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宋軟軟你是誰,你是誰?
——我是,宋……
宋軟軟?。?/p>
宋軟軟從睡夢中猛然躥起,驚魂未定地拼命坐起身。
冷汗不斷地從她背脊流淌下來,浸濕了她的睡衣。
她雙手拼命地捂著腦袋。
腦袋好疼好亂,仿佛夢境里所有的混亂記憶都在拼命地翻江倒海,那痛苦像是要將她逼向死亡的深淵。
她張大嘴巴拼命掙扎著喘氣,可是連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砰!”
睡房的門隨著一聲巨響突然被撞開。
邊伯賢小七!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宋軟軟哥……
聽見宋軟軟剛才凄厲的叫聲的邊伯賢怕冷,居然睡衣外面套著衛(wèi)衣就沖進來了。
宋軟軟哥!
宋軟軟渾身顫抖地從雙臂中抬起頭,淚水浸濕側(cè)臉,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站在門邊的表哥。
看見她這副驚魂未定的無助模樣,邊伯賢立刻沖到她身邊,伸開雙臂不由分說地將她整個人抱進自己的懷中。
邊伯賢是不是做噩夢了。
邊伯賢我在這,別怕。
宋軟軟渾身仍在戰(zhàn)栗。
表哥的胸口總是那么冰涼,就算是緊密的擁抱仿佛也感受不到他心臟跳動的熱度。
都怪他總是穿的太多睡覺這個壞毛病。
見她一直不回答,只是在發(fā)抖,伯賢更加焦急了。
邊伯賢怎么樣,沒事吧,別不說話。
邊伯賢不舒服的話那我們今天就不出門了。
不出門了?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劈進宋軟軟的心坎,她立刻警覺得像是被針戳到背脊的小鹿一般猛地推開表哥的懷抱,在床上坐直身體。
宋軟軟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她拼命揮動著手臂證明自己很健康。
宋軟軟我很好,我可以出門的,我馬上就換衣服!
一邊著急地向表哥解釋著,生怕再晚一秒表哥就會后悔答應(yīng)讓自己出門。
一邊拿起臨睡前就準(zhǔn)備好的衣服,先脫下睡衣。
迷迷糊糊的簡直忽視了這個表哥的存在。
伯賢看到根本忘了避諱他而換衣服的宋軟軟有些別扭。
她拿他當(dāng)日夜陪伴的家人,但他呢?
邊伯賢換衣服要鎖上門。
宋軟軟知道了,又沒有外人,我就是套上。
邊伯賢那也不行,不許在任何男性面前換衣服。
宋軟軟我知道,你是我哥嘛,嫌棄我不懂禮貌?
邊伯賢不是……
說著不許給別人看,邊伯賢下意識又去看。
宋軟軟哥?你看我干嘛?
邊伯賢我沒看!
宋軟軟就是看了啊……
邊伯賢沒…沒有!
話沒說兩句,她這說一不二氣勢高冷的表哥……竟然開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