慶幸那一日在金陵城遇到的是魏無羨,若是遇到了江澄,她應當是無法開口求他替自己救溫寧。
溫情“蓮花塢的宗主夫人應當是仙家名門出來的女子才是最合適的?!?/p>
柳爅煙望著溫情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仿佛能從眼前女子的身上看見自己的身影。
只是顯然,溫情當初收了梳子的時候并非對江澄沒有一絲情意,可如今,她卻能迅速,徹底的揮劍斬斷那份情思。
溫情“我與你不同,我和江澄,你和藍宗主,我們與你們之間情分實在不同....."
溫情“所以,不要覺得我比你更冷靜,灑脫,放得下?!?/p>
溫情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有話也不藏著掖著,就那么直直的說了出來。
溫情“待我們這里都安定了,你便回去將事情好好處理了,不論是合是分,總要說清楚,還有那位道長......”
溫情“你總那么掛心也不是個事,之后尋個機會便四處走走,親自去探探他的下落。"
溫情“只是,這一回若是真將人尋到了,也該直面你二人之間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義了?!?/p>
溫情“那位道長一看便知是個良人,他跟澤蕪君不同,身上沒有世家的羈絆與牽制。”
溫情“若真能與你一起,那也是良配,我至今還記得,在夷陵檢查寮的后山他日夜照料你的情形,當真是衣不解帶,寸步不離?!?/p>
溫情“只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對你便已經(jīng)是情根深種了?!?/p>
溫情這番話令柳爅煙心中的憂慮更是紛亂繁雜的透徹,局外人終究是一切都看的這般透徹。
許多事明明是一眼便能知道該如何去做才是最好的抉擇,可是偏偏就被那情意牽扯的讓人失了分寸,亂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