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向著森林走去。我拿著魔法收納盒,領(lǐng)頭走進了森林。大家似乎都默認我是隊長一樣,跟在我身后,隨著我一起走。
我們是第一次來這片森林。明明不知道路,我們卻不會迷路。的確,這個魔法收納盒似乎有強制導(dǎo)向作用,我?guī)缀醪皇茏约嚎刂?,被盒子拉著一直往前走?/p>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聽見一聲“咻”,然后又是一聲“碰”。嗯?那是什么聲音?是我幻聽的嗎?其他人是不是都沒聽到啊……身后靜悄悄的。我不禁回頭望了一下,確認五個人都還在,沒有出現(xiàn)像上次去玉蝶湖那次,“櫻奈”忽然消失一樣的情況。在我回頭的瞬間,夏菊開口問:“秋梅,剛才那是什么聲音?”
“咦?你也聽到了嗎?”我驚訝地反問。
“廢話,我的耳朵還沒聾呢?!毕木找荒槻桓吲d。
“……其實我也不知道?!蔽亦拔乙恢币詾橹挥形乙粋€人聽到了而已?!?/p>
“不是盒子發(fā)出來的聲音嗎?”春梔的聲音有點顫抖。她應(yīng)該是有點害怕的。
“不是哦?!蔽覔u搖頭,“聲音應(yīng)該是從那里發(fā)出來的……”我的目光望向的地方,和鈴姐忽然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和鈴姐很優(yōu)雅地用手帕捂住嘴。這個做法在現(xiàn)代應(yīng)該很少見了吧?一般能看到這個場景的也只有古裝劇了吧……但是現(xiàn)在不是吐槽的時候。和鈴姐拿下的手帕中央有一塊紅色。
連番茄醬都準備好了?我剛想鼓掌說“好演技”的時候,和鈴姐又咳了一聲,鮮紅的血直接吐了出來。
空氣中彌漫著血那特有的腥臭味。
那不是在演戲。
我們都呆呆地望著和鈴姐,看著她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地吐血。半晌,我才稍從呆滯中緩過神來,從喉嚨中硬擠出了幾個字:“那個,和鈴姐……沒事吧?”
和鈴姐沒有說話。她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背包,示意我?guī)退盟?。我趕緊跑到和鈴姐身后,幫她拿出了一個白身小瓶。瓶上的文字已模糊不清,我無法確認它是不是藥品,但聽和鈴姐咳得更急了,我就趕緊把瓶遞給了她。
和鈴姐接過小瓶,看也沒看就打開瓶蓋,把里頭的藥倒出兩顆,扔進了嘴里。
咳嗽馬上停下來了,也不吐血了。和鈴姐細若蚊子的聲音微弱地說了一聲“謝謝”。
“要不我們過幾天再來?”我望著和鈴姐,向大家征求意見。
“我隨便?!?/p>
“我同意。”
“沒問題?!?/p>
“都可以?!?/p>
四個人紛紛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
“……”和鈴姐沉默不語。
“那,我們走吧?!蔽曳鲋外徑?,正打算往回走。
“呀!”春梔發(fā)出了一聲尖叫。我們回過頭去。春梔像個老年人似的,顫顫巍巍地蹲坐下去,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又顫顫巍巍地從落葉滿地的地上拾起了一個閃閃發(fā)光的碎片。
“這……這是……”春梔的聲音也有些許顫抖。
“這應(yīng)該就是記憶碎片了吧?”我接過碎片,放進了魔法收納盒。魔法收納盒發(fā)出了“咯茲”的一聲,藍色的光芒消失了。
“太棒了春梔,是真的!”我激動地跳了起來,抱住了春梔。
“春梔還是和以前一樣,是最細心的孩子呢~”父親夸獎道。
“……”夏菊、和鈴姐兩人沉默著。當時的我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異常,所以沒有在意。
“那我們就看看吧。”我提議。